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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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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响了薛如雪房间的门。

“薛神医?”

薛如雪开门,见是徐醒独自一人,有些诧异:“怎么只有你,他们呢?”

徐醒:“人太多了,走散了,我就先回来了。”

薛如雪想了下能把人挤散的那副场景,边侧身让他进门,边说道:“幸好我没去。”

徐醒走进他房间,见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医典,问他道:“你一晚上就在房间里看医典?”

薛如雪点头:“是呀,这本医典还是我在这边的旧书坊里淘的,四方城毒物多样,医典里有些解毒的方子是我以前没看到过的,还挺有意思的。”

徐醒在桌边坐下,瞄了两眼,确认看不懂之后,便放弃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旧书坊?”徐醒问他。

薛如雪:“你们做花灯的时候。”

好吧。

“下次要去再带我一起去。”徐醒也想淘淘有趣的旧书。

薛如雪:“好呀。”

两人说着话,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嘈杂声,随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薛如雪这边而来。

“神医!”

外头有人喊他。

薛如雪起身去开门。

来的人是忘川崖弟子,见徐醒也在屋里,却来不及行礼:“神医,圣女为了救门主受了重伤,你快去看看。”

徐醒霍然起身:“门主怎么样?”

弟子:“门主没事。”

徐醒松了口气,连忙跟在薛如雪身后,一起朝嘈杂声处去。

贺肆洮让人将圣女安置在了客房,自己站在门口等薛如雪来。

远远的,他看到了薛如雪的身影,也看到了徐醒。

他悄然松了口气。

“如雪,你替她处理一下。”贺肆洮对薛如雪道。

薛如雪点头:“是。”

徐醒快步走到贺肆洮身旁,贺肆洮也迎上他,却在闻到彼此身上那股陌生花香的瞬间,脚步顿了一下。

“你回来时也碰到她了?”贺肆洮眯起眼来。

徐醒:“你们怎么送她回来的?”

她,指的自然是方落槿。

电光火石间,贺肆洮将所有事件串联起来,开始怀疑今晚这场戏全是魔教自导自演,一时间,他的嘴角拉得平直,压下了陡然升起的怒气。

见徐醒瞪着眼睛等他解释,他还是软下声音道:“我让人抱她回来的。只是她身上香味过重,在她旁边站一会儿都会粘上一点。”

说着,他的眼神往旁边扫了一下,一个忘川崖弟子立刻主动站出来领功:“是弟子将圣女抱回来的。”

现在自然不是吃干醋的时候,徐醒点了下头便没再多想。

“梁衡呢?”他问。

“峰主还没回来。”弟子应道。

梁衡去追对贺肆洮动手的人了。

贺肆洮:“他去追人了,等他回来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暗箭是从有些距离的方位射过来的,其实贺肆洮完全能够躲过,根本不需要方落槿救,方落槿的出现,反而妨碍了他的闪避。

但是跟着方落槿的魔教弟子,都大声嚷嚷着他们圣女救了贺肆洮,这让贺肆洮没办法直接将人扔下不管。

毕竟人放着要是死了,方黎把这条命算在他头上,那就不妙了。

几乎是在察觉到危险的瞬间,梁衡便带人扑了过去。贺肆洮现在还在等,等梁衡那边追查的结果。

很快,薛如雪从屋里出来了。

“箭伤是小事,难的是箭上的毒。”薛如雪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徐醒不想听那些听不懂的,直接问道:“能不能治?”

薛如雪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顿了片刻,才道:“能治。”

能治就好。

徐醒松了口气。

贺肆洮:“她不能死。”

薛如雪擡手,将两人叫到一旁,确认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后,才道:“要治好她的话,我需要血藤花。”

血藤花?那不是闻知阁里……

徐醒看向贺肆洮。

贺肆洮面沉如水,片刻后才道:“可以。”

听到肯定的回答,薛如雪这才回了房间,继续治疗。

很快,方黎带着魔教的人来到了他们院中。

“贺门主受惊了。”方黎没有开口就问圣女,反而慰问起了贺肆洮,“定是欧阳明月那派余孽下的手,门主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贺肆洮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的脑中思绪千回百转,从陈回的死,到他们受邀来到四方城,再到圣女遇刺,一环接着一环,有些什么,正呼之欲出。

徐醒熟悉他想事情的表情,见状往前站了一步,代他开口道:“辛苦方教主了,圣女也被贼人所伤,现在在屋里,我们长唐门的薛神医正在替她处理伤口。”

他话音刚落,便有跟着方落槿的魔教弟子跪倒在方黎跟前,道:“教主,圣女是为了救贺门主才受伤的。”

徐醒立刻问他:“你当时在圣女身旁?”

在圣女身旁,现在圣女重伤,他却毫发无损,这弟子显然没有尽职保护圣女。

那弟子也想到这层,顿了一下才道:“圣女当时同贺门主站在一起,属下看到那箭是朝贺门主方向射过去的。”

徐醒:“哦,那圣女不是同贺门主站在一起么,你怎么知道那箭的目标是贺门主?”

那弟子没想到徐醒会这样说,张嘴想辩些什么,看了眼方黎,又闭上了嘴。

方黎看着徐醒的眼神也深了几分:“徐公子的意思是?”

