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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捉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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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兰泽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终于放过了他。

不过随后发生的事证明,薛兰泽似乎也没打算硬翻过去——她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电话,拨通后聊了几句什么,二十分钟后,一辆宾利开过来,将薛大律师和她的“碎催小助理”请上车,毕恭毕敬地护送进小区大门。

陆临渊:“……”

到了这份上,他要是再看不出薛兰泽早有准备,刚才只是故意调戏他,也白干这么多年刑警工作。

被坑了一把的陆支队保持了一路的冷若冰霜,默不作声地听着薛兰泽和宾利车主你来我往。直到下了车,宾利车主千恩万谢地开走了,他才冷冷道:“你其实从一开始就打算找人带你进来,没错吧?”

薛兰泽坦然点头:“是啊……他是我之前的一个客户,具体细节不方便透漏,反正欠了我不小的人情。刚好他在这里有套房子,带我进来只是举手之劳,根本没理由推辞。”

陆临渊眼皮跳了跳:“那你刚才说那么多……”

薛兰泽再次拍拍他肩膀,诚恳地说:“我就是看你一天到晚那么严肃,想让你放松点……不知道长期的情绪紧绷会影响身心健康,甚至加速衰老?长得挺精神一小伙,怎么就不知道保护自己的花容月貌?”

陆临渊:“……”

继“如花似玉”之后,陆支队再次受到“花容月貌”的一万点暴击,几乎闷出一口老血。

薛兰泽万事把着度,调戏两句就抽身而出,带着青筋暴跳的陆支队在小区里兜了一刻钟,终于摸到包建白居住的独栋别墅前。

“悦景湾别墅区六栋,”她翻开手机备忘录,又擡头看了眼被绿化带簇拥的两层小楼,摇头感叹道,“这地段、这位置……啧啧,简直是妥妥的拉仇恨。”

陆临渊冷飕飕地睨了她一眼,怀疑这年位收入逼近八位数的大律师是在凡尔赛。

“所以这一回,薛律打算怎么进去?”陆支队没在“仇富”问题上过多纠缠,毕竟他正靠姓薛的无良律师吃饭——不是形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饭,“从二楼阳台翻进去吗?”

薛兰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翻进去?”

她反问的语气太理所当然,仿佛陆临渊问了个十分低级的问题。陆支队于是抱臂站在一旁,事不关己地任她发挥,只见下一秒,姓薛的混账律师从挎包里摸出一根细铁丝,上前三下五除二撬开别墅大门。

陆临渊:“……”

他总算知道这货当初是怎么打开他家房门的。

薛兰泽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对陆临渊坦坦荡荡地一摆头:“进来啊,愣着干什么?”一边说,一边往里迈步,刚穿过玄关,忽见客厅门口人影晃动,居然转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跟她看了个对眼。

中年女人懵逼地:“你们是谁啊?”

薛兰泽:“……”

还没来得及“私闯民宅”的陆支队将擡起的半条腿默默收回,上半身倚着门框,冷眼旁观薛大律师怎么圆。只见薛律愣了半秒,随即端出这辈子最热情洋溢的脸,上前握住中年女人的手,用甜美到像是抹了蜜的声音问道:“姐姐,这是包总的住处吧?”

陆临渊被那声毫无节操的“姐姐”震碎了三观,差点跪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中年女人就是再狐疑、再警惕,也没法对着薛兰泽这张笑容甜美的脸大发雷霆:“是啊……你们是谁?”

薛兰泽笑眯眯地:“我是君伦的律师,姓梁,跟包总合作了好些年,算是他的朋友。听说他突然去世,心里很难过,又担心他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所以想过来看看……刚才看房门没关严,就自己进来了,没吓着您吧?”

陆临渊目睹了她睁眼说瞎话的全过程,心说:编,接着编!

事实证明,薛大律师确实早有准备,从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上面赫然印着“梁佑之”三个大字。陆临渊嘴角抽搐,被某人“做戏做全套”的周全震撼到,叹为观止地摇了摇头。

中年女人大约听过梁佑之的名号,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原来是梁律师……我听包先生提起过您。”

薛兰泽趁机试探道:“请问您是……”

中年女人:“我姓冯,是照顾包先生的佣人,跟了他七八年。”

薛兰泽恍然,亲亲热热地叫道:“冯姐。”

陆临渊无言以对,眼不见为净地别开头。

“冯姐”将两人让进屋,刚进客厅,薛兰泽就吃了一惊——只见装修奢华的房间凌乱不堪,一应杂物散落在地,仿佛刚被窃贼洗礼过一番。

薛兰泽愕然道:“这是怎么了?”

冯姐撇了撇嘴:“还能怎么了?遭贼了呗!”

薛兰泽看向陆临渊,两人交换过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

冯姐自称是佣人,却显然经过大世面,哪怕家里刚遭过贼,依然不慌不忙,甚至张罗着给薛兰泽泡茶:“家里乱,梁律师您随便坐……您平时喝什么茶?”

她镇定自若的态度不像是遭过贼,倒像是刚从菜场溜达回来。薛兰泽心头疑云越发浓重,试探道:“我是不是打扰了?需不需要帮您报警?”

冯姐不当一回事地摆摆手:“不用……反正也没丢什么贵重东西,警察来了还要做笔录,别麻烦了。”

她手脚麻利,说话间已经泡好两杯热茶,薛兰泽客气地道了谢,嘴上不忘故作好奇地试探道:“您怎么知道家里没丢贵重东西?万一真丢了什么,拖久了可找不回来。”

冯姐笑道:“包先生的习惯我最清楚,但凡有什么要紧物件,都收在书房的保险箱里,小偷偷不走。”

薛兰泽还想再问,又怕惹人怀疑,东拉西扯了两句,将话题不动声色地引回钱思颖身上:“唉,包总也真是流年不利,之前的事刚消停些,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

她不提这茬还好,刚提起话头,冯姐一改风轻云淡的态度,嫌恶与反感溢于言表:“可不是!梁律师,你说人心怎么这么坏?那对母女吃包先生的,住包先生的,女儿上学、当妈的工作都是包先生给安排的,不说感恩就算了,竟然还反咬一口……这不是白眼狼吗!”

薛兰泽不甚明显地一挑眉梢,从冯姐话里有话的抱怨中听出诸多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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