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风起(2/2)
他冷呵一声,厉了那人一眼,“给我闭嘴,你这狗奴才有什么资格来呵斥我?”
“你你……”
你了好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坐在东苏渊的身后闭口不谈。
“给我跪下!”
“萧鑫雪,别忘了你那大衍早已覆灭,躲在冷宫中也不过是强弩之弓罢了,你真以为朕找不到那国玺?”东苏渊气不打一处来,脸上尽是怒意。
萧鑫雪忍不住笑了出来。
先前说是玉玺,倒不如说是国玺,曾经大衍国的国玺。一国之君找不到那国玺又怎能让天下人承认他才是当今的帝王?更何况,那关乎的不止是身份的问题,而是关乎国运。
这也是东苏渊迟迟未对萧鑫雪动杀心的原因之一。
最为让人难以折服的应是,无人能近萧鑫雪的身,一寸之处剩下的唯有尸体。
咔擦——
他手中的枝干猛地折断,周遭的人只觉背脊一凉,掌心处不知不觉竟冒出一层冷汗。
“我说了,给我滚!”萧鑫雪加重了语气,尽是不耐烦的模样。
猛地,东苏渊的面前落下一支箭,直直地刺向地面。
东苏渊狠狠一甩袖,“行,朕不进去,只要你把蒙氏和那个逆子交出来,朕不会为难你。”
“哦,说完了就滚。”萧鑫雪见这人就烦,更何况现在找上门要人?
僵持不下之际,东苏渊直接不管不顾,手一挥身后的禁军就开始闯入。
霎时,悄然无声间他们被突然冒出来的黑影给围住,皆是戴着狰狞的面具,手中持着长剑。
“萧鑫雪,你想要造反?”东苏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萧鑫雪失笑地摇了摇头,他造反?
这人怕不是在此处贼喊捉贼?
在东苏渊要硬闯时,门口处又多了一道身影。
萧鑫雪微微垂眸,不由得蹙眉,谁让他出来的?
“东苏合香,你若是还认朕这个父皇,赶紧让你母后把兵权交出来,朕自会放你们走!”
“……”一袭话让东苏合香听得有些失笑,“兵权我母亲没有,父皇请回吧,若是在踏近一步,我相信双方都没什么好下场。我们这些人的命不值钱,可别忘了父皇是一国之君,若今日葬在这冷宫中,岂不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东苏渊的面色立马沉了下来,他怒目而斥,“你个不孝子,竟联合一个外人来忤逆你的父皇,真是反了!”
刚向前踏一步,又一支箭嵌入青砖之中。
东苏渊面上顿感挂不住,一甩袖就离开了冷宫。
砰——
“简直胡闹 !”蒙氏一拍,那不经折腾的木桌摇摇欲坠,面前的则是跪在地上的东苏合香,“为何还是如此急性子,你是想让萧先生陷入两难之地?”
“没有,母亲,我是……”东苏合香百口莫辩,惯性地向东苏何琼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这次却没有那么侥幸,东苏何琼自动忽略此等目光,而是同萧鑫雪一起看奶娃子。
东苏合香:“……”
挨了一顿训,心中怒意自是难消,何况他的用意本就是想要帮萧鑫雪,可似是帮了倒忙。
东苏合香不仅被罚,还被训,如此他也不能有任何的反驳。
该是如此。
蒙氏把他赶到偏房后,也不知在屋中同萧鑫雪在商量何事,两人在里面商谈许久都未出来。
知晓内容的也不过是东苏何琼加之谈话两人,东苏合香也只能在偏房之中随意地翻阅柜上的书籍来消磨时间,不知何时竟有了些困意。
然而,隔壁房内氛围一度达到箭弩拔张的程度。
萧鑫雪坐在那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时不时还不忘逗着怀中的小团子,见他“咯咯”笑时,如同被他感染那般,心情不自觉好了几分。
沉默半晌,他不咸不淡地开口:“既是相熟之人,姐姐说吧。”
“我深知现在是戴罪之身,住于冷宫中再无翻身可能,便有一事相求。”说罢便要给萧鑫雪行下大礼,他连忙阻止,颇为无奈。
“姐姐可是折煞在下,同我跟那位的交情,自是会帮,可你就不害怕我教他一些风月之事?”
他莞尔一笑,禁不住打趣道。
东苏合香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童,而他已到及冠。
东苏何琼闻言,嗤笑一声。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此等话,传闻中的衍哀帝就是一位只知作乐不知过事的年轻帝王,今日一听果真是让人为之惊讶。
蒙氏稍有那么一怔,发觉这人在开玩笑,掩唇笑道:“先生果真是说笑,阿香怕是你比还懂那风流之事。”
就连东苏何琼都不禁笑道:“是啊,我弟弟从小就是个纨绔皇子,世家子弟谁人不知我弟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萧鑫雪:“……”
失策了,没料到这浑小子比他还浑。
萧鑫雪心想。
对于蒙氏的话,他心中了然,点头便算是应了下来。
只是,让他十分诧异的事情是,东苏合香浑得不像样,常让人咬牙切齿却又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