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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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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遥的嘴唇擦过洛拂笙手上的血腥。

山洞外,一声响雷划过天际,闪电照亮山洞的一角。

在不断涌现的闪电中,洛拂笙看见玄遥动了一下,他通红的脸色开始变白,双眼散发出妖异的光芒,好像一只快要觉醒的野兽。

视线极度昏暗,洛拂笙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兽xue,四面八方似乎都有东西在蠕动。

她不敢惊动玄遥,一步步慢慢地往后退。

玄遥从地上站了起来,临空压下的高大身影瞬间笼罩在洛拂笙身上。

“......”洛拂笙想大声唤醒他。

玄遥已经向她走来。

声音到了嗓子眼,洛拂笙才想起,自己好像也不记得她叫什么了。

大脑一时卡壳,惊慌之余脑子里竟蹦出来无数个鲜活的名字。

她尝试着大叫道,“小美。”

玄遥果然停下了脚步,呆滞地凝视着她。

洛拂笙大喜,带着对这个名字的唾弃和兴奋,她脚下一擡,笑着想要上去拥抱玄遥。

此时的玄遥眸光突然一擡,一道红光扫过洛拂笙的双眼。

她刚刚擡起的一条腿又在半空中停顿下来。

看着玄遥又往前迈了一步,眼中带着嗜血的锋芒。洛拂笙茫然地后退了一步。

“玲玲 ?”

玄遥又往前走了一步。

“小玉?”

“旺财?”

玄遥还差一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妈耶,我还是赶紧跑吧。

洛拂笙放弃了。

她的身体向后还没有转过去,玄遥的手就抓住了她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又把洛拂笙给拎了回来。

洛拂笙张大了嘴,对上他视线的同时,玄遥的脸慢慢俯下。

就在洛拂笙以为他又要掐自己的脖子时,玄遥居然脸一低,冰冷的唇吸吮上她的下巴。

洛拂笙目光一惊,下意识地去推他,只是奈何身上的人力道太大,她根本推不动。

大雨骤降,雨声扰人。

洛拂笙拼命捶打着玄遥的后背,下巴处传来又疼又痒的感觉,酥酥麻麻,让她的身体没来由地抽动一下。

如果身上的人不是个女人,洛拂笙一定认为她在轻薄自己。

但,玄遥是个女人。

这个事情真是诉苦无门。

洛拂笙挣扎了一阵,发现自己越是挣扎玄遥就越是用力吸,后来干脆把她的双手摁住,让她动弹不得。

玄遥的呼吸急促,仿佛在探索着饕餮美食。

在下巴处吸够了,他的唇向下来到她的手指上,薄薄的唇瓣将她的手指含了进去。

顿时,指尖传来的酸麻感,让洛拂笙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雨势渐收,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密又耐人寻味。

玄遥终于离开了洛拂笙的身体。不知他是不是清醒了过来,看着她时眉心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他转身坐回到地上,干脆闭上了眼睛,重新打坐调息。

外面的雨渐大。

洛拂笙也是惊魂未定,她干脆坐在了洞口,把自己缩成一个小球,脸埋进了膝盖里。

她不知道玄遥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洛拂笙只觉得既恐怖又心疼。

失忆已非她所愿,没想到自己的朋友居然还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一切她完全是被动地接受,颓然之色尤为明显,根本不需要遮掩。

洛拂笙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失忆都没有让她感到恐惧,只是觉得彷徨无措。

她们都还活着,就要好好地活下去。

洛拂笙擡了下眼,看见玄遥伸手捂了下伤口,呼吸倒是平稳下来。

他同样慢慢地擡起头看向洛拂笙。

空气安静下来。

大雨停歇,一轮彩虹爬上了山头。

洛拂笙蹲在玄遥面前,笑得谄媚,“给你号号脉呗。”

她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如果真能找到玄遥的病症,也好对症下药。

玄遥瞥她一眼,“不用。”

洛拂笙轻轻摇了摇他手臂,撒娇道,“号嘛。”

玄遥,“不用。”

洛拂笙继续,“就一次嘛。”

玄遥......

不出洛拂笙所料,她对脉象十分熟悉,真的能号出玄遥的病症。

她有些惊讶,“你中毒了?”

玄遥撩了她一眼,“如果你真是大夫,能诊出我中毒并不奇怪。”

洛拂笙觉得有道理,放下他的手又问道,“谁给你下的毒。”

玄遥目光一沉,“一个敌人。”

“敌人?”洛拂笙擅自分析,“那这个人一定很坏,居然给人下毒。”

玄遥挑了下眉,表情玩味。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湿气,让人慵懒着想打瞌睡。

折腾了半天洛拂笙有些困了,她强撑着精神还想与玄遥聊天,“对了,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她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名字都喊了一遍,却发现没有一个是对的。

洛拂笙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难道在这个山洞里,以后她们要喂喂喂地称呼对方吗?

玄遥闭上了眼,并不打算讲话

好吧,看来她是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洛拂笙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想了想,一拍大腿径自决定下来,“以后我就叫你小美吧,这个名字好听。”

玄遥......

看着他惊悚的表情,洛拂笙有些气馁,“不好听吗?”

她人生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就玲玲吧,好记。”

擡起眼,她看到玄遥脸色阴霾,一时间苦着一张脸,“若不然叫旺财,你总得叫一个吧。”

下次玄遥再犯病时,洛拂笙就准备大声喊他的名字。

脑子里好像有个印象,民间有一种说法,大声喊一个人的名字能消灾祛病。

“凌歌。”玄遥随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凌歌?这个名字好好听。”洛拂笙托着腮半眯着眼,仿佛这个名字是一颗甜甜的蜜糖,可以让她心里冒起粉色的泡泡。

原来玄遥还记得自己的名字,真好。

不像她,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隔天洛拂笙上山采药时,又有些拿捏不准他的脉象。

这次她笑眯眯地凑了过去,本来就是一双狐貍眼,谄笑时更加狡黠,“号号脉呗。”

玄遥斜她一眼,“不是说就一次?”

洛拂笙一本正经道,“一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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