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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猫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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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那小女儿名字叫乔诗槐,看年纪刚成年不久,梳着两个双马尾,身上穿着一席桃花色的旗袍,很应景。

苏垂云笑笑说没事,她把乔诗槐带到工作间,“半年前,乔小姐在我这定的条几已经做好了。”

苏垂云翻看过公司的订单,乔家早就把全款付过了。

乔诗槐笑起来甜甜的带着十八岁女孩特有的青春靓丽,身上散发的活力是苏垂云这个老社畜完全无法比拟的。

乔诗槐亲密地挽着苏垂云的胳膊,“哦,对了,我这有条录像,垂云姐要不要看?”

苏垂云感受到胳膊上温暖的触感,心里被惊了一下,和明舒的一只手能拢得过来相比,乔诗槐就圆润很多了。

苏垂云默默收回胳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瞎子,看不了。”

乔诗槐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她知道苏垂云眼睛不好,但在相处过程中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人竟然真的看不见她表现得太自然了。

就连伤了的右腿也完好地站着,如果没有带着固定的支架,指不定比她的行动还利索。

乔诗槐慌忙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苏垂云摆摆手说没事,“什么录像?”

一提到录像乔诗槐就来劲了,她把录像打开,边听里头的声音边讲解。

苏垂云频道正在播放录像的手机屏幕,只见在一处嘈杂的酒吧里好几个夜场小姐把宋惜环绕住,一瓶瓶酒往她嘴里灌。

有红的,白的啤的,还有混合着的烧酒,地上已经空了好几瓶,而那几个小姐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唔——我不要喝,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违法的!我要见苏垂云!她不可能同意你们这样做的!”

周边人调笑着音乐声开到最大,硬生生地压制住了宋惜的叫喊声。

宋惜身上的白裙子,在酒水的浸泡下贴在身上,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颊和脖子上,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卡座上。

宋惜用手指按在舌头根部,想把酒给吐出来,迎来的却是更猛烈的灌酒。

呕——咕噜噜。

苏垂云看得瞳孔猛缩,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谁干的?”

乔诗槐笑笑耸耸肩,一般人看到这幅画面,不会想着录像,而是匆匆离开,录像的人肯定是被背后雇主授意。

苏垂云不愿相信,“是明舒。”

乔诗槐:“是明总,如果明总昨天晚上没有赶到,你在盥洗室里,指不定就……”

苏垂云:“就?”

乔诗槐:“就.a.v.i了。”

苏垂云心想妹妹你怎么那么懂啊。

桃花色旗袍的小丫头又粘到苏垂云身上,又缠着她说了好些灰皮耗子的坏话,才摸了摸条几,“我妈让我过来拿这张桌子,做得那么窄,放什么?”

苏家出品的样样,都是复原的老古董,面前的条几用的是香楠木,台面雕刻了云头如意之类的图案,很是雅致,但台面过于窄,不像是用来写字的。

苏垂云:“放你爸牌位。”

乔诗槐:“……”

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公,乔家的丈夫本是入赘的,结果在外头处处留香,还差点折腾出了私生子女,把乔家上学搞得一团糟,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出了一场车祸,人没了。

乔诗槐小嘴一撇,“我妈就是讲究,搞出个这玩意儿来,要是我,我就把我爸的骨灰随身揣着,看谁不爽洒那人身上,让我爸庇佑子孙去。”

苏垂云:“……孝死我了。”

检查完条几,乔诗槐道:“明总最近在市中心买了栋办公楼,里面的装修刚做完,现在需要一些能提面子的好东西放在办公室里,我妈昨日送了一幅宋朝的画卷去,就当是乔迁礼了。”

苏垂云默默记下这件事,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乔诗槐监督工人把条几擡走,回头咯咯直笑,“你不用避我如蛇蝎,我不是福瑞控,也不喜欢猫耳。”

苏垂云心想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乔小姐误会了,我只是……”

身材较好的小丫头挑眉,“只是什么?”

