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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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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垂云看车内二十五度的温度计,?

你但凡把车窗开条缝,我就信了。

戴着眼镜的一男一女从房子里出来,苏老爷子长相慈祥,浓浓的书卷气,而宋女士身穿黑丝绒旗袍,鼻梁上架着很有年代感的金丝边眼镜,笑起来宛如明舒之前的大学教授。

两人看上去很像是老派的知识分子,但他们身上的讲究和气度是一般老年人比不了的。

明舒在生意场上喜欢和这类人沟通,聪明人之间总是很快能理解互相的意思。

可现在明舒见到多年未见的伯父伯母,差点没敢推开车门。

苏垂云拉着明舒率先下车,“姐,小心地上有积雪。”

明舒脚下一滑差点整个人摔在雪地里,她还没有到需要眼睛不好的妹妹搀扶下车的地步。

明舒安稳站在地上时,她放在袖子里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苏垂云握住她的手,“雪天路滑,姐姐牵着我走吧。”

在掌心相碰的瞬间,明舒的心脏奇异般地安稳下来。

“好。”明舒听到自己这样说。

在见到苏老先生和宋夫人时,明舒反倒没有刚刚在车里那么紧张。

她从前经常去苏垂云家里玩,自然也经常见到伯父伯母。

而苏老先生和宋女士心里也自然感激明舒一直在照顾苏垂云。

刚看到明舒大包小包,把礼物从车后座拿出来时,两位明显震惊了一下。

“这,这是在做什么?”宋女士手足无措,“明舒也太客气了。”

明舒:“新年到了,想孝敬伯父伯母。”

宋女士原本怎么都不敢接这大几百万的礼物,苏垂云用手背碰碰母亲,她最终还是沉甸甸地握在手里。

明明是明舒照顾她女儿,为什么明舒反倒要给他们送礼物?

苏老先生和宋女士本就对明舒有亏欠。

明舒给两位开门,里面壁炉燃烧得很暖和。

很快在明舒边框眼镜上结成了一层雾气。

明舒解开大衣,“我去做饭。”

她平日里在工作上绝对不是个见人说不出话的性子,现在举措得站在门边倒有几分羞涩。

手不抖了,心跳仍然很快。

苏老先生把袖子折起来,“走,我陪你一起去做饭。”

明舒愕然,“这怎么好意思?”

伯父拍拍她的肩膀,“在家里一向都是我做饭,怎么能让你们女同胞来。”

苏老先生从前能娶到宋女士,本就是因为他做饭好,那个年代男同志能够亲自下厨房,可是不得了的加分项,这一下厨房就是几十年过去了。

明舒的心脏微微有些悸动,“好,麻烦伯父了。”

相比于那边厨房的紧张气氛(明舒单方面)客厅那边苏垂云和宋女士在一起就和谐很多。

苏垂云从前没有经历过亲情,她原本以为在见到原主的母亲会不自在,没想到身体进一步放松下来。

宋女士指着地上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袋子,半是责怪说,“是你让明舒准备?”

苏垂云听出了母亲言语中的不赞成,“这些是我和明舒一起挑的,好久都没见到父亲和母亲,刚好公司运转得不错,想要尽一尽孝心。”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让宋女士也不禁讶然。

这都快不像是她女儿会说出的话了。

宋女士说:“但也不能送那么多……”

苏垂云拍拍母亲的手背,“这些是我和明舒的心意,母亲别嫌弃。”

宋女士:“……”

她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这些花了不少钱吧,我转给你,别总是让明舒花钱,她赚钱不容易。”

宋女士的目光落在了苏垂云没有聚焦的双眸上,语气不由得焦急,“你怎么来a国了?国内出事了?”

苏垂云:“没有,我在国内相思病犯了,受不了明舒在外头出差就追过来了。”

苏垂云比明舒表现的要直白许多,“我没有明舒在身边,一个人在国内睡不着吃不好,与其一个人过春节,还不如过来和明舒一道。”

宋女士本想责怪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她和丈夫常年在国外,对苏垂云本就有忽略,现在一提心里更是难受。

可难受,归难受,宋女士老调重提,“你任性的性格也该收敛收敛,别烦到明舒,人家可不欠你什么,反倒一直在照顾着你。“

“你从前辜负了人家,这回可切莫别做出那种荒唐事。”

宋女士拉低声音对苏垂云说话,“小云啊,你看我口红颜色好不好看,明舒会不会嫌我老气?”

