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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探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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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陆临渊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碰钉子,她眼眶登时红了,话音隐隐带上哽咽:“我……哥,你是不是还在为王哥的事怪我?”

陆临渊扭头望向走廊尽头,脸色近乎漠然。

周心洁拼命倒抽两口气:“我……那次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没想到会害了王哥,如果我早知道……”

“我说过,刑侦支队每年只录取警校排名前百分之三的实习生,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听从父母的安排去检察院实习,而不是非要加名额来刑侦支队,后面的悲剧根本不会发生,”陆临渊看也不看她,冷冷地说,“如果早知道,就算让马局难做,我也不会让你留在刑侦支队……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两个字。”

因为时光无法倒流,已经发生的结果无法改写,所以法律上不接受假定因果的推断,便利店里也没有后悔药可卖。

钉子已经钉进木板,就算拔出来,也终究会留下痕迹。

周心洁抽噎得越发厉害,似乎还想说什么,陆临渊却不想再听,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在医院里撞见了不想见的人,心情自然不会太好,直到离开医院,眉心依然泛着淡淡的寒意。不远处的岔路口,一辆黑色牧马人悄无声息地开过来,先是与他并肩而行,继而缓缓停下。陆临渊环顾四周,确定没人跟梢,这才拉开车门坐进去。

牧马人旋即发动引擎,一口气开出去六七百米,然后猛打方向盘,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小巷。驾驶位上的杨帆拉好手闸,迫不及待地摘下口罩,将一个厚厚的公文袋抛到陆临渊怀里:“这是你要的东西。”

陆临渊慢条斯理地打开公文袋,就听姓杨的在耳边喋喋不休:“这案子的卷宗我大致扫了眼,黄宁分局是按流程办的,动机口供一应俱全。虽说那杯下了毒的红酒被倒了,现场也没找到指纹,但在被害人身上找到嫌疑人的头发,可以证明包建白在临死前见过钱英……怎么看都是板上钉钉的铁案,你还有什么好挑刺的?”

陆临渊将公文袋里的资料一页页抽出来,头也不擡地问道:“钱英为什么清理现场痕迹?”

杨帆毫不犹豫:“当然是怕留下罪证,警方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身上呗。”

陆临渊又问:“既然钱英不想认罪,为什么黄宁分局第一次找她协助调查时,她甚至没怎么推赖就痛快认罪了?除了那根头发,黄宁分局并没有其他证据,找钱英去问话也是用‘协助调查’的名义……就算钱英是农村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很容易被吓唬住,可她都能走到故意杀人这一步,心理防线有这么脆弱吗?”

杨帆张口结舌,居然被问住了。

陆临渊于是不再吭气,将资料一页一页翻到尾,忽然指着其中一张纸问道:“四月十三号,也就是案发前一天晚上,包建白曾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杨帆探头一看,只见被陆临渊单挑出来的是一张通话记录打印单,上面清楚显示四月十三号晚上九点四十七分,包建白的手机曾接到一个不明来由的电话,通话时间为一分三十六秒。

“号码是一次性电话卡,通话时间也不算长,黄宁分局大概是觉得和案情无关,所以没放进卷宗里,”杨帆隐约察觉到什么,探头探脑地打量陆临渊,“怎么了陆队,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陆临渊没有驳斥他“陆队”的称呼,只是嗤笑一声:“黄宁分局的活做得够糙的……吴恒那小子这几个月都在干什么?”

杨帆直觉自己要是敢替吴恒说话,陆队的矛头下一刻就会转向自己,于是聪明地闭紧嘴。

陆临渊翻了半天,终于翻到黄宁分局询问钱思颖的证词,不出所料,与卷宗上记录的一样。据钱思颖说,四月十四号一整天她都呆在医院里,期间没离开过病房。黄宁分局核查过当天的医院监控记录,确实没发现钱思颖离开的迹象,查房的护士也表示钱思颖一直待在病房里,没有离开过。

陆临渊合上卷宗,垂目沉吟:“明华医院和茗笙会所在同一个区,薛律白天走过一次,开车大约不到四十分钟……”

“那是路况好的前提下,”杨帆跟他搭档久了,彼此默契十足,刚听个话头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你是怀疑,钱英不是真正的凶手,钱思颖才是?我跟黄宁分局的老吴聊过,他们原先也考虑过这个可能,只是一来,钱思颖有不在场证明;二来,她没有做案条件,不说别的,单是混进茗笙会所就够为难一个小女孩了。”

陆临渊不置可否,翻了翻手中厚厚一打资料,突然问道:“怎么没有茗笙会所的监控录像?”

说到这个,杨帆就满肚子火气:“别提了,还高端会所呢……刚好那天监控镜头坏了,什么也没拍到,不然老吴也不至于苦哈哈地满世界搜寻痕迹,就差把案发现场翻个底朝天。”

陆临渊掀起眼帘:“偏偏那天坏了?确实够巧的。”

“老吴他们怀疑,所谓‘镜头坏了’也是钱英自导自演的戏码,目的就是为了不暴露自己,”杨帆说,“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遗留在被害人身上的头发终究出卖了他。”

陆临渊闭目沉吟片刻:“……凶手不是钱英。”

杨帆:“……哈?”

“或者说,当日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嫌疑人不止钱英一个,”陆临渊将现场的勘验记录翻出来,其中一张照片正是案发现场的全貌。只是拍摄照片时,套房的情趣探灯没开,光线相当黯淡,不留心很容易忽略隐藏在种种细节背后的蛛丝马迹。

“我去现场看过,这不是普通的套房,而是情趣套房,”陆临渊睁开眼,清晰锐利地说,”以包建白和钱英的关系,他怎么会约钱英在情趣套房见面?”

杨帆猛地一震,从他手里夺过照片,一张张仔细比对起来。片刻后,他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几天没洗的头皮屑簌簌往下掉落:“就算如此,钱英自己已经承认犯案罪行,单凭这一个疑点,恐怕没法推翻她的供词。再说,或许是包建白打算在套房约见其他人,刚好被钱英赶上了呢?”

这个理由不是说不通,但陆临渊就是觉得怪异,仿佛一根拧着劲的皮筋,总有某处关窍没打通,“不管怎样,当时的案发现场必定有第三人出现,只是这个人巧妙地清理掉自己的痕迹,又把钱英推出来,让警方的视线自始至终在迷障里打转,留心不到她身上……”

杨帆微微抽了口气:“老大,你这个说法有点惊悚诶……”

“钱思颖曾经指证包建白XQ、拘禁自己,不管她是否谎造年纪,也不管所谓的XQ是否属于自愿,至少说明包建白确实有侵/犯幼女的念头,”陆临渊不高不低地说,“像包建白这样的人,控制欲极强,甚至有点自我中心主义,他怎么会隐忍到现在才发泄欲望?”

杨帆听明白他的暗示,“嘶”地抽了口凉气:“老大,你是说……”

“如果钱思颖的指控是真的,那她很有可能不是第一个受害者!”陆临渊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查下最近十年来的派出所报案记录,也许会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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