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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个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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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纪维忠危在旦夕,哪怕作为纪家的半个外人,他在赶过来之前,都专门换了套黑色的衣服。

但纪署这个里面病人的儿子,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带着衣着打扮格外招摇的情妇出现在了医院。

更离谱的是人家情妇本人,貌似都对此感到非常不妥。做了指甲的手一个劲将白色外套往下拽,试图让那件未到臀部的小皮草无限延长,让自己的衣着在这种场合下显得庄重些。

然而纪署神情散漫,后面站着儿子女儿,身边站着佳人,没有丝毫顾忌地将手塞进了人家手心。

这难道是什么应该秀恩爱的地方吗。

姜港左看看面黑如铁的陈予铎,右看看牙齿都在咯咯作响的纪元弘,简直不知道万一出事自己先拦着谁。

不过所幸这两位都已经年过三十,早不是遇事只会用粗的岁数,心里的怒气再旺盛也仍然克制着,不至于刚打上照面就动手。

“老不死的,你想干什么。”

但就算被法治社会制约不能动拳头,嘴总是健在的。纪元弘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来:“爷爷还在里面,你把他们仨带来是什么意思?”

纪署看都没看长子一眼,神情里带着些有恃无恐的轻蔑,回答着这个在他看来再无聊不过的问题:“我是他亲儿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老爷子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吧。”

他视线越过纪元弘望向陈予铎,说着仅限两人能懂的话:“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我现在就为你解答。”

被亲生父亲当面忽视到这种程度,纪元弘的愤怒瞬间攀越至顶点。他活生生气得想笑,上前几步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陈予铎的情绪其实远远没有他此时表现出的那般平稳,抓着纪元弘胳膊的手背上全都是绷起的青筋。

他似乎刚给谁发了条消息过去,面对纪署近乎挑衅的问话,并不顺着对方的思路往下走,用很平稳的声线答非所问:“我叫了保安上楼。”

“今天要是让你们进了这个门。”陈予铎轻轻落下来,视线由高到低地就那样扫过去,最后甚至很浅地笑了一下:“我就算是白随妈妈姓陈。”

电梯抵达楼层的提示音有些突兀地响起来,纪署表情不变,语气越来越恶劣:“听不懂话还是怎么样,纪维忠的顺位第一继承人是我。”

他走近了几步,身侧就是仍然被死死按住不动的纪元弘:“我如果想进去看他谁都拦不住,尤其是你。”

纪署看着对方的衣服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轻嗤一声道:“想穿这身白大褂不容易吧,从本科开始往上考,就算直博也要学八年。可是真当上医生又有什么用,但凡今天你敢动一下,明天我就能让你把这层皮脱下来。”

凭良心论,纪署这番话确实没错。

姜港闻言第一时间走到陈予铎身边,专程站得稍微往前了半米,表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就算真的要做什么,也是他来比较合适。

大不了以寻衅滋事被逮进去交点赎金,酒吧老板的饭碗又不会丢。

一旁的纪元弘更是被气得是七窍生烟,偏偏陈予铎干瘦干瘦不知道打哪爆发出的这股力气,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他妈的你赶紧放开我!这傻逼就仗着你职业敏感在这大放厥词,今天弄不死他我也不活了。”

陈予铎听见这话没有立刻反驳,只是用另一只还空闲着的手慢慢摸上了自己身上的隔离物,从头套、口罩、再到一直覆盖到小腿的衣服。

最后全部生生扯断攥在了一起。

接到通知的一队保安很快上前,沉默地将纪维忠的病房牢牢堵住,期间一个眼神都没分到纪署身上。

陈予铎拍了拍姜港的腰,示意他将纪元弘拽到一边不要参与,又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扔掉手里的垃圾,重新看向纪署。

“当不了大夫又能怎么样?”

他没有脱掉套在里面象征着医生身份的衣服,胸前刻着胸外科陈予铎几个字的铭牌在灯下闪着微光。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予铎失笑:“你有事没事就那我的工作说事,觉得只要这样就可以让我妥协。”

“今天你不用废话,大可以试试。”

他目光没有一丝犹疑地望过去,隔着清晨透过窗户投射到两人中间的一缕阳光,眼神不见得多么凶狠,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余地。

姜港一面环着纪元弘的肩膀一面费劲地转头瞄过去,感觉好像一瞬间横跨十几年的时间,再次看到了那个跟素未谋面父亲抗争的少年。

纪署被噎得好半天说不出话。

跟在他身后还穿着校服的女生受不了这分外压抑的氛围,忍不住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帮着分辩了句:“二哥,爸爸他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母亲听见这话悚然一惊,急急地想转过头去捂女儿的嘴。

但陈予铎已经听到了她有点可笑的言论,尤其是那个称呼。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他明明披着救死扶伤的白大褂,浑身上下传达出的气息,却比一边穿着全套黑色保安服的人更冷厉。

纪署面色难看地打断:“你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她今年才十七岁。”

谁承想这番话落地之后,面前三个人同时擡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怔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陈予铎转学来到玉杉,跟姜港和纪元弘结识的时候,他们也都是十七。

“不进去就不进去。”他板着脸走到纪元弘对面的长椅坐下,语气总算和缓了些。虽然仍然有些色厉内荏,但到底不再夹枪带棒:“我又不会吃了你爷爷,更何况该说的话早就说完了,有必要这么严防死守吗。”

随着纪署这句话的话音落下,源自于他携情妇私生子女,大摇大摆来者不善带来的危机终于暂时解除。

姜港也放开逐渐冷静下来的纪元弘,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右腕。

他直起腰想去安慰下陈予铎,却在开口之前,就先被那人拉了下手。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对方一改几分钟前还分寸不让的气势,用很低的声调道:“可能会有点难,但别拒绝我。小港,我……也是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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