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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上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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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标题铺天盖地,变着法地吸引眼球,世钧股价一落千丈,接连三天险险跌停。

世钧集团毕竟是临江市数一数二的超级跨国企业,业内甚至有这样一种说法,临江市每年的GDP和就业率有一半指着世钧集团完成。眼看这艘跨国航母在风雨飘摇中岌岌可危,董事会终于坐不住,紧急召开股东大会,以超过三分之二的票数罢免王世钊,并且选举出新任董事长。

很快,这位新任董事长的名字和半身照占据了各大媒体头版头条,俨然有替代王世钊成为临江商界新一任执牛耳者的架势。

更有意思的是,无论对薛兰泽还是陆临渊而言,这位新任董事长都是熟面孔。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中,薛兰泽难得偷闲半日,一边喝着浓香扑鼻的现磨拿铁,一边刷着新鲜热辣的新闻——那是临江时事追踪最新发布的一篇报道,醒目的大标题旁配着主人公半身照,端的是派头十足、年轻有为。

“萧、凌……”薛兰泽一字一顿,仿佛喃喃自语,又像是玩味着什么,“这手脚……啧啧,真是比杀猪还利落!”

陆临渊刚好推门而入,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俊秀的眉头顿时拧紧了。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近前,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摆上案头:“阿珏今天还是没来。”

薛兰泽轻点鼠标,将弹出的新闻页面果断叉掉:“她精神还没恢复,我干脆多放她两天假……反正这个风急火燎的当口,她就算来律所也做不了什么,反而会被媒体围追堵截。”

陆临渊点点头,巧妙转过话题:“网上的新闻你看了吗?”

薛兰泽一掀眼帘:“你指的是什么?”

陆临渊没说话,用眼神传递出“我就静静看你装”。

薛兰泽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吧,如果你指的是世钧太子爷卧薪尝胆多年,一朝推翻篡位老臣,改天换地、重夺大权——没错,我看了。”

陆临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他虽然瘦,人却修长,身影当头罩下,将薛兰泽大半边身体卷入其中:“你怎么看?”

薛兰泽十分舒展地靠在皮转椅中,曲指点了点鼠标:“干净利落,杀伐决断……不知道的,还以为从王世钊进市局,到世钧召开股东大会,都是他萧凌一手编写的剧本。”

“就算是萧凌写的剧本,也未必所有人都甘心情愿充当演员,”陆临渊低声道,“光是网上曝出的滨江大桥工程案就够世钧喝一壶,哪怕这事是王世钊主导,也很难不牵连世钧,届时伤筋动骨在所难免,萧凌又能讨得什么好?”

薛兰泽笑了笑:“那也未必……只要新任董事长做足姿态,配合公检法一查到底,再重新修座桥,不就能挽回声誉和名望了?”

陆临渊没想到这种操作模式,不由一愣。

“说到底,世钧是临江财政的半根支柱,只要没到绝处,高层领导是不会看着它垮台的,”薛兰泽悠悠地说,“何况你也说了,萧凌这人不简单,他既然敢迎难而上,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不知是薛大律师的嘴开过光,还是她对萧凌做过全方位无死角的研究,三天后,一段专访视频发布在网络上,采访者是屡屡曝出重磅大料的临江实事追踪首席记者,接受采访的对象则是荣升为“腥风血雨男主角”的世钧新任董事长。

“——对于王总在位期间的种种作为,我个人感到很遗憾,也非常对不起公众。从成立至今,世钧能发展到这一步,少不了各界人士的支持,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身为世钧新任董事长和法人代表责无旁贷,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面对镜头,西装革履的萧凌气度沉稳、侃侃而谈:“从即日起,世钧将开展内部自查与整顿,至于存在问题的项目,我们也会尽快拿出补救方案,哪怕要承担所有损失,我也在所不惜……”

他毕竟年轻,形象好、气质佳,往那儿一坐就是天然的风景,何况这番表态有几分真姑且不论,态度却着实诚恳,瞬间逆转了舆论风向,连带跌停数日的股价也有了回暖迹象。

电脑前的薛兰泽勾起唇角,将笔记本屏幕“啪”一声合上。

吃瓜群众只是看热闹,真正的局内人却是焦头烂额,整个九月,刑侦支队都在马不停蹄的奔波中度过——侦查、搜证、汇报、移交案卷……等到检察院完成“谢静章案”审查工作,向法院提起公诉时,已经是九月底。

这一年最热的时节,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几阵秋雨过后,临江市的气温人眼可见地断崖跳水,薛兰泽还好,陆临渊却有些扛不住,早早裹上长款风衣,走起路来衣摆翩飞,很有些行云流水的意思。

薛兰泽叹为观止:“这才九月你就穿上风衣,真到了寒冬腊月怎么办?裹成狗熊不出门了?”

陆临渊实在想不明白,这姑娘生得人模狗样,当着外人也很能摆“都市精英”的派头,怎么私底下就不会说人话?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面无表情道:“可能因为我上了年纪的人,禁不得冻吧。”

薛兰泽是个蹬鼻子上脸的货色,闻言笑谑道:“上了年纪?哪上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就您这四块腹肌、花容月貌都上了‘年纪’,风篁老师该怎么说?半截身子入土了吧?”

远在临江戏剧学院的风篁张嘴打了个大喷嚏,一边嘟哝着“这换季换的,不会着凉了吧”,一边慢腾腾关上窗户。

陆临渊拿薛大律师那张开了光的嘴没辙,恨不能找根针缝起来,一边对着等身立镜打领带,一边凉飕飕睨了薛兰泽一眼:“待会儿上了庭,你敢用这话去怼法官和公诉人吗?”

薛兰泽冲他扮了个惟妙惟肖的鬼脸。

谢静章的案子拖延月余,终于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尽管警方抽丝剥茧、挖地三尺,也只在王珏当天穿的衣服上检验出两枚指纹。

而这显然成了公诉方最有力的攻击点——

“……这两枚指纹分别印在受害人的袖口和肩膀,根据警方鉴定,属于被告人谢静章,”公诉席上,程剑有条不紊地说道,“这与受害人证词中,她曾和绑匪纠缠挣扎的部分相吻合。”

指纹确实是客观证据之一,但远远达不到铁证如山的地步……至少在薛兰泽看来是这样:“我再提醒公诉人一点,当晚九点到十点之间,被告人曾和受害人一起吃饭,两人相处将近一个小时,难免会有肢体接触,在衣服上留下指纹不足为奇。”

程剑据理力争:“可是这两枚指纹的位置非常微妙,是正常社交场合中很少接触的部位……辩护律师自己也是女性,不妨设身处地的想象一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容许另一个不算熟悉的男性触碰自己的手腕和肩膀?”

薛兰泽:“当然有,比如某些事发突然又可能危及人身安全的场合。”

她从堆积如山的卷宗中抽出一张纸,出示给公诉人和审判长:“这是本案受害人王珏的证词,因为身体和精神上的原因,她今天没法出庭……根据证词,当晚九点五十多,受害人提出打车回家,出于安全考虑,谢静章送了她一小段路。途中,一辆轿车超速经过,差点撞到王珏,是谢静章及时拉了她一把,才没让她丧命在车轮下。”

打印出的证词投映在公放屏幕上,白纸黑字,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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