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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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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个定位。”易耳说。

张声言酒量挺好的,就算是喝得再多,脑子里还是有一股筋是清醒的,易耳要来接他,他发过去了定位,对电话温声说:“那我在门口等你。”

易耳嗯了声。

张声言挂了电话,和包厢里的人说自己先回去了,也不管他们肯不肯,就直接出了包厢,下了楼。

易耳来的还挺快的,张声言一眼就看见了他。

天儿挺冷,这人穿了件灰色外套,运动长裤还有球鞋。

张声言看着易耳朝他走过来,想起了五年前跨年的那个晚上,易耳骑着摩托车来接他的时候。

人是一样的人,也是这么冷的一个冬天。

总觉得一切好像都没变,那五年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能走吗?”易耳走了过来,蹙着眉,鼻尖冒着白雾。

张声言其实能走,但现在不太能了:“不能,走着飘。”

易耳盯了张声言几秒,几步走了过来,一把扯着张声言的腰,搭了过去,扶着往前走:“现在呢?”

“凑合。”张声言笑着说。

易耳垂了下眼。

两个人打了个车回去,他们其实没太多的交流,但氛围是合拍的,待在一起就舒坦,也不需要说太多话,能感受到对方存在,心里边就踏实。

到了张声言家小区的时候,易耳扫了眼楼牌号说:“能自己上去吗?”

张声言酒精有点儿上头,昨晚本来不上不下的就让人难受,现在喝酒了大胆了点儿。

“要不上去坐会儿?”张声言说。

易耳没先应声,而是问了句:“你一个人住?”

张声言摇头:“有舍友,但他今晚不在,去不去?”

易耳轻挑眉,看着张声言:“上去干什么?”

张声言手撑着小区门口的栏杆,冰得他清醒了点儿,但脑子没清醒:“能干什么?我就算想干什么,你能让我干吗?”

易耳没说话。

张声言凑近了点儿,弯着眼角说:“或者说,你能干我点儿什么?”

“张声言,咱俩什么关系啊。”易耳手蹭了下张声言衣领,能感受脖颈散发出来的略略体温。

张声言笑了声说:“还没追到,在努力,但是有点儿想先行使下权利了,比如说……”

他目光移到了易耳的嘴上:“盖个章什么的。”

易耳不紧不慢推开了门,俩人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两个人等着电梯。

易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了句:“这就是,喝多了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张声言喝酒了,但记性不差,以前的事儿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随便提起句话,张声言脑子里都有画面闪过。

之前他和易耳第一次,就是因为酒后误事才造成的误会,后来还做实了。

当时张声言说了句特扎人的话:喝多了什么都能做出来,就算是别人也行。

现在扔出这句话来,还是挺狠的,张声言好像一直都是这种性子,当他想逃脱一段关系的时候,什么狠话都能放出来。

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俩人指定都有点儿苗头,要不然就算是喝多了,也不可能那么荒唐。

“嗯,当时也没名没分的,不也什么都做了吗?”张声言一把握住了易耳手说:“以前我说错了。”

易耳扫了眼自己手。

“不是你就不行,谁都不行,只有你。”张声言嗓音里带着哑,特磨人。

易耳眼底情绪深沉,低声说:“只有我?这五年没别人?”

张声言喉结滚动了下,试探捏着易耳衣领碰了下他脖子,低声说:“……只有你,谁都没有,只有你亲过,上过,心里边装的也只有你。”

易耳垂眼看了他几秒,捏着张声言的下巴,重重啃了口。

张声言倒吸了口冷气。

电梯到了一楼,俩人进了电梯,关门的一瞬间,张声言另只手横过易耳的肩膀,慢悠悠地转了过去。

他半靠着电梯,眼神迷离看着易耳:“行吗?”

