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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母忌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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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去的饭店舒舒服服地把肚子填饱后,两个先前被来自庄桔的电话铃声暂时驱散的困意,终于又卷土重来。

姜港回去搂着芙柯睡了一觉,再次睁眼的时候,钟表指向了下午三点半。

一个庄桔弟弟可能已经做完手术推出来,也可能正处于紧要关头的时间。

他试着给陈予铎发过去一条微信,对方果然不出所料,过了半天都没回。

不过这其实也说明不了什么。

毕竟就算没在手术室,以陈予铎平时的忙碌程度,也不太可能在上班时间抽出空来,专门回复私人消息。

他起床往家里一猫一狗的水盆里灌满水,又把这俩宠物挨个喂了遍。

坐在客厅沙发上享受完小狗拥抱和猫咪贴贴的待遇后,才换了身衣服离开房子,准备去医院看看什么情况。

姜港买了两份营养品和鲜花,一份送到庄桔弟弟那里;他走过去时见到病房里小昔的床位空空荡荡,就猜出对方大概还没做完手术。索性放下东西直接拐道,去了icu纪老爷子的门外。

领证之后的这几天,姜港从陈予铎零零碎碎地说过一些老爷子的事。

知道他当前状况还算平稳,如果能够保持下去,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现在正是允许探视的时间,姜港拎着东西抱着花,刚靠近icu的位置,就看见纪元弘正从里面走出来。

“你等我换身衣服。”纪元弘早年也是在祖父母身边长大的。只不过十六七岁那几年,奶奶去世再加上父亲私生子的事在家里爆发,母亲领着他搬到别处,那之后同爷爷就不那么亲了。

他撤掉隔离衣洗干净手,拧了拧酸疼的眉心,大跨步走出了卫生间。

“今天好像是……周三?”

纪元弘跟人找了个地方放他提来的礼品,慢悠悠往外溜达的时候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样,猛拍了下脑门。

“我把这茬都忘了。”他一半疲惫一半担忧:“庄桔弟弟怎么样了。最近我事多没顾过来,你有没有去看看?”

姜港点点头安抚道:“放心吧,刚从那边过来。而且庄桔也不是不记恩的人,他家的事还是你问了魏安柏才知道的,后来能得这些帮助也全都因为你,即使不露面,他也会感激你的。”

这几年生意做下来,姜港跟纪元弘为了不得罪没必要得罪的人,已经养成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习惯。一旦决定插手某件事一般就会负责到结束,绝对不会中途无故撂挑子不管。

纪署跟自己爸不亲厚,肯给他养老送终纯粹是为了老人家手里那点钱。

至于努力考学不乘一点富二代东风的陈予铎,自己每天的工作尚且忙活得焦头烂额,更别提最近还闪了个婚。

在跟老爷子血脉相连的人中,难得兼顾有钱有闲、还有点爷孙亲情的纪元弘,就很自然地在陈予铎不能到跟前尽孝的时间里,承担了些照顾的任务。

他倒也没什么不情愿,但毕竟老人年龄大了身体状况又不怎么好,这些日子动不动要跟形形色色的医生打交道、签同意书,实在折腾得心力交瘁。

“你见过小魏?”纪元弘从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嘴里听到这名字,看神情明显知道些什么,没忍住笑道:“青春活泼的小年轻……感觉怎么样。”

姜港看出对方调侃的意图,颇为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你无不无聊,魏安柏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怎么能没关系。”纪元弘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当场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来嗑:“小魏是妍妍带的实习生,刚分到她手下的时候,跟前男友分手没多久,整天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妍妍还跟我讲过呢,说要不是你没兴趣,都想把你俩撮合成一对了。”

姜港听得愈发无语:“打住打住,我都已经是已婚的人了,别扯这些。”

“你们又不是正经结婚。”

纪元弘笑了几声,看向他道:“说白了一场合作而已,你想做什么陈予铎难道会管?他那个脾气我可不信。”

姜港听到对方的话挑挑眉,心想陈予铎领完证第一件事,就是表明希望两个人婚内都别闹出太难看的场面。

所以这什么管不管的,还真说不定。

“就算我俩各玩各的,”他摆了摆手不想再提:“难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魏安柏也不在乎?搞婚外恋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我俩只是见过一面,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要开。”

纪元弘本来也就是在他面前说话才口无遮拦一点,如今看自己兄弟毫无兴趣,也就轻点点头收了声。

“……实际上有点遗憾。”

他想了想,没禁住又补充道:“小魏看过一次你照片,瞧上去还挺心动的,要不是两家逼婚……可惜了。”

面前这人看自己单身,秉承着十二万分的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思想,琢磨着给物色合适对象也不是一日两日。

姜港对他惋惜的眼神视而不见,偏头问道:“老爷子身体如何?”

“靠仪器吊着命。”纪元弘也不知道这种活法对他是好还是不好,话说到半路想到件事,忽然啧一声转换了话头:“这老头特偏心,陈予铎事忙只能每天晚上过来。可老爷子倒好,每次我进去都拐弯抹角地问我他怎么样了。”

小时候纪元弘也常伴爷爷膝下,但那之后的十几年,老爷子大小事都是陈予铎在上心,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

姜港清楚他也就是抱怨两句,刚勾了勾嘴角准备安慰,就听见了下半句。

“不过也很正常。”纪元弘迅速找到理由将自己哄好,语气坦然道:“今天是陈予铎母亲的忌日,老爷子对陈姨始终有愧,难怪最近一直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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