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结良缘(2/2)
“有点儿东西啊。”张声言上手摸了摸,和易耳对视了眼:“这能收吗?礼太大了,这得上万块吧?”
宋炎凯摆手,做沙发上嗑瓜子了:“别提钱啊,伤不伤感情?”
易耳朝张声言笑着点头:“收吧,宋哥海量。”
张声言和宋炎凯去商量把木雕放哪儿了,易耳接着回去准备食材,元逸去打下手,帮他切菜。
元逸以前总爱去张声言那里蹭饭,其实他自己也会做,但饭这个东西,主打一个陪伴。
外边客厅一群大老爷们逗人家鬼鬼玩儿,特折腾,厨房里面的俩人,倒是默不作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就是张声言离开了之后吧,易耳和元逸的关系也变得挺尴尬。
从易耳离开了酒吧之后,就没回来看过元逸,现在一堆人又聚一起了,想起来还挺神奇。
“又走到一起了。”元逸感慨了句,切着胡萝卜。
易耳嗯了声:“我会对他好的。”
元逸想起了以前的事儿,笑了声:“以前吧,张声言就我一个朋友,这人性子特孤僻,后来我把你挖来我们酒吧,你们关系越来越近,他性子才慢慢好起来,后边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儿,现在咱们一堆人聚在了北京,想起来还挺不真实。”
易耳安静听着他说。
“我一直拿张声言当我亲哥。”元逸叹了口气说:“从前吧,说真的,我挺不看好你们,我就觉得我哥一直喜欢女的,突然就转了性子,那一个月我都转不过弯儿,主要以前也没见过这种关系。”
“现在都这么多年了,真是不容易,我也诚心祝福你们,你言哥吧,在北京落脚那段日子,特别苦。”元逸切菜动作顿了下:“我当时劝过他很多次,怕他挺不过来。”
易耳洗完菜了,擦了擦手,扭头刚好看见了张声言正笑着和鬼鬼在客厅说话。
“真的熬过来了。”元逸深吸了口气:“我就说张声言以后一定有出息。”
易耳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张声言。
元逸也不切菜了,擦擦手说:“你俩真的,好好过,以后我也算在大北京有了亲戚,我是真的特希望张声言过的好。”
易耳认真点头:“我知道。”
张声言走了进来,拍了拍元逸肩膀:“你出去陪鬼鬼吧,我和易耳做饭。”
元逸伸了个懒腰,像没事儿人一样:“得嘞,你们小两口忙。”
“再煲个汤吧。”张声言看了眼食材:“最后再准备几个凉菜,一会儿一起喝几杯。”
易耳手搭在他腰上:“嗯。”
张声言做了一桌子的菜,他的手艺不用说,桌上没人不说好吃。
最后蒸了个龙虾,鬼鬼都吃不下了,嘴里还不停嘬着个龙虾腿儿,坐地摊上,电视里放着动画片。
这边餐桌上,已经开喝了。
酒桌游戏,玩儿牌。
张声言不能喝酒,负责发牌,宋炎凯不能喝,看得他牙痒痒,也只能在旁边当气氛组。
让张声言意外的是,林霁尘看起来温和,实际上喝起酒来还挺凶,一杯接着一杯,也不带醉的,倒是秦野,没几杯说话都不清楚了。
最后这些人专门逮着易耳糊弄,每举起杯子,还得说一堆好话,都是调侃他们俩的。
“金玉良缘啊。”元逸喝了一个。
“永结同好啊。”秦野喝了一个。
“天作之合啊。”宋阳走了一个。
易耳无奈笑着,张声言根本不想理这群人。
每说个祝福语最后还得跟个啊,整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过足了一把领导瘾。
真正的领导来了,林副主任站了起来。
林霁尘先是笑了会儿,举起酒杯,轻挑眉说了句:“……那就缠绵悱恻?啊?”
他最后故意学着其他几个的语气,整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易耳和张声言对视一眼,俩人莫名还染上了些尴尬,还是头一次,给人这么调侃的,活像这是什么洞房花烛夜一样。
“缠绵悱恻!”自家男人最捧场了,秦野拍手叫好:“你俩缠绵悱恻啊。”
闹腾完都快凌晨了,鬼鬼早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睡得不知道天昏地暗了,林霁尘喝了像没喝一样,叫了个代驾。
一手抱着鬼鬼,一手扯着喝得东倒西歪的秦野,和张声言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其他几个都是张声言叫了代驾,然后送下去的。
宋炎凯没喝酒,一个病患,硬生生拖了元逸和宋阳俩人回去。
今天这一晚上,一堆人灌了易耳不少,易耳酒量也算是好了,但还是受不住,张声言给他架卧室趴着了。
刚才趁他们喝酒的时候,宋炎凯已经和他一起收拾些盘子,张声言把剩下的扔进了洗碗机,然后倒了杯茶,翻出醒酒药,进了卧室。
易耳埋在枕头上,听见开门声,他动了下,朝张声言这边看了眼。
“宝贝儿,把药喝了。”张声言给他扶了起来。
易耳浑身都是软的,手一把圈住张声言,抱住了他,头埋在他腰间。
“先喝药,不然明天头疼。”张声言揉了揉他头发。
易耳闷闷嗯了声,缓缓撑着坐了起来:“醒酒的?”
张声言笑了,易耳每次喝完酒,眼角连着太阳xue都是红的,语调缓慢,还粘人,像只小狗一样。
“嗯,醒酒的。”张声言哄着他喝完药。
“快点儿洗澡去。”张声言给易耳脱衣服,他拿出了衣柜里的睡衣,和张声言身上穿的是同一套灰色的,都是易耳自己买的,张声言也是搬家的时候才知道。
“你脱我衣服。”易耳带着鼻音,头还埋在张声言脖子。
张声言费劲儿才给他脱了上边的卫衣,露出了坚实的身材,不愧是天天晨跑的男大学生,太嫩了。
易耳反手捏着张声言脖子,一下一下:“言哥。”
“在呢。”张声言声音已经有点儿哑了。
“你脱我衣服。”易耳放在张声言腰上的手慢慢往后走了:“你想睡我?”
张声言手撑着床,直言不讳:“想,特别想睡。”
“你吃嫩草。”易耳擡起头,盯着张声言说了句,眼底带着审视的意味,手上动作没停,已经抽空钻了进去。
张声言闷哼了声,手掐上了易耳的下颌,凑过去重重亲了他一口,就在他要移开的时候,易耳用力扣紧他后脑勺。
两个人交换了个粗暴又急促的吻。
张声言舔了下他嘴唇,捏着他下巴,哑声说:“就吃了,怎么着?”
易耳盯着张声言,鼻腔发出声笑。
他把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长臂一伸,一个翻身把张声言架在了自己腰上,然后抱着他往浴室走。
“等等。”张声言拍了他腰一下:“那个东西你买了?”
易耳一手撑着张声言,这种姿势真的特让人没有安全感,张声言手紧紧圈着他脖子。
易耳另只手往床头柜子里匆忙地翻了下,找着之后,干脆叼在了嘴里,抱着人,往浴室走。
他哑着声,模糊不清说了句:“这个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