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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钥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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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思颖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颤瑟道:“我、我确实把钥匙交给他了……”

她没说这个“他”是谁,但陆临渊和风篁都心知肚明,耐心等着她的下文。

“但我……总觉得不放心,所以在交出钥匙之前,找人配了一把一模一样的。”

陆临渊:“……”

这是前刑侦支队长万万没料到,即便以他的城府,都不禁流露出几分急切:“那钥匙呢?”

钱思颖起身进了卧室,揭开床垫被褥,从床板下的夹层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陆临渊。

“就是这个。”她低声说。

陆临渊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装了一把半寸来长的黄铜钥匙,齿棱打磨得十分精细,入手沉甸甸的,可见钱思颖设想的十分周到,连钥匙的材质也尽量一比一还原。

他掂量着手里的钥匙,突然问道:“你既然将原品交给了萧凌,为什么要自己再配一把?”

这一次,钱思颖嗫嚅着没说话。

陆临渊从她的沉默和难以启齿的表情中领悟到什么:虽然阅历有限,但钱思颖到底是个聪明的姑娘,隐约感觉到这位看似温柔体贴的白马王子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无害。出于多留条后路的考虑也好,多个挟制萧凌的把柄也罢,钱思颖在瞒天过海的情况下偷偷配了这把钥匙,作为聊胜于无的保障。

陆临渊将钥匙慢慢合入掌心,一时有些说不出的感慨——如果萧凌愿意,他完全可以私下派人将钱思颖的住所搜个底朝天,到时这把私下铸造的钥匙自然无所遁形,但萧凌没这么做。

唯一的解释是,他对钱思颖太不放在心上,甚至压根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孤女会生出“有备无患”的心思,背着自己偷偷留下后路。

毕竟,有谁会防着自己随手养的小猫小狗?

陆临渊闭了下眼,将胸臆深处泛起的叹息强压下去。

从钱思颖的住处离开时,陆临渊和风篁的脸色都有些沉重,直到上了车,风篁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把钥匙是怎么回事?”

陆临渊无意隐瞒:“王世钊在新加坡华侨银行租了个保管箱,需要他的印章和钥匙才能打开,印章他留给了阿珏,钥匙的下落却没提及。”

风篁稍一转念已经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这把钥匙在包建白手上?”

陆临渊点点头。

“丁老师之前说过,十多年前,世钧能顺利进驻临江市场,和包建白有很大关系。我猜,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合法手段,他们一定还用了某些不为人知、也不那么合法合规的方式……”

他没把话点明,但已经足够风篁联想起十六年前的西塘村拆迁案,以及骆家冲天而起的大火。两人的神情都有点沉重,半晌陆临渊续道:“包建白见识过萧成钧和王世钊的手段,很难不生出兔死狐悲的担忧,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理所应当的。如果我没猜错,保管箱里存放的应该是萧家当年的罪证,钥匙和印章分别掌握在包建白和王世钊手里,那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要三个人相互牵制,哪一方都不敢轻易对别人下手。”

风篁先是觉得匪夷所思,然而仔细想想,又发现没有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

虽然世人大多向往“倾生酬知己”的传奇,可是在冰冷的现实中,同床异梦和同室操戈才是常态。

“那现在,钥匙和印章都在我们手上,也就是说……”

陆临渊点点头,声音压得极低:“看来,我们得想法去一趟新加坡了。”

这是题中应有之义,但新加坡也不是说去就去,即便现在交通发达,一天飞来回毫无压力,可到底出了国境线,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幸而王珏早有准备。

“我已经办好了去新加坡的签证,还是半年前递交的材料,”王珏自嘲地笑了笑,“当时我爸吩咐我办新加坡签证,我还莫名其妙,问他原因,只说有备无患,现在想起来,他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吧?”

彼时,他们一行人聚集在丁博君的公寓里,原本还算敞亮的客厅被挤得满满当当。丁博君丝毫不懂得待客之道,两腿翘在茶几上,大马金刀地瘫坐一旁,端茶倒水都得客人亲力亲为。

幸好在座都是“成年人”,没心思跟个大龄中二一般见识。陆临渊接过王珏递来的茶水,沉吟道:“你是王世钊的继承人,当然得去,但是只有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玩手机正上头的丁博君懒洋洋地掀起眼帘,在“大爷,您慢走”的BGM中悠悠道:“谁说只有她一个人?这不还有我吗!听说新加坡的小姑娘都水灵,阳光海滩外加美人,正好过去洗洗眼睛!”

陆临渊:“……”

更不放心了!

陆临渊一直不能理解薛兰泽对丁博君的尊敬和容忍从何而来,反正在他看来,姓丁的就是个人贱嘴欠的中二孔雀病,只配拖出去暴打一顿。陆队将此人从头看到脚,也没找出一颗名为“靠谱”的细胞,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将王珏交给他。

他沉默片刻,没理睬丁博君,而是转向风篁:“风篁老师,你最近抽得开身吗?”

风篁:“……”

丁博君:“……”

曾经名震临江市的丁大律师额角爆出一根欢快的小青筋:“姓陆的,你别瞧不起人,信不信等兰泽出来后,我让她把你一脚踹了?”

这种程度的威胁根本动摇不了陆临渊,只听他淡定说道:“这就不用费心了,如果要在咱俩之间二选一,兰泽肯定选我。”

丁博君被他一句话勾连起无数复杂的情绪,简单概括就是看到一头外来的猪拱了自家青嫩嫩、水灵灵的小白菜,那一刻他简直出离愤怒,仰头就要一声咆哮……

然后被王珏捞起果盘里的苹果,毫不犹豫地堵了回去。

“薛律还在看守所里,两位有什么恩怨,可以等她出来后再做个了断,”小王律师面无表情道,继而转向陆临渊,“丁老师虽然经常讨人嫌,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有他陪我去就行了……陆哥留在临江市,身边更需要人手。”

王珏没说出口的是,比起“助理学妹”和“曾经的带教律师”,明显是陆临渊这个现任“小白脸”在薛兰泽心目中的分量更重,他要是有个什么,等薛大律师顺利脱身后,非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新加坡之行就这样敲定下来,当天晚上,除了风篁雷打不动地赶去明华医院,探望某位被秘密安顿下来的杨姓伤员,其他人都没回去,就在丁博君的公寓里过夜。

丁博君虽然时常犯贱,但也不好意思让个小姑娘打地铺,难得慷慨的让出卧室,自己叼了根烟站在阳台上。就听身后玻璃拉门响了声,陆临渊走出来跟他并肩而立。

丁博君张嘴吐出一串烟圈:“这里是公共场所,你要是嫌二手烟熏得慌就自己回屋去,别老跟我过不去。”

陆临渊有些无奈:“到底是谁跟谁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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