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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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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拂笙满眼是泪,毫不掩饰的讥讽,“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我天天和你睡在一起,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是不是觉得我愚蠢至极。”

玄遥变成女装,除了身型高大之外,与女子真的没有两样。

而天下身型高大的女子也大有人在,所以洛拂笙从没有怀疑过他是个男人。

她真是蠢。

洛拂笙带着恨意地瞪大了眼,油伞下她的目光并不刺眼,但却让玄遥不禁一颤。

因为她的目光除了恨和怨,还有着无尽的绝望。尽管她已经喷发出了恨的火光,但那火芒有如即将烧完的灰烬,看不出半分燎原之感。

玄遥摇了摇头,“我从没有觉得你蠢,反而是你救了我,”他有些涩然地垂了下眸,“引魂对你所做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实在难以启齿。

这根本是在推卸责任。

虽然引魂对洛拂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感受最真实的是人还是他。就好像他的手偷了别人的东西,他告诉人家这是手的错,不是他的错一样。

“玄遥,我不知道什么引魂,我只知道,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说完这句话,洛拂笙打着伞,毅然转身。

她迎着磅礴大雨和自己濡湿的泪,大步迈了出去。

伞后的男子闭了闭眼,一只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而掌心所能握住了,只有停留不住的雨滴。

洛拂笙走出自己的院子,去到祠堂拜祭了一下华梵。

她一肚子的话无从说起,只好呆呆地在他的牌位前流泪。

他的牌位旁边正是他的母亲婉柔。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母子终于团聚了。

玄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与洛拂笙并排而站,也对着华梵的灵牌拜了几拜。

洛拂笙脸上泪痕斑斑,本就是不想打扮的女孩,天然无雕饰,现在却像雪化过半,雪白中还带着零乱的脏迹。

玄琰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的师兄不擅言辞,这种事还得他来。

话说看笑话有时也不是免费的。

看完还得帮忙调和。

玄琰看眼洛拂笙,轻声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和我师兄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师兄真的很在意你。”

洛拂笙一动不动,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只好继续道,“你入华梵的梦境,你以为进梦境去救你的人是那个玄遥尊吗?”

他摇了摇头,痛心道,“是我师兄冒死入梦境去救你的。”

洛拂笙终于有了动静,她侧脸孤疑地看了过来。

玄琰此时的神色略带焦急,俊白的面容都染上了微红,“你还记不记得梦境塌陷,他让你先出来,可是他自己被困在梦中半年的时间。”

仿佛有了回应,洛拂笙皱了下眉,喃喃道,“凌歌失踪那半年?”

“不错,他失踪的那半年,正是被困在了梦境里,”玄琰转过了身体,一板一眼道,“你知道梦境中有什么吗?恶鬼,恶妖恶兽,每天不停地啃食着他的血肉,你知道他是怎样让自己回来见你的吗?”

洛拂笙身体一颤。

她当然记得,玄遥回来时虚弱成了什么样子。

其实她明白,此玄遥非彼玄遥。

那个伤她害她杀死华梵的玄遥只是他的引魂。

而他从始自终,只骗了她一件事,就是男扮女装之事。

如果,没有华梵的事,只是这一件事,她还会不会如此恨他?

洛拂笙乱了。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宁可和华梵一起躲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也不想在这里分析判断到底敦是孰非。

她真的好累。

洛拂笙晃晃荡荡地往外走,甚至忘了拿她的纯白油纸伞。

外面的雨不再张狂,慢慢停下了哭泣,可是头顶上的乌云越来越密,天也越来越黑。

她走出祠堂时,外面有几个元隐宗的弟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雨水打湿了她的眼睫,她擡起头时,只看见一张张愤怒的面孔。

但洛拂笙已经不在意这些了,越过他们,她一步步走了过去。

“玄遥尊根本就是在耍着她玩的,她还真以为玄遥尊在外面淋雨就是喜欢她了吗?”

“可不是,我听说昨天她被蓝狐抓走,根本就是玄遥尊为了抓到蓝狐而设下的一个局。”

“不止如此,华宗主被蓝狐控制,少宗主也好不到哪里去,玄遥尊根本就是引少宗主去的山上,就是为了一并将他除掉,不留后患。”

“不错,我昨天亲眼看见玄遥尊引少宗主去的山上,中了迷仙引这么肮脏的东西,还有脸活着吗?”

啪!

一个大雷打下。

天地间若炸开一道洁白的裂缝,光芒瞬间洒向四面八方。

有一片打在了洛拂笙的脸上。

她的脸色雪白,嘴唇颤抖个不停。

这几个弟子的话仿佛比雷还在响亮,在她的心里砸来砸去。

她的心口疼得厉害。

洛拂笙蹲下了身体,抱住自己的膝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玄遥尊的预谋。

难怪华梵能找到他们,难怪玄遥尊能及时赶来,难怪他会及时出手杀了华梵。

他早就知道,蓝狐受伤,一定需要男子的精气疗伤,而□□是最快速的补益之法。

他早就知道,华梵会中迷引仙,他正好可以借这个事由杀了华梵。

都是因为她,她不肯听他的话,才会让华梵遭到杀身之祸。

是她的错。

早知如此,她一定听他的话,乖乖做那只囚中的鸟。

“你们在干么?”玄琰走出来时,大声喝斥这些弟子。

这些弟子竟像商量好般,比兔子跑得都快。

洛拂笙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走来。

雨不强不弱,脚步声由远及近时,还带着溅起的雨花声。

她以为是玄琰走了过来。

那人俯身撑伞时,清亮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哀伤,“你没事吧,要不要跟我走?”

洛拂笙擡起了眼,仍然抽泣个不停。

楚令勾唇笑了笑,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情愫,“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知为何,洛拂笙竟然觉得此刻只有楚令才是最可靠的。

她缓缓点了下头。

楚令扶起他,黑色的油纸伞遮挡住了雨水,为她护起了一架仙槎。

突然,她觉得心中的情绪像拨开一层阴霾,没有完全晴朗却也好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楚令不是元隐宗的人。

她这样如斯想着。

玄琰走了过来,深深地看了楚令一眼。

楚令挑了下眉,“放心,引魂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玄琰觑了洛拂笙一眼,对他挤眉弄眼,“我说的不是这个。”

楚令这人,他还是信得过,虽然仙魔势不两立,但楚令的为人还是不容他多说什么。

六界传言,楚令确是一位堂堂君子。

“你带走玄遥尊的人,不怕他跟你没完没了吗?”他挤出了很小的声音,生怕楚令不懂其中的厉害关系。

自古能让英雄打起来的从来都不是战争,而是女人。

楚令耸了下肩,一派无所谓,“他是仙道的魁首,我是鬼道的魁首,谁怕谁。”

他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如果能借这次的事情先把洛拂笙带回鬼门也是好的,失忆的事可以再想办法。

那晚他亲眼看着仙道令的仙泽让玄遥收复了引魂。

仙道令可以,鬼道令应该也是可以的。

只是鬼道令他没带在身上,还是先回鬼门再说。

走到一半时,洛拂笙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小院子。

院中鲜花环绕,主人是惜花爱花之人,每朵花枝都修剪地十分小心,既不破坏花瓣,又能让花神采奕奕。

即使是在雨中,依然绽放缤纷色彩,丝毫没有打蔫或是枯瓣。

楚令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有灵犀般道,“去看看他的房间吧,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洛拂笙点了点头。

她从来没有进过华梵的房间,走之前去看看也好。

她和楚令向着华梵的房间走去。

身后,华氏的小弟子皆露出了一张张怪异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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