苏垂云:“……好看的。”

原来两方都在紧张。

另外一边。

厨房里,苏老先生和明舒两个人正在处理鱼肉。

苏老先生熟练地把鱼敲晕,刮鳞片去内脏,明舒在旁边切牛肉。

苏老先生麻利地把手里的活干完,“我来做吧,小姑娘染一身肉腥味多不好。”

明舒手足无措,“我来吧,我做习惯了。”

苏老先生自然不肯让明舒亲自下厨,边切肉边说着一些厨房小妙招。

苏老先生切肉的动作很娴熟,看上去经常下厨,即使两人在国外,老先生也经常给宋女士做中餐。

明舒:“我去旁边切土豆。”

说着明舒从塑料网格袋中掏出一个黄土豆,还没等,她把手上的土豆皮削掉一半,苏老先生手上的牛肉已经切完,并且用淀粉抓好了。

明舒:!

她干家务活都干不过伯父。

苏老先生朝她笑了一下,“你们小姑娘的手不是用来干家务的,还是我来吧。”

明舒局促:“我去准备酒水。”

苏老先生叫住她,“酒水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着急。”

苏老先生明显是想和明舒聊一聊,明舒光站在旁边看人干活,心里过意不去。

老先生用手腕把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往上擡一擡,“我在国外经常看到你的新闻,天宿的发展不错,这块前景很好。”

明舒突然被夸,“就一般般。”

如日中天的上市企业被称为还行,如果股民听到都要被气笑了。

苏老先生显然没把明舒的谦辞当一回事,“苏垂云的性格哎……都怪我和她妈妈,从小没有经常陪在她身边,把人养成了这副娇纵无理取闹的样子。”

苏老先生满眼愧疚,他心中属实觉得自家闺女配不上明舒。

明家的那点破事他心里全知道,明舒能从那个泥潭里出来,属实让人赞叹。

苏老先生在国内的教育界有些资源,曾经明里暗里告诉了明舒不少可以通过竞赛获得奖金的方法。

知道有竞赛是一回事,能够脱颖而出,得到奖金则是另一回事。

从那开始,苏老先生便知道明舒绝不是池中之物。

苏老先生愧疚,“五年前是苏垂云对不起你。”

明舒从未想过会在伯父嘴里获得道歉。

苏垂云和她道歉,伯父也和她道歉,明舒的表情停滞了瞬间,心脏很快被一股难言的酸涩充满。

她以为她自己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但听到眼前人所说时,仍然微不可察地红的眼眶。

“苏垂云很好,我很喜欢她。”

所以,所以希望你可以……把女儿交给我。

明舒没敢直接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苏老先生说,“垂云无名指上的钻戒我看到了,很漂亮。”

明舒的心脏用力一跳,被发现了。

钻戒被发现……她的行为无异于先斩后奏。

紧接着,只听苏老先生说:“谢谢你一直照顾垂云,她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可以替她向你道歉。”

老教授认为做错的就是需要道歉,如果自己家闺女做错了,她这个总是忙碌在外的父亲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老教授把手里去皮的土豆放在案板上,熟练切成滚刀块,叹气说:“你不用惯着垂云,她做错了,她自己需要承担后果,你别太溺爱她。”

明舒的喉咙剧烈滚动,最后发出的声音十分沙哑。

“她很好。”

苏垂云真的很好。

从厨房出来时,明舒的眼眶彻底红了,她立刻把眼角的泪水给抹去,但紧接着又有新的泪水流下来。

宋女士看到明舒在哭,赶紧张开双臂哄她。

“哎呦,老苏是不是欺负你了,她那张嘴啊,心直口快的,真是欠揍得很,我替你去教训他。”

明舒把头埋在伯母的肩上,肩膀抖动。

“没有伯父很好。”

就是因为太好了,才显得明舒之前的焦虑和紧张像个笑话。

明舒原以为自己站在悬崖峭壁边,当她身体向下坠落时,却倒入了一片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

并不是所有家庭都如同明家那样不讲人情。

宋女士给明舒顺顺气,“是不是垂云把你气着了,大过年的别哭啊,你这一哭我的心都直慌。”

说着宋女士狠狠瞪了一眼无辜的苏垂云。

小瞎子很有眼力见的,从后面抱住明舒。

“姐姐,外面落雪了,我们出去堆雪人。”

明舒吸着鼻子含糊说好。

在临出门前,宋女士嘱托苏垂云,“你赶紧和人道歉,别总是占人家小舒的便宜,不许欺负她。“

苏垂云笑了笑说好。

“妈,明舒是我女朋友,以后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欺负她,您别担心。”

在门口的纷扬细雪中,苏垂云说出了明舒一直不敢说出的话。

明舒是她的妻子,她也是明舒的妻子。

正在戴虎头帽的明舒:!!!

等等,她还没准备好!

一粒雪落在了明舒的鼻尖上,明舒的眼睛里倒映出房子里,温馨准备年夜饭的情景。

也瞥见了宋女士口袋里露出的红包一角。

宋女士哎哟笑道:“知道你喜欢小舒,你当我们不上网?快去把人哄好,不哄好不许进来。”

苏垂云羞赧。

明舒脑瓜子里嗡了一声。

上网……

CP粉……

白荔这个营销鬼才,明舒拿出手机就给白荔发一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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