苏垂云撇过头,心想总不能说是你的月匈太大了,压着她胳膊不舒服。

“我家姐姐会吃醋,你看,我膝盖上还留着姐姐的吻痕。”

乔诗槐看了一眼苏垂云青紫交加的膝盖上,有着一抹过于显眼的唇红。

要亲吻膝盖这个部位,要么是把人的腿蓬起来,要么是半跪在地上。

乔诗槐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们真会玩,”她像看渣女一样看着苏垂云,“垂云姐你真是芳心纵火犯,把来骗钱的宋惜勾出了真心,还和前任死灰复燃。”

乔诗槐心想明舒也太恋爱脑了,这种前任也敢随便复合。

三更

苏垂云提着花瓶去明舒新买来的写字楼楼下。

整栋写字楼高耸入云,处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不少公司都以能够进驻北桥大厦为荣幸。

陈玥跟在苏垂云身后,“您在看什么?”

也不怪陈玥奇怪,苏垂云这个瞎子擡头看的目不转睛,好像真的能瞧见似的。

苏垂云:“我在看有多少九九六的打工人。”

陈玥:“别看了,八小时工作制,自由打卡,午休两小时,明舒公司的福利挺好,管理层都是从国外带来的,没有沾染上国内的恶劣习气。”

苏垂云不禁流下了羡慕的眼泪。

“真的不考虑九九六吗?或许零零七会让工作效率更高。”

她吃过的苦,也想让别人也尝一口。

苏垂云自问是一个性格很恶劣的人。

陈玥:“违法的,小姐。”

苏垂云:“……”

苏垂云:“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守劳动法。”

陈玥:?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陈玥没理她,把人推进了大厦前台,前台的小姐姐是新招来的,长得很可爱像还没出社会的大学生,但做事有和长相不相符的利落。

前台小姐姐:“请问二位有预约吗?”

苏垂云:“没,明总在第几层?”

“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进入。”前台小姐姐看二人的装扮不像是客户,也不像是一般的打工人,有些为难,“请问您贵姓,我替您问问。”

就在前台小姐姐话音刚落时,一只手搁在了苏垂云的肩膀上。

明舒戴了皮革手套的手上提着纸质咖啡杯,那一只手沉沉按在苏垂云的肩头。

“明总好!”

现在小姐姐立刻弯腰打了一个招呼。

苏垂云微微颔首,她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身上披着很有商务感的西装,被薄薄羊皮包裹着的手指让人很是在意。

手套为这身商务套装,增添了几分禁.欲气息。

明舒:“你来这里做什么?”

明舒接过陈玥手里的轮椅,把人推到了专属电梯间里。

在密闭狭小的空间内,两人不得不靠得更近。

明舒身上的小苍兰香薰和栀子花的洗发水味,撩拨着苏垂云的心弦。

苏垂云把手里的花瓶递过去,“乔迁之喜。”

明舒扫了一眼花瓶,抿着的唇角向上勾了勾,“多谢阿云挂念着。”

如果苏垂云是个瞎子,怕是真的发现不了明舒脸上的苍白和微微发颤的手指,随着高速电梯一路往上,两人的耳朵都出现了一些耳鸣和堵塞感。

高速电梯内的光线不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昏暗。

明舒的身形微微一晃,手指无力地扶在苏垂云的肩膀上。

“嘶——”

苏垂云急促,“姐,你该不会是……”

幽闭恐惧症。

幽闭恐惧症是个很严重的心理疾病,通常拥有这个疾病的人会伴随着别的小问题,比如洁癖,幻听,人格解离……

一行冷汗从明舒的额头上溢出,从脸颊上滑落,最终滴在了苏垂云手里的花瓶。

啪嗒一声。

电梯的灯光彻底暗下来,只有小小的一盏应急灯打开。

明舒嗓音沙哑,“抱歉,线路出现了一些问题,今天晚上能抢修完。”

不断上升的狭窄空间让明舒呼吸困难,大脑中无限闪回到被养母关在狭窄黑暗的储藏室的那一夜。

外面电闪雷雨,她正对着一面破镜子。

镜子上是她惊恐苍白的脸。

明舒不想让苏垂云看到她的脆弱死死压制住喉咙里的慌张。

忽地,一双温暖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腰。

她的小妹妹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在你身边,别怕。”

