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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乱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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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耳盯着张声言的后背,不停咬着那块儿溃烂的肉,直到口腔里都是血腥气了,才收起了牙。

“我还是昨晚的那句话,我不后悔做那些事儿。”易耳还是直来直往的:“我不能因为你一句咱俩不可能,就当那些事儿没发生过。”

张声言垂下了眼。

“我心没你狠。”易耳喉结滚动了下,抹了把脸。

张声言没说话,他其实也不好受,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都不好受,易耳说完那句话后心连着胃疼。

张声言没有退路,如果易耳执意要把关系挑明,那就只有一条路……

易耳突然叹了口气,说了一句“算了”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前段时间还说要凑活一辈子,现在就赶我走了。”

张声言鼻息间还能闻见易耳身上的草木香,很舒服,闻着让人踏实。

“迟早都是要走的。”张声言愣神道:“你想咱俩好聚好散,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取决于你。”

张声言感觉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易耳耷拉着拖鞋走了过来,然后站在了张声言的面前,两个人对上了眼。

张声言面色惨白,易耳脸色也不好。

“张声言。”易耳又叫回了他全名。

张声言看着他。

“你真的半点儿心思都没动过?”易耳盯着他。

张声言手攥着被单,他摇头,然后垂下了眼,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易耳,我是正常人,我还,还打算结婚生孩子,咱俩顶多就算是酒后乱了一次。”

张声言没再擡头,他这个角度余光能看到易耳的拖鞋,还有穿着睡衣笔直的小腿。

易耳没动,在那里站了很久也没说话,张声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感觉胃里更难受了,难受的想缩着。

易耳是什么时候走的张声言不知道了,反正他听到外面门被用力一拍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跪在了地上,蜷缩起了身形,额角出了一片冷汗。

哪哪都疼,他都分不清了。

张声言吸着冷气,嘴角还扯着笑了声:“真他妈的,闹成这样,丢死人。”

易耳走了,最后也没有给自己答复,张声言不知道易耳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易耳还会不会回来。

他也无暇顾及这些了,他疼的快晕过去了。

张声言从地上趴上了床,就着刚刚喝药的水,又多了吃了颗止疼的。

他疼得冒冷汗,把被子都捂在身上才觉得舒坦了些,手掐着腰,恨不得像刀刃一样锲进去,然后将那块儿疼的肉挖出来。

怎么睡着的张声言也忘了,反正睡了疼醒,疼醒了再接着睡。

他一天没吃东西,到晚上的时候脑子还是昏昏欲沉的。

卧室外面一直有东西在挠门,张声言知道是瘸腿,下去给它开了门,然后又把门关上,这次上了锁。

瘸腿儿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卧室,一般就窝在张声言的腿边,手一伸过去就能揽过来的位置。

张声言胃已经没那么疼了,但也是不舒服的,他给瘸腿放了进来,自己又钻进了被子里。

大冬天的,外面冷的要命,这时候钻被子最舒服了。

也不知道易耳去哪了……外面这么冷。

张声言晃了晃头,勉强回了思绪,他哪都能去,酒吧,修理厂都能待,但凡易耳有点儿脑子,就冻不死。

张声言这么想着,手一把揽过了瘸腿。

瘸腿除了吃饭的时候叫,其他时间都不闹腾,舒服了只会呼噜呼噜蹭你。

瘸腿现在就是,一直蹭着张声言脖颈。

张声言想了会儿,叹了口气,在床上摸了个遍,找到了手机。

刚才找手机的时候,他还看见床单角落还有一滴白渍,昨晚他俩清理的时候也都没注意到。

张声言想着,揉了揉眉心,不能再想了……

他打过去了个电话。

“喂,声言。”元逸接起了电话,在那边打了个哈欠:“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啊?我都没看见你。”

张声言嘴角抽了抽:“你能记得都奇怪了?断片了吧?”

“昂,头疼的要命。”

张声言手握着手机紧了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平常问就问了,但发生了这层关系之后,就算再怎么装不在意,他还是不得劲儿,有点儿心虚那种。

“那个……”

元逸打断了他,和电话那边酒吧里的人说话:“小吕,刚老王给我发消息,新进的那批酒水到了,马上到门口,叫几个人去取。”

元逸回来了:“你刚说什么?”

张声言清了清嗓子:“就易耳……”

“易耳!”元逸电话那边突然提高音量:“那个架子往舞台中央挪挪,别放那么远。”

张声言心脏都停了一瞬,有种怕被人发现的心虚,除此之外还有些什么,他也不敢多想。

“你刚是说易耳什么?”元逸和电话里说。

张声言赶忙否认,怕电话那边易耳听见:“没说!,我就问问你难不难受了。”

元逸其实一直都开的免提,声音挺大的,反正酒吧里现在也没开张,不吵的时候听的清清楚楚。

易耳一早就来了酒吧,手上搬着东西,除了张声言叫他第一声,易耳朝那边瞥了眼之外,再也没往元逸那边看过。

不都说没那个心思,现在这样又是在干吗……

易耳嘴里掉的那块儿肉还有点儿血腥味,挺疼的。

他牙挺尖的,现在吃饭都得躲着点儿咬伤的地方,碰都不敢碰了。

他怕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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