易耳浅浅笑了下,伸手鼓励似地揉了揉张声言耳朵。

张声言得到暗示之后,几乎是一瞬间,整个人倒了过去,重重贴上了易耳的唇。

易耳扶着他的腰,两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动作都算得上急促,吻得格外深。

易耳手放在张声言腰后,一下一下安抚性地揉捏着。

张声言捧着易耳的脸,接吻间隙,呢喃着说了句:“……你都不知道我惦记了多久。”

他听见易耳沉沉笑了声,腰被人一托,两人下半身顿时紧紧贴在了一起。

到了楼层后,张声言先亲了易耳耳尖一下,动作仓促拿钥匙开门,他刚要拉着易耳的手往里进。

就听见客厅传来一句:“声言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浴室这个热水器好像……”

姜树北穿着睡衣,没几秒就出现在了门口,头上绑了个啾啾,脸上还贴着面膜。

他走过来步子也顿住了,看着面前的两人,眨巴着眼,面膜直接从脸上掉了下来。

他把最后俩字说完了:“……坏了。”

张声言心想的也是,坏了。

姜树北这货不是说有签售吗……

旁边传来声冷笑,易耳沉声开口,明显是在压着怒气:“……这就是你的舍友?”

张声言刚要解释,易耳转身就离开了。

张声言愣了几秒,暗骂了声,转头就追了出去。

就差了几秒的时间,易耳已经进了电梯关了门,张声言只能等另一边电梯,到楼下的时候,易耳正往外边走着。

张声言几辈子没跑这么快,追了上去,拽住了易耳手臂,凉风呛的他不停咳嗽。

“他就是我舍友,和我没什么关系……”张声言边咳嗽边解释。

易耳垂眼看着他,说话时候的白雾萦绕在两人之间:“不管他是谁,和我都没什么关系,咱俩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他妈什么人啊!”张声言心情像过山车一样,现在都给气哽住了:“你这么别扭干什么!”

易耳甩开了张声言的手:“我别扭?接下来该说什么?说我幼稚?说我不懂事儿?还是说我无理取闹?”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僵持,这几天平和暧昧的状态还有刚才的亲密,顿时荡然无存。

张声言脑门吹清醒了些,他深缓了口气,沉下情绪说:“易耳。你听我说,我不管你今天想不想做那种事儿,今天是我有点儿没控制住,给你带这儿了,我也欠考虑,但是那人真是我舍友,他直得不能再直,都这么久了,我对你什么心思,你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用得着因为个这和我闹吗?”

易耳情绪缓和了下来,他紧盯着张声言,咬牙道:“我就是看不惯怎么了?我就是不明白!想不通!明明以前和我住一起,能叫你言哥的是我!现在怎么就变成别人了!”

易耳支撑了许久的盔甲,在寒风中悄然卸下。

他□□地站在那里,眸底全是不解:“我不管那个姜树北怎么怎么,我难道还怕他和你有点儿什么吗?我他妈根本不怕!凭咱俩经历过的那些事儿,只要我想抢,没人能从我身边要走你!”

张声言太久没听易耳说这么多话,易耳现在在他面前,仍然是以前那个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小孩,只不过先前短暂的掩盖了情绪。

而今天晚上,也许是被张声言那一番话气的,易耳也都不管不顾了,情绪全外露了出去。

“言哥。”易耳喉结滚动了下,手扶上了张声言的脖子,凉得张声言脊背跟着一麻:“我就是他妈的幼稚,我就喜欢揪着这点儿事不放,明明以前那个位置上是我的,和你住一起,用一个厨房,叫你言哥的是我!是你推开我的!我他妈怎么能不怨你!”

张声言越来越捋不清了,脑子都不听使唤了,本能安抚着易耳情绪:“那,那你打我一拳,你想怎么打都行,以前我的确做的不是人事儿,我承认,你想怎么恨我怨我,我都无话可说,但能不能松点劲儿,给我个机会。”

易耳看着张声言,理智慢慢回笼:“……我过不去,我也想试着忘了那天病房里的事儿,当做什么都发生过和你在一起,但没办法,我现在不管和你重新开始,还是和你就这样分开,都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说完这句话,易耳上前抱了张声言一下,特别特别紧,他听见易耳说:“我忍了这么多天,言哥,说真的,要说真对你没喜欢怎么可能,但是你在我最爱你的时候,那么狠抛开了我,你让我怎么敢再和你在一起。”

张声言也抱住了易耳,他摸了摸易耳后背,安抚着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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