苏垂云在原作中看过明舒被关到地下室里的片段,她知道任何怜悯都是对如此高傲的明舒的亵渎,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亲亲她。

在外人面前被阿谀奉承,小心揣度的老板,此刻像只小鸡仔似的缩在她怀里。

纤细嶙峋的蝴蝶骨,在苏垂云的手掌下颤抖着。

“明舒姐,这些年辛苦了。”

明舒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汗水,深色的眼眸脆弱得好像多看一眼都会碎掉。

随着电梯停顿,一线光芒照进。

最高楼层到了,明舒从苏垂云的怀里出来,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

明舒:“如果我没有刚好遇见,你打算怎么上来?”

苏垂云:“我实话实说呗。”

明舒看了她一眼,“?”

苏垂云:“我是你包养的小女友。”

明舒一阵干咳,路过电梯间的公司高层,“咳咳咳咳咳——”

那么刺.激的吗。

苏垂云的手掌心上还残留着明舒的体温,她身上也沾了明舒身上好闻的香气。

“明总,十分钟后有一场会议。”站在前面的混血女人看了一眼腕表,“你和……你的小女友,要参加吗?”

贝琳达是明舒从国外带回来的设计师,就是把她养父忽悠瘸的那个。

苏垂云擡手打了一个招呼,贝琳达朝她友善地笑了一下。

明舒身形微侧,挡住了两人之间相交的目光。

明舒:“我这就去。”

明舒把苏垂云推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在墙上已经挂上了乔家太太送来的画卷,她把苏垂云怀里的花瓶安置在架子上,“阿云在这等我?”

正说着明舒把小冰箱里的芒果小蛋糕和几样点心放到银质托盘上,给苏垂云倒了一杯果汁和一杯甜牛奶。

明舒从椅背上拿出一条柔软的毯子盖在苏垂云的膝盖上,又把空调遥控器放到她面前。

“等我?”

虽是疑问句,但明舒显然是不希望她走。

明舒像养猫似的,给猫猫圈了一个温暖的小窝。

苏垂云:“好哦。”

明舒一步三回头,“冰箱里还有别的点心,你如果想吃别的,可打内线电话,有人敲门不要开,我一个小时之内会回来。”

软饭饭,香香!

门口等候贝琳达都看呆了,“你这是……养小孩呢?”

明舒关上门,“嗯,她年纪还小,需要多照顾点。”

贝琳达:“……?”

她不理解且大受震惊。

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下来,苏垂云从名义上起身,站在落地玻璃前俯瞰整个城市的景色。

当站得足够高,会有种能够执掌一切的感觉。

切的建筑都能尽收眼底。

苏垂云感受到了金钱的魅力。

苏垂云拿起明舒给她准备的软饭,芒果小蛋糕的颜色真好看,颜色就像她脑子一样。

两刻钟后,伴随着一阵咚咚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静谧。

苏垂云一惊,赶紧乖乖坐到轮椅上。

小秘书不知道明舒去开会了,“明总,有两位自称您父母的人来拜访,没有预约。”

苏垂云眉头一皱,她心想这,两人又来欺负她家金主了。

小秘书敲了几下门,她身后传来那两个人不耐烦的声音。

“想见明舒一面真难。”

抱怨声很小,又带着几分对这栋建筑的畏惧。

就连电梯的灯光昏暗,都变成了故意设置的低调奢华。

更别提铺满天鹅绒的地毯和窗外,足以俯瞰一切的景色,足够让这两个人收敛起傲慢。

厚重的董事长办公室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苏垂云坐在轮椅上,“你们找明舒有事?”

养父养母两人对视一眼,均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

“苏小姐怎么在这里?!”

苏垂云心想我不止在这里,我还来蹭饭呢。

苏垂云没让两人进来,“有事儿直说吧,我家明舒现在在忙。”

养母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借款合同,表情不太好看,“公司资金一直周转不下来,这钱……能不能宽限几日再还?”

养母的脸色一下苍老了好几岁,就连养父一直高高挺拔的脊背,也不得不佝偻下来。

小秘书看到这一幕,心下了然。

资金能周转才怪呢,公司被上头检查出建筑材料不合格,这条线上的人都得遭殃,公司法人怎么可能独占其身?

