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界山（2/2）

踏入界碑的瞬间，周围的景象骤然变化。山涧、黑石、雾霭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

混沌气流翻滚，时而化作雷霆，时而化作烈火，却无法靠近周身三尺之内。那里，创世金光与玄灵气交织成一道屏障，将所有混沌之力隔绝在外。

前方，“界山” 二字化作两道巨大的门户，门户之后，隐约可见一片更加古老、更加苍茫的世界轮廓，无数从未见过的法则符文在其中沉浮，散发出比七宝妙树上的先天道韵还要精纯万倍的气息。

“这才是…… 真正的界外之地吗？”

就在此时，虚空之中忽然有混沌气流骤然凝聚，不多时便化作两个蒲团。

那蒲团似玉非玉，触手生温，表面流转着淡淡的道韵，悬浮在混沌之中，不偏不倚正对着两道门户。

蒲团前方，一道黑影自虚无中升起，竟是一座丈高的黑色石碑。

石碑通体漆黑如墨，却又泛着淡淡的幽光，碑体光滑如镜，却看不到半点倒影，其形状正如一柄横亘天地的天玄尺，仿佛能丈量世间万物，裁决宇宙法则。

碑身之上，并无一字，却给人一种大道至简、言有尽而意无穷之感。

“悟道——”

一道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虚空响起，苍老而威严，仿佛从时光尽头传来，又似在耳边低语，简单二字却蕴含着无穷道韵，入耳之时，林峰与云霄只觉识海轰鸣，所有杂念瞬间消散无踪。

“这是……” 云霄美眸微凝，看向林峰。

林峰颔首，目光落在那黑色石碑上，心中微动：“看来，此处便是让我等悟道之地。”

二人不再犹豫，并肩走向蒲团。林峰先扶着云霄坐下，自己才在另一座蒲团上盘膝而坐。

甫一落座，便觉一股温和而磅礴的力量自蒲团涌入体内，顺着四肢百骸流转，最终汇入识海，让原本剧烈波动的神念瞬间平复下来，心境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澄澈。

与此同时，那座黑色石碑忽然亮起，碑体上浮现出无数流转不定的金色纹路，这些纹路时而汇聚成河，时而散作星点，变幻莫测，却又隐隐遵循着某种无上规律。

云霄闭上双眼，识海中万气诀自行运转起来。她体内玄气翻滚，九种玄气萦绕周身，唯独还缺了最后一缕玄明气。

此刻，石碑上的金色纹路仿佛受到了牵引，竟有一缕化作淡青色的气流，缓缓朝着她飘来。

“这是…… 玄明气的本源道韵？” 云霄心中一喜，连忙凝神静气，催动万气诀。

随着玄明气的本源道韵不断融入，她能感觉到体内那最后一处空缺正在逐渐被填满，万气诀也即将突破到圆满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