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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混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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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渊终于发现,有些人不是你让着他,他就会吸取教训、适可而止。对于某些屁本事没有,只会放嘴炮的货色,只有以牙还牙、打掉他的气焰,他才能消停下来。

于是前刑侦支队长将几分钟前的燥怒与戾气捏成一把,毫不客气地喷在丁博君脸上:“是,比不上丁律师,隐瞒谢静婉的死讯这么多年,非得人家亲哥哥上门踢馆、犯罪嫌疑人也被请到市局喝茶,才敢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丁博君:“……”

这一刀简单粗暴地捅进姓丁的软肋,顿时将他跳脚蹦高的气焰打没了。这货一张脸青了红红了白,就在陆临渊以为他终于要忍无可忍、从哪来滚哪去时,只听姓丁的悻悻道:“算了,啥锅配啥盖,也就你这种路数能镇得住姓薛的死丫头。”

陆临渊长而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扑闪出一连串小问号。

“瞧你刚才要吃人的模样,活像媳妇儿跟人跑了似的,”丁博君不屑地嗤了一声,“放心,我带出来的徒弟我最清楚,那姓萧的小子不是她的菜……”

陆临渊明知这货在满嘴跑马,依然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

“知道什么叫王不见王吗?那死丫头性子硬脾气轴,自己就是个活脱脱的女霸总,哪受得了别人跟她充霸总范儿?谁敢这么干,下场只有一个——被她一巴掌扇到十万八千里开外!”

“也就你这种看着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有一脉硬气,而且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比较容易激发她对异性的怜爱之心。”

有那么一瞬间,陆临渊很想将“身娇体柔易推倒”糊丁博君一脸,但他仔细回想了下,发现这大半年来,自己吃人家的、穿人家的,连工资都得靠薛大律师发,确实像是霸总包养的小蜜,一时竟说不出是尴尬还是自嘲居多。

然而匪夷所思的是,除了尴尬和自嘲,陆临渊清楚分明地品尝到心底一丝从无由处生起的甜意。

就好像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所有人都只能隔着防弹玻璃罩远远观望,只有他一个人得到特许,可以在夜深人静时打开罩子,伸手触碰瑰丽的花纹和莹润的质地……

但前刑侦支队长依然有不满:“可她没把萧睿扇走,还上了他的车……”

丁博君:“……”

他用微妙又诡异惊悚的眼神打量着陆临渊,心说:小子欸,你没发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委屈多幽怨吗?

被不知内里的人听到,还以为市局前刑侦支队长被人渣了!

“我也觉得奇怪,”丁博君拖回跑得无影无踪的思绪,摸着下巴沉吟道,“按照那丫头的脾气,早在姓萧的第一次凑上来时就该飚了,可她非但没这么做,反而一再忍让,确实很反常……”

“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对姓萧的有所求,不好立刻撕破脸;要么,她在暗搓搓地憋大招,等到时机成熟再一剑封喉!”

陆临渊某根不知名的弦微微触动了下——毕竟是曾经的临江市刑辩第一人,丁博君的眼光阅历远超一般人,对薛兰泽的了解同样无人可及。心念电转间,陆临渊收起外露的锋芒,诚恳道:“如果丁老师不介意,我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是关于兰泽的。”

这一回,丁博君没再拿腔拿调,两只手插在没型没款的牛仔裤兜里,冲他摆了下脑袋:“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中餐厅……走吧?”

陆临渊欣然应允。

与此同时,价值八位数的布加迪跑车一骑绝尘地甩开晚高峰车流,车身“呜”一声,擦着马路牙子停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口。

这一下的操作堪称毫米级,探出人行道的车身险些撞上一个碰巧经过的小白领。年轻姑娘横眉立目,就要将来自社畜的愤怒和咆哮喷在布拉迪车主脸上,谁知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时髦、长相亮眼的帅哥,眉目倨傲、似笑非笑,荷尔蒙浓郁的像是三俗网文里的霸总屈尊降贵踏足人世。

小白领的脸顿时红了,连蹭脏的裙子都忘了计较,诚惶诚恐地退到一边,恭迎霸总驾到。

萧睿转到副驾位一侧,俯身殷勤的去拉车门,谁知里头那位不吃这一套,毫不留情地往外一推——只听“呼”一声带起凌厉劲风,但凡萧睿避让慢了,那张俊脸已经被布加迪结实的车门拍成大饼。

“不好意思,手滑了,”薛兰泽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行云流水般进了餐厅。

如果陆临渊在这儿,就能明白丁博君所谓的“王不见王”是什么意思——在薛大律师强大的气场笼罩下,哪怕薛二少竭力自矜,依然被碾压成女王脚下一缕微不足道的尘埃。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餐厅服务员迎上前时,居然忽略了紧随其后的萧二少,第一眼注意力和殷勤的笑脸全都给了薛兰泽:“这位女士,请问您有预定吗?”

“应该是有,”薛兰泽从挎包里掏出银行卡,漫不经心地递过去,“今晚的帐记在我名下,你随便刷。”

服务员满脸堆笑,正要伸手去接,一旁的萧睿冷冷咳嗽一声。服务员回过头,看清请客的正主,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忙不叠让到一旁:“萧、萧二少……”

萧睿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尝到被人抢风头的滋味,抢了他风头的还是个一向不被薛二少看在眼里的女人,眼睛顿时眯紧,愠怒和玩味交替闪现,旋即渐次沉淀下去,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是我带薛律师来的,怎么能让女士掏钱?”他甩给服务员一张黑色的信用卡,毫不脸红的照抄了薛兰泽的台词,“这顿我请,你随便刷。”

薛兰泽打眼一扫,见餐厅装修高档氛围暧昧,不像是谈公事的场所,越发确定今儿个这一出是萧睿自作主张。眼下不是公众场合,她懒得给姓萧的纨绔子留脸面,淡淡道:“我不喜欢欠人人情,萧二少如果不按规矩来,那我就先走了。”

薛律师所谓的“先走了”并非欲擒故纵,而是真心诚意。话音没落地,她身体已经很诚实地调转一百八十度,径直往门口走去。

一干服务员没遇见过这种情形,被薛大律师两米八的气场震慑住,谁也不敢上前劝阻。薛兰泽堪堪走到门口,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声,点开一看,只见一个不知名的号码发来照片,主角赫然是陆临渊。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类似的照片薛兰泽几乎每隔一天都会收到一张,久而久之,人已经麻木了。但是这次不太一样,因为和陆临渊站在一起的不再是杨帆,而是薛兰泽曾见过的市局女警周心洁。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在一条走廊上,周心洁抓着陆临渊衣袖,眼角含泪,仿佛要倾诉些什么。陆临渊虽然面无表情,一时倒也没有推开她的意思,怎么看怎么像是闹矛盾的小情侣在求复合。

明知抓拍照片的人是在混淆视听,薛兰泽依然缓缓皱起眉,转身看向萧睿:“你什么意思?”

萧二少绅士又无辜地摊了摊手:“现在可以坐下来聊聊了吗……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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