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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收了你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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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之后要至少安排六次化疗,也就两个多月,第二次手术时间在化疗之后,我们根据病人的情况再做商定。”

张声言点了点头。

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案板上的一块儿死肉,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被病推着往前走。

每走一步,身上的负担只会越来越重。

“言哥,签字吧。”易耳捏了下张声言的肩膀,笑着低声说了句:“没事儿,我在呢。”

张声言捏了下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患者同意手术。

晚上易耳照常去酒吧,结果他才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张声言就找不着上午买药的单子了,查房的护士过会儿就来了,张声言要给人家看单子。

张声言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儿易耳应该还没上台,就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接。

张声言蹙着眉,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酒吧声儿太大没听着?这个点儿应该还没上台啊。

张声言又给元逸打过去了个电话。

元逸接通了:“喂,声言,怎么了?”

“易耳在吗?让他来接个电话。”张声言说。

元逸那边顿了几秒,应该是走到了个角落的位置,嘈杂声低了很多。

“你刚问我易耳?”元逸重复了遍说:“易耳不在啊,他今天晚上请假了,我还以为他是要照顾你才请的。”

张声言翻开旁边抽屉,找着了单子,眉头却是半点儿没松散:“他请假了?”

“对啊。”元逸那边应该是挺忙的,张声言听见有人凑近问了句元逸什么。

“我知道了,你先忙吧。”张声言挂了电话,揉了揉头发。

易耳请假了?

他怎么不知道,易耳也没说啊。

张声言留了个疑心,等易耳晚上回来之后,才又问他:“你今晚酒吧请假了?”

“嗯。”易耳面上无常走了过来,照常给张声言带了份粥:“我学校那边儿有点事儿,就去了一趟。”

“学校那边有事儿?”张声言看着易耳,盯了他几秒:“学校那边儿都没开学,能有什么事儿。”

易耳脱了外面的衣服往衣架上一挂:“教导处那边儿的,不是什么大事儿。”

张声言总觉得哪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从哪问起,易耳已经正常回答了他,张声言又不能嘴不饶人往下问,他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

张声言叹了口气,问他:“外面冷吗?”

病房里张声言就只开了床头的那个小灯,易耳穿了个黑卫衣,还松松垮垮戴着帽子,隐在黑暗里,几乎都看不清他的脸。

“来。”张声言朝他伸了下手。

易耳脚步不易察觉顿了下,然后走了过去。

张声言坐在床上,抱了下易耳的腰:“累吗?今晚还要做卷子?”

易耳嗯了声,手托着张声言的后脑勺,玩着张声言的头发。

“别太晚。”张声言说。

“好。”

张声言擡眼看他,目光顿了下,定在他嘴角的位置上:“……红了。”

易耳垂眼,伸手摸了下嘴角,没说话。

“你打架了?”张声言语气不算强硬,更像是循序渐进商量着说,他其实也或多或少猜出点儿了。

易耳手放在了张声言的肩膀上,捏了捏:“就遇到几个以前有矛盾的傻逼,动了几下手,没几分钟我就溜走了,跑可快了。”

易耳说到最后笑了声,好像还很骄傲一样。

“什么矛盾?”张声言蹙眉。

“都不算什么,就一些小事儿,你一次我一次的,时间挺久了,早忘什么矛盾了,反正梁子一直结着。”易耳说。

张声言其实留了个疑心,但易耳说的密不透风,他也不知道怎么问。

混混之间的矛盾,谁能说清楚谁对谁错,都是拉帮结派,你揍我,我还你的,谁还记得什么矛盾。

“身上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张声言蹙眉,扯着他手臂来回看着。

易耳笑着说:“我不都说了吗,跑老快,骑着摩托车谁都追不上,就嘴角蹭了一下,不碍事儿。”

张声言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想训他几句,但又不知道怎么训,易耳一直以来就是这种生活模式,他插手也没用,这个小城市自成的社会机制就是这样。

“真没事儿,下次我见着他们,一定跑的比这次还快。”易耳捧着他连,亲了下他嘴角:“不让他们逮住,也不受伤。”

张声言很容易就被哄好了,捏了捏他手:“好了,先去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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