养母忽悠苏垂云说,“我们和明舒都是一家人,之前我们肯定会还地,等商场建成,这点钱还算钱吗。”

苏垂云打了一个哈欠,“如果承诺有用,那要警察干什么?”

养母:“……”

养父母一家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为了把项目推下去,想找银行贷款,但显然是借不了钱的。

苏垂云看到两位长辈不得不低下头向苏垂云借钱,心中闪过异样的畅快感。

或许这对重孝道的明舒来说已经够了,但这对苏垂云来说则还差得远。

明舒在她怀里发颤的,脆弱模样历历在目,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她被职场磨炼出的邪气,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不过这是明舒的家事我也不好多过问。”苏垂云嘴角扬起一抹让人心慌的笑容,“只是明舒现在在三十四层开会,两位去那里等吧。”

说着苏垂云很贴心的操控轮椅,给两人打开了电梯门。

养父母看苏垂云好说话都赔了一个笑容。

就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苏垂云站起身拉开电闸,对两人说:“地下室里很阴冷,外面的雷声很大,饥饿让胃部发疼,两位还记得吗?”

哦,对了,还有陈旧的镜子。

在古代欧洲有一种刑罚是把犯人置身在镜子面前,在长久与镜中人对视的过程中,人的精神会崩溃。

她的姐姐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电梯里刚好有镜子。

下地狱去吧。

养父母没反应过来,只见电梯门缓缓合上,高速电梯下坠了几秒后突然停在了半空——

苏垂云把闸拉了。

小秘书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苏垂云:“没事,只拉了闸,电梯不会掉下去。”

小秘书心想,你怎么那么熟练啊!

苏垂云作为设计师,对电梯的工作原理自然是知晓的,“别这样看着我,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就是那个恶人。

小秘书瞳孔地震,“啊,不是……”

苏垂云奇怪,过了几秒后她如有所感的回头,明舒正站在电梯间门口。

“你的腿……”明舒听到有人通报说养父母上楼,她怕那两个混账欺负苏垂云,连会议都不管了,赶紧跑过来。

苏垂云唉呦一声摔倒在轮椅上,“我的腿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明舒:“……”

苏垂云看明舒没问关于腿的事,“你会举报我吗?”

明舒把她提溜进办公室里,“举报什么?”

苏垂云说:“把电闸拉了。”

明舒勾起唇角,她的心情还不错,“没事,电梯在检修,拉电闸是正常的。”

苏垂云:“那我就放心了。”

明舒:“嗯……”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今日维修的不只有电梯,还有整栋楼的供电系统。

倏然,办公室的灯突然灭了。

黑暗瞬间吞没两人,办公室里的空调呼呼地往外吹风,维持这让人适宜的二十四度。

落地窗的遮光帘,把外界的阳光尽数遮挡,只留了一条细线。

光芒细线穿过茶几,地毯落在了两人中间。

明舒呼吸急促,瞳孔因为紧张收缩得比针尖还细。

地下室,打雷,镜子,胃不因为饥饿而灼烧……所有不好的记忆全部涌上心头。

明舒不止幽闭恐惧,她还单纯地怕黑。

几层楼之下检修的微弱电钻声,在此刻化作了窗外的电闪雷鸣。

明舒单薄的身体用力抱住苏垂云,她在看到养父母的瞬间本就提着一颗心,现在被黑暗吞噬,她更是胆怯惊恐。

黑暗中,女人依偎在苏垂云身上,拥抱她的动作,几乎把规整的衣服给弄乱。

顶层办公室内暗香浮动,外套闷闷落在地上,

呼吸纠缠间,眼泪滴在苏垂云的手背上。

“你在害怕。”

“亲我一下吧。”明舒的声音很可怜,很迫切地想要沾上苏垂云的体温,她撒娇说,

“或者做些别的,总之你多碰碰我……”

说着,明舒毫无理智可言地用牙齿咬开了苏垂云的扣子。

明舒艰难的闭上眼睛,她怕苏垂云觉得她矫情,她好希望在犯病的时候有爱人陪着。

哪怕一次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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