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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心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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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牵住她的手细细摩挲,究竟何时才能圆梦。

他只敢在不经意间拉住她的手腕,要去做某个事,去掩盖他的蓄谋。

“张嘴。”

他回过神,下意识地张嘴,那颗剥了皮的葡萄是给他的。

比之前那颗还甜。

但是他怂,根本不敢舔一下她的手指。

连恶作剧这样的借口他都不敢找!

文茵喊他回餐厅,吃了饭下午早些去捉鱼。

那条小溪距家三五公里,从山上小瀑布流下来的水,一直淌到山脚。

文茵脱了鞋,撩起裤脚往水里走。

陈知行忙喊住她:“小心点,别踩到石子上划破脚。”

他是本能的关心,其实哪里有石子,都是些石块,被溪水水流打磨,也没有青苔。

文茵踩了两下水,在岸边找了个石阶坐下,只把脚放在水里。

水流从趾间流过,柔柔的,没什么力道。

“陈知行,我要吃葡萄。”

他才铺好野餐垫,听她提要求,赶紧走过来把冰在溪水里的葡萄提上来,还不忘嘴欠:“哟,讲卫生呢,还知道坐在水果的下游。”

文茵捧起水就泼他。

两个人都下了水,齐齐站在溪流里,哗啦啦淋湿了大半个身子。

笑得声音都飘上了天。

惹得不远处的其他游人往这边看。

文茵闹够了又坐回岸边,不耐烦陈知行帮她擦衣服,只胡乱地抹了脸。

她坐了一会儿,没瞧见大到能让她捉的鱼,有些无趣,从水里起来,也不擦脚,套进勃肯拖,一下子洇干了大半的水。

陈知行把野餐垫铺在了树下,她走过去躺下,他又拿了驱蚊水给她把脚上喷了一圈。

温度刚好,山里的阴凉不是空调能比的,她拿了草帽盖在脸上,忽觉旁边有动静,是陈知行也躺下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

在上高中前,他们俩暑假补完课都会被送回这里过一周,然后再出去旅游。

这些年,她去过好多地方,只有这里最令人安心。

但是她从来没有独自来过,她自己意识不到这些。

就现在,陈知行突然出口问她:“你喜欢这里吗?”

她掀开帽子转头看他:“当然!”

脑子里想着,下回他什么时候有空再带她回来。

陈知行点头:“我也喜欢。”

回到哥嫂家已经不早,陈知行陪着她上楼,把爷爷奶奶种的菜一并送上来。

“文茵我走了。”曾天宇招呼他喝茶,他忙拒绝,真受不了曾子扬的眼神,望着他笑得和蔼可亲。

又跟哥嫂打了招呼,脚底抹油赶紧溜。

文茵正在卫生间洗脸,胡乱应了一声,等出来,陈知行人已经不在了。

她折回房间拿手机,刚想给他发信息,关照他注意安全,早点休息,就被陌生来电打断。

她不耐烦,随手掐了,又开始打字。

没成想对方锲而不舍又打过来。

她没好气:“喂!”

语气有些重,明显带着气。

电话里何聿愣了愣:“是我。”

是他?

文茵哦了一声:“我还以为诈骗电话呢?有什么事?”

何聿委屈:“你没加备注?”

“忘了。”又问,“有事吗?”

何聿知道她的性格,没敢再纠结这个话题,忙说:“我今天从宜城回来,给你带了那边的特产红糖糕。”

“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些,在东门没等到你,就给你打电话了。”

“文茵,你能出来吗?”

文茵忙摇头:“不了,我现在不爱吃甜食。”

她不爱吃了?

何聿顿了顿:“那好吧,别忘了周二之约。”

文茵立刻冒火:“我记得,不用你提醒。你多关心你老婆,没事别找我!”

说完掐了电话。

他怎么这样了?

她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发火,好像打心底里带了鄙夷,顺带觉得自己也有问题,以前怎么会对这种人有好感。

那头何聿完全没想到是这番结局,有些欲哭无泪。

他没演好一个已婚人士的角色,这也不能怪他,他根本没老婆啊。

心里直摇头,不能怪文茵。

快了,后天,后天她就知道一切了。

转而又觉得文茵好,有原则,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爱憎分明。

只是怎么不爱吃甜食了?

其实他根本没去宜城出差。

晚上看见文茵更新的朋友圈。她跟陈知行不知道在哪个景区拍的照片,说偷得浮生。

她是悠闲,可是他呢,再一次心提起来,这个陈知行怎么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他打开冰箱拿可乐,看见一盒未拆的红糖糕,心下一转有了想法。

结果被她劈头盖脸一顿冲,她居然都没存他电话!

算了,后天再说吧。

文茵被何聿一打搅,忍不住跟陈知行吐槽。

本来想关照他的注意安全早点休息变成了:“那个何聿恶心得要死,约我看歌剧。我本来不想去,结果他住隔壁,以后老碰上也不好。不过除了他还有他老婆,还有以前的一个高中同学。”

“除了逢年过节问候一下,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这些同学了。”

“等回头我就把他删了!”

“陈知行,后天晚上你去接我。”

他还没到家,微信连蹦信息。

他没想到是文茵,慢悠悠到了路口红灯了才看。

结果一股热血涌上脑门,绿灯一亮,添越当法拉利踩。

这个阴魂不散的何聿!

陈知行心里琢磨让文茵住回家的可能性有多大,想着想着就想起了高中的事。

他爱她,从什么时候起的已经无法考证,但是,那第一次的心跳,他永远不会忘记。

高一入学体检,测心率的时候,恰巧文茵给他打电话。

他按了接听,又没说话。

文茵在电话里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

医生笑话他,快挂了,心率都要不齐了。

他记得旁边的同学哄堂大笑,记得阴凉的空调房里自己身上的燥热,记得胸腔里的心脏从来没有那么剧烈的跳动过。

一直那样持续着,持续着。

“陈知行,你怎么不回我?你在哪里?到家了吗?”

手机又响,他缓过神,面无表情打下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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