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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意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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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罪推定能在生死一线的最后关头,把临渊这样的人拖回人间,而像你这样的人渣,就算成千上百个加在一起,也抵不过临渊的一根头发丝!”

“——这就是它的意义!”

萧睿在声嘶力竭的咆哮声中被民警拖走,金属戒具“叮铃咣铛”的动静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薛兰泽掏了掏耳朵,像是要将某些不太愉快的记忆一并清除出去,只听身后传来迟缓的脚步声,她和陆临渊同时转头,就见马靳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

“非法拘禁罪,”临江市公安局局长喃喃道,“就算罪名成立,也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相对他干出的事来说,实在是轻到不能再轻。”

薛兰泽勾了下嘴角:“未必。”

马靳安诧异地看向她。

“萧睿不是单纯的非法拘禁,而是五年内连续犯罪,已经够成累犯情节,”薛兰泽淡淡道,“更不用说,他还用了下药这种手段……依照从重处罚原则,足够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至于具体能关多久,就得看负责本案的公诉人水平如何了。”

马靳安默默流下一升冷汗,心说“果然,得罪谁也别得罪律师”。

“可萧睿不是一般的犯罪嫌疑人,他身后是世钧集团,”马局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

“没有万一,”薛兰泽不慌不忙地截断话音,然后和陆临渊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世钧集团……很快就不是萧氏的世钧了。”

仿佛在为这句话做注脚,两个小时后,“明氏集团大肆收购世钧股份”的消息在各大经济类媒体掀起轩然大波。

明氏和世钧是长三角地区两大龙头企业,因为业务重合部分不多,多年来一直保持着明面上的“友好合作”关系。但是当世钧集团前后两任掌门人相继落马、股票一落千丈、往日的合作伙伴纷纷撇清关系后,这份勉强维系的“和平”被打破了。

明氏新一代当家人用实际行动告诉陆临渊,陆队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十分精准,剥开“如沐春风”的外皮,明董事长本质上依然是个杀伐决断的生意人——他第一时间联系了世钧旗下以电子产品为主营业务的两家子公司,威逼利诱双管齐下,逼着子公司负责人当场反水。随后,又明里暗里拉拢多年来饱受萧氏和王氏欺凌的小股东,没花什么代价就收购到超过五成的股权。

当新的一周揭开序幕,股市再次开盘时,明氏已经成了世钧不折不扣的绝对控股股东。随之公布的,则是世钧集团将全面开展自查、严厉打击和处置非法经营、积极化解各类非法经营风险隐患的通告。

这其中就包括将违法犯罪的“源头”——两位萧家继承人彻底排除在世钧决策者的范围之外。

至此,世钧这株“毒苗”被连根拔起,哪怕萧凌无罪开释也无力回天。

世钧官网发布公告时,薛兰泽正和陆临渊赶去探望病人——虽然她左看右看,也没觉得躺在床上的那位有一颗细胞能跟“病人”俩字挂上钩。

从锦宫失火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杨帆浑身伤口收得七七八八,再也不是那个半死不活的病号。他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从能下地开始就惦记着出院,跳脚蹦高了好几次,都被风篁毫不留情地镇压了。

杨帆是个泼猴转世,能在医院消消停停待上两个月已经到了极限,要不是有人严防死守,早就偷溜回家。或许是因为太无聊了,他连一向不对付的陆临渊都瞧着顺眼不少,一见面就问东问西,尤其对萧家兄弟和打手柯林的下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那小子下手忒狠,你瞧瞧我脖子上的淤痕,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净,”姓杨的泼猴张牙舞爪,“你回头跟检察院说,多判那小子几年,否则老子亏大了。”

前来探病的两位分工明确,一个任劳任怨地削着苹果,一个光动嘴不动手——负责陪杨帆瞎聊解闷。

毫无疑问,任劳任怨的是陆临渊,动嘴不动手的是薛兰泽。

“其实仔细想想,你也不算亏,”薛兰泽安慰道,“虽然伤得不轻,好在大多是皮外伤,休养俩月就差不多了。那个柯林可不一样,左右两肩关节和膝关节粉碎性骨折,要是死立执还能得个痛快,要是无期……那可是一辈子都只能像狗一样瘫着走了。”

杨帆睁大一双幸灾乐祸的眼:“真的假的?那小子不是威得很,怎么混到这份上?哪位英雄干的好事?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薛兰泽正要开口,突然“嘎嘣”一下闭上嘴,和陆临渊一起转过头,目迎“英雄”本尊——风篁教授走进病房。

自从杨帆住进医院,风篁就像在病房里扎了根,除了学校上课以及偶尔的“场外支援”,一天二十四小时基本围着姓杨的伤号打转,转得杨帆头晕眼花、心烦气躁,只能变着法地作妖。

风篁很客气的跟陆临渊和薛兰泽打过招呼,询问了案件侦办进程,又张罗着给客人泡茶。一旁的杨帆丝毫没有眼力见,还在不依不饶追问英雄姓甚名谁,薛兰泽被他缠得没法,只得冲风篁教授泡茶的背影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杨帆:“……”

有那么一瞬间,姓杨的伤号僵在原地,看表情似乎很想表演原地去世。

正好风篁泡了茶,热腾腾的端到跟前,一擡头发现杨帆表情不对,于是诧异问道:“怎么了?又哪不舒服了?”

杨帆颤巍巍地看着他,“粉碎性骨折”和“像狗一样瘫着走”变着花样从脑子里闪现而过,整个人风中凌乱地哆嗦起来。

风篁吓了一跳:“怎么突然打起摆子了?不会发烧了吧?”

杨帆顶着一脑门被自己吓出来的冷汗,龇牙咧嘴:“没,我就是……正在沉痛悔过。”

风篁莫名其妙:“悔过?悔过什么?”

杨帆真情实意道:“……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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