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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做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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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薛兰泽才是发工资的那位,可是在浑身冒寒气的前刑侦支队长面前,薛大律师也只有缩脖端肩,闭嘴扮鹌鹑的份。

陆临渊是刚刚赶到的,脸颊上被夜风吹出的红晕还没消退。他走到近前,伸手摸了摸薛兰泽额头,除了满头冷汗,没摸出其他毛病,于是转向刘海青:“刘姨,她没事吧?”

薛兰泽本以为是刘海青把陆临渊招来的,后来发现不对,因为刘院长对陆支队的突然出现也是满脸震惊,缓了一秒才道:“没什么大碍……可能会有些头疼晕眩,但也都是正常现象,等身体里的麻醉剂完全代谢掉就好了。”

陆临渊微微眯眼,一字一顿:“麻、醉、剂?”

薛兰泽捂住脸,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在大理石地板上刨个坑,再把自己塞进去。

刘海青也好,风篁也罢,都不缺眼力见,直觉这两位似乎有话要说,相继找借口退了出去。随着房门“咔嚓”一声关上,薛兰泽的心也悬到最高点,眼看陆临渊回过头,似乎要质问什么,她忙先发制人:“你……咳咳,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陆临渊拖了张椅子在床前坐下,将薛兰泽搭在床沿的手塞回被子里:“我回了趟星悦,发现你不在家,打手机也关机,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拉着阿帆查了下交通监控……”

薛兰泽:“……”

临江市两千万人口,私家车更是数不胜数,要从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中找出某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是陆临渊做到了。

他明知薛兰泽不在家可能只是因为临时加班,手机关机更有无数种解释,仍然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用一帧一帧查看监控录像的笨办法锁定薛兰泽的方位,然后马不停蹄地赶了来。

薛兰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像是被毛茸茸的小猫爪子轻轻浅浅挠了下,面对萧睿时的憎恶和暴怒荡然无存,只剩让人心头发软的酸涩:“……我没事。”

这其实是句废话,因为薛兰泽就好端端躺在病床上,只要眼睛没瞎都看得出她活蹦乱跳。但是对陆临渊而言,这三个字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将满腔呼之欲出的怒火劈头盖脸地拍干净。

他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没忍心揪着满脸疲惫的薛兰泽追问事情原委,伸手为她拉了拉被子:“……行了,别说话,先休息一会儿吧。”

病房的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又刺人,并不十分舒适。但是陆临渊用宽厚的掌心复住薛兰泽双眼,袖口带着浅淡的洗涤剂清香,一瞬间安抚了紧绷的神经。

薛兰泽原本只想装个可怜,到最后却是真的放松了身心,在陆临渊的掌心里沉沉睡去。

陆临渊耐心等了一会儿,直到薛兰泽呼吸均匀,已经睡沉了,才起身走出病房,回头就见风篁还没走,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陆临渊使了个眼色,风篁心领神会,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楼梯口,确认周围没有第三只耳朵,陆临渊沉声道:“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风篁欲言又止,末了从衣兜里掏出一只手机,递给陆临渊。

陆临渊接过一看,发现那是一只非常普通的手机,款式、型号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上面安了一个远程追踪系统。

他毕竟干过多年刑侦,直觉敏锐非一般人可及,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定位终端在谁身上?”

风篁轻轻叹了口气:“……是薛律师。”

薛兰泽这一觉并没睡太久,虽然病房空调温度适宜,床铺和被子也很舒服,但她还是在一个小时后挣扎着醒来——理由很简单,薛兰泽在萧睿那个酒池窝里待了几个小时,想想就恶心的不行,要她不洗澡不换衣,裹着这样一身脏皮睡觉,还不如给她一刀来得痛快。

然而薛兰泽刚一挣动,一只手就探了过来,轻柔却不由分说地摁住她:“别动……现在还是半夜,你接着睡吧。”

薛兰泽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陆临渊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看样子守了有一会儿。她不安地扭动了下,小声道:“我想回家。”

陆临渊皱了皱眉,刚要反对,就听薛兰泽低声央求道:“我身上难受得很,想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虽然薛大律师总是气场强大、雷厉风行,但也正因如此,偶尔撒一次娇的冲击力才格外大。陆临渊无奈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原则和底线落花流水、分崩离析,即将在“敌人”平白升级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他起身去了院长办公室,再三确认薛兰泽没大碍,这才办了出院手续。回到病房,薛兰泽已经拆了针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地,陆临渊一把摁住她,拎过自己的羊绒大衣,将她严严实实裹在里头。

大衣同样是薛兰泽买的,跟满冰箱食材一样,早就备在新家衣柜里。轻软厚实的纯羊绒质感没有愧对它将近五位数的价码,上面带着陆临渊的体温和没有完全消散的洗涤剂清香。薛兰泽先是偏过脸,在大衣衣领上不着痕迹地蹭了下,旋即突然想起什么,忙不叠要脱下:“你身子弱,小心别着凉了,赶紧穿上。”

十一月份的临江市气候不像北边那么丧心病狂,中午太阳出来那会儿甚至称得上暖和,但是入夜后,砭骨的寒意和无孔不入的湿气开始发挥威力,能让一个习惯了关外白毛风的东北人哆嗦成一团。

陆临渊没吭声,仔仔细细扣好衣扣,然后转身微弯下腰,用后背对着她。

薛兰泽一愣:“这是干什么?”

陆临渊:“上来吧,我背你。”

薛兰泽:“……!!!”

薛大律师虽然无所不能,却从未享受过被人背的待遇——或许在她很小的时候有过,可惜年代久远,记忆也面目全非,细细算起来,她上一次被人背还是十六年前。

那是一个周末,趁着家里大人不在,还是熊孩子的薛兰泽拉着陆临渊偷溜出去玩。两人不小心跑远了,回家途中,薛兰泽不知怎的耍起赖来,蹲在地上嚷嚷脚疼,说什么也不肯走。当时陆临渊也是这样皱眉看着她,半晌转过身,慢慢弯下腰,说了句“上来吧,哥背你走。”

时隔多年的两幕情景惊人的相似,记忆和现实错乱闪现,可能是麻醉药效没完全消退的缘故,有那么一瞬间,薛兰泽眼前微微恍惚,懵然不知是真是梦。

直到陆临渊抓住她胳膊,将人挪上肩头,她才慢半拍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别……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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