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陪着受罚（2/2）

但想到杨星继的尾巴，他又不由地对流破池里那来去自如的水有了另外的设想。

“这倒真是有点古怪，”老苗看了看沉思的秦衍，“既然你进去过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

“有，”秦衍点了点头，“四周隐隐约约似有类鼓声，但细听又摸不着门道。”

“所以你打算再去一次？”

“是。”

“是为了流破池，还是为了他？”老苗皱起了眉头。

秦衍正在擦刀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刀身上映射出的自己的面容，“流破池。”

“骗人。”老苗说完这句话就站起了身，“万事小心。”

杨星继走到了深坑边，看了看此刻干燥的坑底，问身边的人，“你下去吗？”

秦衍摇了摇头，“我不下去。”

“好，那你去后面等我吧，回避一下。”杨星继点了点头。

“我就守在你身边不行吗？”

“不行，”杨星继直接回绝了，“我要脱衣服了。”

秦衍愣了一下，只得转身，“那你脱吧。”

“你就不能走远点吗？你这样在我旁边很怪异。”杨星继推了一下对方。

“这样呢？”秦衍又离开了一步，“会不会好一些。”

杨星继翻了个白眼，“算了。”他三下五除二就去了衣物，坐到了坑里，“我没让你回头你不许回头。”

“好，”秦衍点了点头。

不一会的功夫，洞里就弥漫起了厚重的雾气，比秦衍那天进来的时候遇见的还要浓。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水流轻柔的声音，细细密密却隐隐带着怒吼。

“星轼？”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过了好久才听下方传来一声，“嗯。”

秦衍皱起了眉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杨星继的语气很不对，他依着自己的记忆回过神想看看对方。却发现雾气浓重地笼罩在自己的眼前。

秦衍慢慢摸索到了池边，想要用手去探水。

“别碰。”手还没碰到水面，就被杨星继制止了。

他用另一只手去握杨星继抓着自己的手臂，却发现自己摸到了好几道伤口。

“水里有东西吗？”他好像又听到了那些鼓点的声音。

“没有，”杨星继松开了他的手，“坐好，别动。”

“疼吗？”秦衍坐在了坑边，细细地用手指撚了撚杨星继的血。

好像是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杨星继一下子没了回应。

“星轼，”秦衍又喊了一遍。

“你为什么要跟来？”杨星继的声音更加低沉了。

这下轮到秦衍沉默了，过了好久，他才出声，“我不知道，可能是想着明天背你出去吧。”

杨星继听到这里笑了，闭上了眼睛，“那你好好守着吧。”

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但都默契地闭上了眼睛。

不同的是杨星继的额头流满了汗水，身上的伤口增了一道又一道。

唯有偶尔的水滴声穿插在深夜的雾气中。

......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琅之从背后拍了一下苏良灵，“师父上次才让他进过流破池，怎么那么快又让他进去了。”

苏良灵回头朝琅之温柔地拍了拍，把手指放在唇上，“嘘。”

琅之放轻了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小姑娘说话温声细语些。”苏良灵笑了。

“我不是小姑娘，我是棵树。”琅之满不在乎，“老苗说秦衍也进去了？”

苏良灵点了点头，“对，他们两个就在里面，有秦蜚在我倒是不担心，他向来沉稳。”

“那你如今杵在这里干嘛？”

“琅之，师父说星轼只差最后这几次了。”

“当真？”琅之歪了下头，“所以你还是在担心，怕有意外。”

苏良灵看了看琅之，“你这小怪，通人心得有些过分了。”

“我只通你的心，”琅之在悬崖边坐下了，“从小就跟我打打闹闹，他若是真能解脱了，我挺高兴的。”

“我问你，他如今这三脚猫的功夫，是否和这有关？”琅之问苏良灵。

苏良灵坐到了琅之的身边，“师父没有说过，但我想来，极有可能。”

“好吧，”琅之把双手一搭，把头擡起来看了看夜空，“我这可怜的李子树怕是到时候要被他和秦蜚薅空了。”

苏良灵笑出了声，他看着琅之一脸认真的侧脸，“有我在呢。”

“你？”琅之斜了他一眼，“你不帮他俩打掩护我就万分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