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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父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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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显而易见的梯子,王世钊沉默片刻,居然顺着下了台阶:“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然后一转身,居然揭过不提,径自走了。

王世钊一走,前呼后拥的大咖们也呼啦啦散了大半,趁着这个空当,薛兰泽一把拖过陆临渊,避开无处不在的目光,偷偷溜上二楼。

……对了,她临走前还不忘拐去餐台,捞了满满一盘食物。

二楼宾客相对少些,薛兰泽很轻易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憋了半晌的火气正要喷薄而出,陆临渊就跟早有准备似的,抢在她开口的前一刻道:“我饿了。”

薛兰泽:“……”

陆临渊将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她手上的餐盘:“那是水晶奶黄包吗?看起来味道不错……”

薛兰泽沉默片刻,将盘子递到跟前。

陆临渊对她乖巧又纯良地眨了眨眼。

这么一打岔,薛律的火气消散大半,哪怕故作凶狠,依然有些底气不足:“你怎么这么听话?让你喝酒你就喝?也不想想自己肠胃,万一大出血送去医院怎么办?”

王珏后退两步,唯恐被漫天飞溅的唾沫星子沾着。

陆临渊却是被喷习惯了,等薛兰泽发泄得差不多,才低声解释道:“王世钊是冲我来的,我要是不喝,他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连累君伦和景主任……”

薛兰泽余怒未消:“那你也不用这么实在……装晕扮柔弱不行啊?王世钊还能叫来医生拆穿你不成?”

陆临渊:“……”

这个主意是陆支队万万没想到的,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思考片刻,居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有道理,我下次记住了。”

薛兰泽想说“一次就够了,还想有下次”,然而她擡起头,只见窗外透入的微光照亮了陆临渊半边面庞,这男人弯落眼角,仿佛被她逗乐了似的,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微笑。

这一笑扫尽了眉目间的阴霾,让他常年不展的额心舒展开,几乎带出几分少年人的活力与慧黠。薛兰泽从没见他这么笑过,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登时忘了词。

“……这算是一物降一物吗?”薛律师无奈地想,“总觉得栽这小子手上了。”

陆临渊却不知道她这番曲折委婉的心声,吃完奶黄包,又拈了块虾饺。眼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王珏不知跑到哪去,陆临渊缓缓收敛了笑意:“阿珏刚才当众顶撞王世钊,万一王世钊记恨在心……”

薛兰泽欲言又止,最终轻轻叹了口气:“放心吧……谁顶撞王世钊下场都不会太好,唯独阿珏不会有事。”

陆临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薛兰泽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然而陆支队这么多年刑警不是白干的,想起几分钟前那一幕——王珏仰起下巴的侧脸和咄咄逼人的王世钊微妙地重合在一起,以及两人共同的姓氏……

他突然想到某个令人震惊的可能性,眼神微乎其微地波动了下:“阿珏她……”

薛兰泽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抵住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珏傍晚是打车来的,司机导航有误,停车的地点出现偏差。被丢在半路的小王助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给薛兰泽打了电话。

正因如此,她俩双双来迟,并且一进屋就撞见了王世钊为难陆临渊的一幕。

王珏无意留下当电灯泡——她看得分明,薛兰泽嘴上说“你永远是我的正宫”,其实一颗心早被陆临渊勾跑了。她一边嘟哝着“没良心”“喜新厌旧”“见色忘义”,一边摸到楼梯口,打算在晚宴开始前弄点东西填填肚子,谁知刚转过拐角,就见前方拦着一道黑黢黢的人影。

刹那间,王珏吓得眼珠都不会动了,正要张嘴大叫,黑衣男人却早有准备,伸手摁住她的嘴:“小姐,老板要见你。”

王珏一副堪堪挣脱天灵盖的魂魄这才跌回胸口。

她知道黑衣人说的“老板”是谁,如果可以,王珏一百个不想见那人,可黑衣人木桩似的拦在去路,擡起的手毕恭毕敬地指向唯一的去路。

小王助理没了脾气,只能跟着他走向长廊尽头的阳台。

阳台地方不大,雕花铁栏圈出一方仅够容纳两个人的空间。铁栏旁站着一个人影,正是王世钊。

这一回,王珏身后没有薛兰泽撑腰,肩膀情不自禁地绷紧了。她站在原地踌躇片刻,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设,然后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到近前。

外头的雨声逐渐稀疏,只有星星点点的水滴落下,草坪边缘亮起引路灯,在雨帘后发出柔软又朦胧的光。王世钊循声转头,借着微薄的亮光打量王珏,目光挑剔又严苛,只在触及那副神似自己的眉眼时,微微缓和了少许。

王珏穿着白色蕾丝吊带裙,五公分高的裸色鞋跟并不能让她看上去更高大一些:“叫我来干什么?底下那么多人等着瞻仰王总的威风,您一个人躲在这儿,不怕让那些等着抱臭脚的跟班们失望吗?”

王世钊的目光十分复杂,像是震怒不悦,又仿佛掺杂了一丝欣赏:“没规矩,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王珏别过头,不屑地嗤笑一声,那一刻她的神态再看不出王世钊的影子,而是像极了开启“嘲讽”模式的薛兰泽:“您家里还有个小的,那才是您的宝贝老来子,您大可以对着他显摆当爹的威风,找我秀什么存在感?”

“……阿珏的母亲是王世钊的原配,当年王世钊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阿珏的母亲却是出身豪富,可以说,王世钊能拥有今天的地位,固然是因为他的能力与手段,但这背后也少不了王珏母亲的支持。”

相隔不远的贵宾休息室里,薛兰泽泡了杯热茶,用滚烫的瓷杯捂住冰凉的手心:“可惜阿珏生母过世得早,没两年,王世钊又找了个年轻貌美的继室,还生了个儿子。听阿珏的意思,她还住在王家时,继母仗着年轻得宠,又有儿子傍身,明里暗里没少给她使绊子。阿珏气不过,后来干脆搬出来住,只当自己没这个爸。”

陆临渊习惯了小王同学跟在薛兰泽身边鞍前马后、唯唯诺诺的模样,对她的既定印象就是“乖巧听话的碎催小助理”,万万没想到小助理背后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和这么曲折的故事,倘若深挖下去,大概能拍一部五十集的豪门风云。

他不知是感慨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回想王世钊方才的表现,仿佛并非完全不在乎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那王世钊是什么态度?”

薛兰泽耸了耸肩:“这是人家父女的事,我管那么多干嘛?管你我还管不过来呢。”

陆临渊:“……”

这话千万不能被小王同学听见,不然,薛律师这顶“重色轻友”的帽子后半辈子都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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