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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暗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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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兰泽眼神微冷,压抑多年的怨毒与激愤随着这句话猝不及防地翻上胸口,几欲挣脱而出。就在这时,身后的陆临渊忽然沉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离开这里!”

薛兰泽胸口激烈起伏,血气仍在蠢蠢欲动。刹那间,柯林侧身拧腰,擡腿将椅子踹过来,薛兰泽不慌不忙,整个人旋身窜起,长腿秋风扫落叶般蹬出,将扶手椅轻轻巧巧地拨拉到一边。

柯林看得很清楚,这招旋身飞踢没有十几年的功底是做不出来的,没等他在“殊死搏斗”和“走为上策”之间做出选择,陆临渊已经帮他下定决心——只见他闪电般调转枪口,瞄准柯林“砰砰砰”连开三枪,前两发子弹裹挟着炙人烫意擦过脸颊,将柯林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死角,第三发终于避无可避,精准击中胸口。

柯林身形猛颤,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惊呆了的方玮张大嘴,紧接着,走廊尽头再次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这一次,动静凑近了许多,仿佛那个被无数保镖围追堵截的人正朝这边过来。

薛兰泽和陆临渊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去,与此同时,倒地装死的柯林翻身跃起,轻车熟路地打开角落暗门,闪身钻进黑暗。

薛兰泽:“……”

还能这样操作?!

她不甘地盯了眼闭合如初的暗门,几乎将牙关咬碎了,终于强行撕开视线,把满心乱七八糟的念头硬生生揣好,重新走到陆临渊身边。

陆临渊手里揪着方玮,没法给她一个安抚的拥抱,只能深深看着她:“迟早有那么一天……”

迟早有那么一天,埋在黄土底下十六年的沉冤会重见天日,所有沾过罪恶的手都将难逃法律的制裁。

就像你我这些年所期待和为之努力的目标一样。

薛兰泽抹了把脸,重重点了点头。

***

就在柯林闪身遁入暗道的同时,断断续续的枪声陡然大作,这一次,动静离得很近,几乎触手可及。

风篁敏捷地扑进拐角,穷追不舍的子弹随即打在墙壁上,擦出一溜火光。他微微喘了口气,偏头问道:“你没事吧?”

杨帆裹在厚重的外套里,拦腰绑了根软布条,娃娃似的趴在风篁后背上。他的意识很微弱,几次要时断时续地晕过去,又被激烈的交火声惊醒,总是留了一线清明,挣扎着不肯失去意识。

“没、没事,”杨帆几不可闻地说,“往前走……我隐约听他们提起过,这条走廊尽头有个暗道,可以抄近路离开锦宫。”

他每说一句话都要用力抽口气,好像不这样就没法压制住沸反盈天的伤痛。风篁只觉得心肝肺跟着这作死不嫌事大的货一起乱颤起来,回头瞟了眼走廊上缓步靠近的保安,眼底掠过极为深重的杀机。

杨帆偏偏在这时火上浇油——伏在他耳畔低声道:“要不……你先把我放下?反正……这帮人不要我的命,等你出去了再……”

他话没说完,脑门突然挨了一巴掌,后半截话被生生怼了回去。

风篁面无表情:“闭嘴!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嘴堵起来!”

他虽然脸色铁青,手上却极有分寸,并不至于让杨帆伤上加上,而是更接近于一记沉重的抚摸。杨帆悻悻闭了嘴,忍了须臾,还是没忍住,低声嘟哝道:“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还是你告诉我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风篁忍无可忍:“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杨帆对风篁教授“诲人不倦”的职业病无言以对,只好闭嘴。下一秒,枪声再次响起——可能是在风篁手里吃了太多亏,打手们学聪明了,不打算上门送菜,哪怕冒着惊动治安大队的风险也要将火力压制进行到底。这样密集的火力输出之下,以风篁教授的身手也没法冒险突围,只能紧贴在角落里,用身体遮挡住杨帆。

子弹在墙壁上打出密密麻麻的火光,弹壳天女散花般四溅,将前后左右的出路封锁得密不透风。就在风篁盘算着冒险突围有几成把握时,忽听“砰”一声,一记枪响排众而出,在密集如雨的火力输出中显得格外分明。下一瞬,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住手!都别开枪……别开枪了!”

枪声猝不及防地停了,打手们不知所措地转过头,只见走廊另一端,自家老板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站在原地,两只手高举成投降的姿势,身后露出陆临渊苍白森然的面孔。

打手们面面相觑——锦宫会所开张三年,因为善经营、会打点,很快成了当地一霸,只有他们找别人麻烦的份,还从没试过被人上门踢馆,更别提连自家老板都被人薅了去。因为缺乏经验,一帮打手居然愣在原地,仓惶不知如何应对。

陆临渊将枪口往前一顶,低沉而字字清晰地说道:“让路!”

方玮面露不甘,还想耍花枪,只听身后的薛兰泽悠悠笑道:“我劝方特助还是乖乖听话,临渊的脾气可不太好,万一他等不及,不小心拧断你一两条胳膊,那不是太伤和气了?”

陆临渊:“……”

他不着痕迹地瞟了薛兰泽一眼,用眼神做出询问:你怎么知道的?

薛兰泽扬了扬眉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陆临渊拿薛大律师没辙,无奈地笑了笑。

背对他俩的方玮并不知道这对缺德冒烟的货色正在众目睽睽之下眉来眼去,但是薛兰泽这句话唤醒了他十分久远的回忆:中缅边境的地下赌场,空气中弥漫着辛辣的烟草味,这个看上去十分斯文俊秀的年轻人半蹲下身,常年不带一丝情绪起伏的脸上是完全的空白,然后拧住那个疑似条子卧底的马仔,将他半条胳膊的骨头一寸寸捏断。

马仔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一边叫一边翻滚,年轻人却仿佛还没过瘾,擡脚踩住马仔手指,然后从裤腰上解下瑞士军刀,耐心而细致的将那只手片成了骨架。

当时方玮就站在主教身边,用近乎迷醉的眼神盯着陆临渊,仿佛打量一件精美无伦的艺术品。他甚至暗搓搓地生出幻想,有一日或许有机会将这件珍贵的“艺术品”收入囊中……

谁知风水轮流转,没等姓方的将多年夙愿付诸实践,他和陆临渊的立场已经颠倒过来——他成了姓陆的手上待宰的肉票。

这个认知让方玮既咬牙切齿,又神魂颠倒,联想起陆临渊当初的狠绝手段,还有些心惊肉跳。终于,在陆临渊擡手摁住他肩膀时,方玮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战战兢兢道:“把枪放下……让开!都给我让开!”

马仔们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却不能不管付工资的金主死活,相互对视一阵,还是迟疑地让开一条路。

陆临渊挟持着方玮,堂而皇之地穿过乌泱泱的人群,有打手不信邪,试图出其不意的夺下枪,孰料刚一伸手,手腕就被人拧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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