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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事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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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养就是十年。

张声言又想起那些事儿了,深深叹了口气。

张书南现在也长大了,他的成绩至少能上个高中,到时候顺顺利利继续往下读就行了。

张声言也没什么惦念了。

下班后,元逸非叫张声言去酒吧,说是要给张声言介绍个人认识,张声言晚上也没事儿,回去也是一个人呆着,就来了。

到酒吧的时候,一进门他就看见元逸正和一个男的聊的火热,俩人碰着酒,时不时元逸还拍着大腿笑几声。

张声言走了过去,坐在了元逸旁边,认出了对面的人,就是前几天接宋阳的那个,好像是叫个宋炎凯。

元逸熟络介绍:“这就是那个言哥。”

宋炎凯放下了酒杯笑了笑:“言哥。”

张声言点头:“上次见过,宋阳他哥。”

“欸,声言,你知道宋炎凯是哪的吗?”

张声言让酒保给他倒了杯水:“什么哪的?不是本地的?”

“什么啊,”元逸有些激动:“没问你哪的人,他高中也是三中的。”

宋炎凯垂眼笑了笑。

张声言这次还真是没想到:“你三中的?哪一届?”

“05届的,比咱们小两届。”元逸快嘴道。

宋炎凯意味不明笑了下:“当时听说了不少你们的事迹。”

张声言喝着水被呛到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缓过气儿来尴尬笑了笑:“以前的事儿就别提了,都是不懂事的时候造的孽。”

元逸倒显得骄傲多了,又给宋炎凯添了杯酒:“我反正当初就跟着他混,那是个风生水起在学校,你还记得那个教务处主任吗?”

宋炎凯点头:“记得,就那个秃驴。”

“对,当时他本来是有假发的,盖着头顶。”元逸指了下自己头顶:“后来有次,那个主任没收了张声言的p3,还给他摔坏了,当晚张声言溜宿舍,给他假发偷走了。”

张声言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挫败感,这种事儿年轻的时候觉得特牛逼,稍微上了点儿年纪,回想起来都挺操蛋的。

“秃驴每买一顶新的,张声言就偷一顶,这小子身手好,监控根本逮不住。”元逸还在拍桌子讲着:“他靠这个偷了十几顶假发,还挂跳蚤市场卖出去了,挣了不少钱。”

宋炎凯和元逸聊着,时不时扫一眼在舞台上打碟的宋阳。

张声言偶尔接一句,想让元逸住嘴,这人嘴偏偏没把门儿的,什么都往外说。

“欸,有人上去了。”张声言道。

元逸还在说着,头也没回:“你少转移我注意力。”

“真有人上去了。”张声言站了起来。

宋炎凯也蹙起了眉,往台上看去。

元逸扭头,就见有几个带着文身的上了台,不知道和易耳他们说了什么,易耳倒是神情没多大变化,就是收起了鼓棒。

还是宋阳首先变了脸色,把手上话筒一扔就要挥着拳头上去,被李远给硬生生摁住拦了下来。

“这是在元哥的店!”李远低声警告。

宋炎凯已经几步跑了上去,挡在了宋阳前面:“怎么了?”

张声言跟在元逸身后上了台,和旁边的几个酒保,掩嘴说了几句话,让他们下去疏散着客人都出去。

客人也看出有事儿了,但也不敢正大光明看,只敢偷摸往那边瞥,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知道这热闹不该凑,都往外走了。

元逸认出了领头的人,在张声言耳边低声道:“是东街头酒吧的。”

张声言靠在旁边,手指一下一下叩着墙。

东街头酒吧?那不是易耳他们以前的酒吧吗……

易耳把鼓棒放进包里,灯光昏暗,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元逸陪着笑脸上前了一步:“哟,陈哥今儿怎么有兴致来我这儿了?”

为首的叫陈锋赫,算是东街头酒吧明面上的经理,在这块儿混的挺有名。

陈锋赫还是给元逸面子的,和元逸握了握手:“元逸,我今儿不找你,我就是来找这仨小孩的。”

宋炎凯挡在宋阳前面:“不知道他们仨是做了什么,还劳烦请这么多人来。”

“元逸,我没想在这儿闹事儿,我就是听手下的人说易耳来了你们这儿上班,我就过来提个醒,顺便让你把人交给我。”

元逸扭头看了眼易耳,舌尖顶了下腮帮:“提什么醒?”

“易耳他们在我们那里犯了事儿,打伤了不少人,然后我就把他们辞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你这儿来了。”陈锋赫手往兜里一揣:“按咱俩这交情,你怎么也不能雇他们吧?”

宋炎凯鼻腔发出声笑:“那你带他们走又是什么意思?”

陈锋赫不耐烦了:“他打伤了我店里的人,总得付点儿代价。”

“不是!”宋阳甩开李远的手,走到了宋炎凯旁边:“哥,是他们先勾搭女的,还手脚不干净,易耳看不下去才动手的!”

陈锋赫笑了:“勾搭女的?你他妈那只眼看见我兄弟勾搭了?”

“放你妈的屁。”李远冷声道:“你们下药了,我们仨都看见了,要不是当时易耳阻止,那女孩早被你们糟蹋了!”

宋炎凯和元逸听明白了,两人对视一眼。

“能打吗?”宋炎凯低声问。

元逸没动嘴皮,嘟囔道:“不能啊,酒吧在危险期,局子要是知道了,打了就得被封。”

张声言听见了前面俩人的话,看向了易耳。

就见当事人已经收拾好了包,背了起来,神情平淡,从容不迫走到了陈锋赫面前:“找我一个就行了吧?他们俩没干什么。”

“易耳!”宋阳急道:“你干吗啊!”

元逸也有点儿急了:“欸,陈锋赫,你手脚干不干净我们心里都有数,何必呢?人不过是撞破了一回,你一直计较个这干什么!”

陈锋赫身后的人先出了声儿:“他把我们仨兄弟都打进医院了,还有一个现在都打着石膏呢!我们找谁啊!”

陈锋赫没管元逸,盯着易耳:“走?”

易耳和宋炎凯对视了眼。

宋炎凯知道,易耳这是在叫他不要管,这些人要是不给他们消了火,准得一直缠着。

李远急得眼睛都红了,却在宋炎凯的视线下,只能硬生生摁下了拳头。

陈锋赫对着易耳擡了下巴:“走吧。”

易耳刚要挪步,就在这时候,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张声言出了声儿:“这东西耐造吗?”

易耳回头,就见张声言手上拿了个酒保调酒剁汁用的捣棒,往桌角磕了磕。

不知道什么时候,酒保已经把人都疏通出去了,甚至还贴心的关了门。

张声言慢步握着捣棒走了过去,没半点儿停顿,对着陈锋赫的脑门就是用力一挥,胳膊都抡了个圈。

陈锋赫直接倒在了地上,脑门瞬间往外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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