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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开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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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怎样?”她断断续续地问道,“都、都是我做的……跟、跟别人没关系!”

薛兰泽从她的否认中听出了心虚和动摇,不由微笑起来。

“我说过,我对谁是真凶不感兴趣,我只在乎你会不会被定罪,”薛兰泽轻言细语,“其实这也是为了你和你女儿考虑——包建白的事曝光后,你女儿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如果你真的被判刑,她背上杀人犯之女的名声,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而言,后半辈子该怎么活?”

“你不想多陪她两年,看着她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你甘心为了一桩根本没做过的罪行坐一辈子的牢,也许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

钱英拼命摇头,显然对薛兰泽的假设恐惧至极。泪水顺着枯槁的眼角滑落,她忽然不顾一切地探过身,用力抓住薛兰泽的手腕。

“可是……”钱英在手铐的“哗哗”声中小声道,“可是……我已经认罪了。”

“没关系,”薛兰泽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地说道,“你不需要做任何违心的事,也不需要说违心的谎言………只需要将自己看到的事实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钱英惶惑而不解地看着她。

“说你看到的事,也只说你看到的事,”薛兰泽勾起嘴角,露出诡秘的微笑,“这对你而言应该不难吧?”

陆临渊再次回到会见室时,钱英虽然面带不安,却沙哑而字字清晰地开了口。

“我、我是茗笙会所的清洁女工,”她低着头,嗫嚅道,“包建白……不是我杀的。”

陆临渊下意识看了薛兰泽一眼,后者坦然又无辜地耸了耸肩。

“四月十四日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陆临渊顿了顿,又追问道,“我听会所领班说,那天你排的是晚班,为什么下午两点就赶到会所?”

钱英低着头,下意识抠着手指,指缝被抠得破皮流血,她却浑然未觉。

“这是焦虑不安的反应,”陆临渊敏锐留意到,不动声色地想,“我不在的时候……她到底跟钱英说了什么?”

“我……我是前一天听同事说,包建白第二天会来会所,想找个机会跟他单独谈谈,所以才提前到的,”钱英低着头,只露出头顶发旋,“等我赶到时,就看到……”

她话音戛然而止,肩膀无法克制地微微耸动,仿佛直到现在,回忆起那天的情形依然让她倍感恐惧。

薛兰泽平和而不失时机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包建白倒在地上,”钱英用手捂住脸,手铐随着她的颤抖瑟瑟作响,“他脸色铁青,嘴里吐出一团白沫,整个人先是不停抽搐,可是很快……很快就僵在地上不动了!”

脸色发青、口吐白沫、浑身僵直……那是□□中毒后的症状。

陆临渊低头掐了掐眉心。

薛兰泽依然平和地问道:“发现包建白中毒倒地后,你为什么不报警,或是打急救电话?”

“我不知道……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钱英喃喃道,“等我反应过来时,包建白已经不动弹了。我过去试探呼吸,发现他已经死了,顿时吓坏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人知道我来过!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陆临渊清晰锐利地问道:“所以,你倒了留在现场的毒酒,又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

钱英怯懦地点点头:“我、我也不想……我不小心碰到酒杯,害怕留下痕迹,只能都清理干净。我、我不能坐牢,不能被警察抓走!”

她神情憔悴、面容枯槁,畏畏缩缩的模样十分惹人同情。但是陆临渊不为所动,直指要害地问道:“既然你不想认罪,为什么警方第一次讯问你时,你几乎没有抵赖,就痛痛快快地承认了?”

钱英被他逼问得手足无措,隐秘而近乎求助地看向薛兰泽,薛兰泽安抚似的对她笑了笑。

“——待会儿我把外面那个男人叫进来,你把四月十四号发生了什么告诉他,”十分钟前,薛兰泽这样对钱英说,“他曾经是警察,对罪案的判断无人能及,如果你的故事能说服他,那么同样能说服法官和检察官。”

她顿了半秒,刻意加重语气:“记住,一定要说真话!当警察的都长了一双火眼金睛,最擅长鸡蛋里挑骨头,不要指望随口编造的谎言能瞒过他们……想要供词禁得住推敲,就必须说真话!”

“我、我太慌张了,”十分钟后的钱英擡头看向陆临渊,虽然仍旧颤抖,却并未尝试避开他的审视,“那段时间,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耳边总是回响着那些谩骂声……有时候我甚至想,如果那个人真是我杀的,我的囡囡是不是会好过些?其他人……也不会那样骂我了吧?”

她浑浊发黄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形容的光,那是发自内心的期冀。刹那间,陆临渊凭着从警近十年的阅历判断出,这女人说的是实话。

她是真心这么想。

一时间,以陆支队的冷静犀利,都不由怔了怔。

“清理完现场之后呢?”薛兰泽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拉回来,“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钱英面对她时比面对陆临渊轻松一些:“什么也没做……我、我太害怕,不敢在会所待着,就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看到警车开了过来。”

薛兰泽心知肚明,那是会所发现包建白被害,通知了警方。

就听陆临渊没什么语气起伏地问道:“你说你进入房间时,包建白没有马上咽气,而是挣扎了一会儿……这说明他中毒不久,而给他下毒的凶手也是匆匆离去。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或是凶手留下的痕迹?”

钱英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否认的太急切也太武断,薛兰泽不由皱了皱眉。陆临渊定定看着她,片刻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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