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疑云（2/2）

秦衍点点头，接过了符纸，细细撚着，不一会符纸就化成了一捧灰。

“确实是有病气，看来这明为掌门确实病倒了。”秦衍点头。

“你能知道是因何而起的吗？”杨星继急忙问。

“暂时不知，等明日我看过他的病况才能有决断。”秦衍摇头。

看着自己的手指，过了一会又开口，“但这病，确实有点蹊跷。”

杨星继点点头，“那明日再说。”站起来就要走。

“师父，你等等，”稻子突然叫住他。

杨星继回头看他，“说。”

“明日你们要去看掌门吗？”

“对，我会去替他诊脉。”秦衍回答他。

“这个，是我在窗沿下发现的。”稻子从怀里掏出了一片嫩叶。

“这个季节，不应该有那么嫩的叶片。”他补充道。

“秦蜚，”杨星继的视线从稻子的手心转移到了秦衍的脸上。

秦衍用两只手指捏起了叶子，表情复杂，“是老苗，你有见到人吗？”

“没有，”稻子摇头，“但不知我是不是已经暴露在他的眼皮下了。”

秦衍点点头，“知道了，你明日别乱跑了，跟着我和星轼。”

“好。”

第二日景远派来的人正在和杨星继他们说话，景途就从廊下过来了。

“稻子，我正想来找你呢，走，带你去池里捉鱼。”

稻子笑着摇头，“我今日和师父有事，改日吧。”

“是吗？”景途看了看杨星继，“是去看我师父吗？”

“不然呢？”杨星继看着景途笑，“我这徒弟倒像是你的了。”

“这是什么话。”景途白了他一眼。

“稻子，那就跟他去吧，”他眼神扫到了稻子脸上。

后者马上领悟到了对方的意思，“谢谢师父。”

“有什么好谢的，景途师父疼小辈，应该谢谢他才是。”杨星继意有所指。

景途的白眼快要到天上去了，“你这嘴巴真是怎么都不饶人。”

“照顾好稻子。”杨星继留下这句话便跟着景远派来的人走了。

“你故意的。”秦衍看着轻轻地说。

杨星继看着前面人的背影，“那你猜猜我让他去干吗？”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光是一个眼神就可以懂了。”

杨星继歪了下头，“我听秦公子这话，忒酸了。”

......

“请，”景远的声音很轻，“家师刚刚苏醒。”

“掌门总是这样昏睡吗？”秦衍走到了帐子前问景远。

“上半月时好时坏，这几日越发不听人言语了。”

杨星继跟在后面，扫视了一下房内的摆设。

窗下的长桌上放了一捧重红色的菊花，书桌上还燃着香，也遮盖不住房内扑鼻的药味。

景远轻轻掀开了帘子，让秦衍进去，又将目光移向了杨星继。

“我就不进去了，人太多也不好，况我对医术一窍不通。”

景远点点头，跟着秦衍进去了。

杨星继走到了书桌前，手指轻轻略过了桌上摆放着的书籍。

又将目光擡向面前直顶屋顶的书架，他走到了书架前，轻轻读着架上的书名。

身后是秦衍和景远若有若无的说话声，杨星继正看得入神，突然窗外响起了一声碰撞声。

他赶紧走过去打开了窗，却发现檐下空无一人。

“在看什么？”秦衍已经出来了。

“没什么。”他关上了窗，“看好了吗？”

“是。”

秦衍又转头跟景远，“那我回去先想想，你留步。”

“好，万分深谢了。”景远点点头。

“怎么样？秦大夫可有决断了。”杨星继出门后便笑着看他。

秦衍却皱着眉头跟他对视，倒让杨星继的笑容有点僵住了，隐隐有点不安的感觉。

“是中毒。”秦衍一字一字，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