徐醒语含深意:“那贼人若是欧阳明月余党,我想目标应该是圣女才是,我们门主站在圣女旁边,是遭了无妄之灾。”

至于如果要说欧阳明月余党的目标也可能是贺肆洮,那就要从贺肆洮拒绝相助欧阳明月说起,但贺肆洮拒绝欧阳明月,获利的是方黎这边,她自然不会提起这回事,否则又倒欠了长唐门一个人情。

话说到这里,徐醒看了眼方黎表情,见她皱紧了眉,又换了个轻松些的语气,笑着道:“当然,圣女遇难,我们长唐门不会见死不救,薛如雪的医术大家想必也都听说过,江湖排行榜上有名的神医。人,我们长唐门会负责治,也请方教主放心,尽管将精力放在肃清四方城中圣子余党上。”

徐醒几句话,就将圣女的救命之恩撇了个一干二净,反倒是魔教要倒欠他们一个救治圣女的恩情,一个无辜受惊的说法。

一时间,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徐醒身上,包括贺肆洮。

他已经从中断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徐醒侃侃而谈的淡定从容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怀念的感觉。

徐醒的这副模样他太熟悉了,上一世有多少场合,都是徐醒这样四两拨千斤淡定解决的,他竟然数都数不过来了。

但很少有人知道,上一世刚到长唐门,还没当上千机舵舵主的徐醒,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的从容,他的淡定,都是后来应付各种困境,千锤百炼锻炼出来的。

这一世的徐醒分明没有遭遇什么大的难题或者困境,身上那副从容不迫的劲却还是在的。

“贺门主以为呢?”方黎深吸了口气,越过他,看向贺肆洮。

徐醒下意识回头,对上贺肆洮的目光。

他难以描述对上贺肆洮的目光是什么感觉,只下意识垂下眼,避了开来。

贺肆洮看向方黎:“徐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魔教弟子还想说些什么,方黎却擡了下手,不让他再开口。

方黎道:“那圣女就麻烦薛神医照看了。”

徐醒替薛如雪应道:“应该的。”

方黎转身,对身后带的魔教诸人道:“欧阳明月余党刺杀我教圣女,罪无可赦,即日起,只要查明是欧阳明月余党的,不论身份,一个不留。”

“是!”众人齐声应道。

方黎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徐醒望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脸上神情凝重,他是两辈子第一次和方黎打交道,但短短时间,已经知道不能小觑这个女人。

“门主……”徐醒转身,想问贺肆洮一些什么,客房门却正好被从里打开来。

薛如雪站在门内看着他们:“你们要进来看看吗?”

屋里,方落槿不复不久前与徐醒聊天时的生机,此刻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显然毫无意识。

一个婢女伺候在她身侧,其他人都跟着方黎回去了。

“现在开始,她的身边要安排人,一刻不离地看着。”贺肆洮吩咐道。

一旁忘川崖弟子领命:“是。”

徐醒看了那位留下来的婢女一眼,见她细心地为方落槿更换了汗湿的额巾,脸上担忧神情也不似作伪,才跟着贺肆洮离开了房间。

“她是方黎的弃子。”

一出房门,贺肆洮便开口,对徐醒说道。

徐醒适才也想了半天魔教这出的用意,听贺肆洮要说,便几步跟上他,回了主屋。

“什么意思?”徐醒问他。

贺肆洮:“方黎的最终目的是血藤花。”

徐醒一头雾水。

“从陈回到方落槿,方黎的目标一直没变过。”贺肆洮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喉,才继续道,“陈回死在闻知阁,说明闻知阁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不,应该说,是方黎想要的东西。但闻知阁里据我所知,对魔教吸引力最大的东西,只有血藤花。但是陈回死了,魔教陷入内乱,方黎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现今魔教一统,她便又惦念上了,我估计这也是她会邀我们来四方城的原因。”

“欧阳明月的余党根本没必要伤我,那说明,今晚动手的人目标并不是我的命,而是为了让我欠魔教一个救命之恩。方落槿受的并不是重伤,而是特殊的毒药,需要血藤花这味药,正巧血藤花只有闻知阁有。”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贺肆洮抽丝剥茧,已经理清了方黎的真正目的。

徐醒皱起眉来:“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方黎知道血藤花在长唐门。”

贺肆洮:“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只有这个解释,她确实知道,只是不是很确定,所以拿圣女的命来做饵。”

血藤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解魔教血咒的东西,这件事几乎可以说是绝密,现今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

“她想脱离魔教?”徐醒不解。

贺肆洮摇头:“她应该是为了自己。”

血咒是魔教功法的基础,只要是魔教的人,一生都不可能脱离血咒,因为魔教功法是以人的精血根本为代价,换来的短期功力突飞猛进,所以自立教到现在,魔教几乎没有一个教主活过壮年。

算算时间,方黎也将近四十,如果她练的是魔教立宗功法,应该大限将至,所以急着想要血藤花。

徐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晚上动这么多脑,有些累了。

见他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贺肆洮摸了摸他脸颊:“困了就去睡。”

徐醒摇头:“还要等梁衡。”

“没事,他回来了我再叫你。”贺肆洮道。

既然如此……

徐醒听话地起身,回房睡觉了。

自打重生以来,他都是早睡早起的习惯,冷不丁这么晚还不能睡,实在不习惯。

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一早,他清醒过来,见窗外天光大亮,心中一惊,他睡过头了?

“门主。”

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贺肆洮,徐醒推了推他。

贺肆洮的手放在他腰上:“怎么了?”

徐醒:“梁衡回来了吧?”

贺肆洮嗯了一声,哄他道:“没事,再睡会儿,晚点再说。”

见他眼底还带着青影,徐醒不敢再吵他,便安安静静重新躺回了被窝。

贺肆洮既然能上床睡觉,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事。

逆向思维一下让他安了心,徐醒闭上眼,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了人,徐醒换好衣裳,才走出房门。

厅内几人正在吃早点,看到他过来,点了下头算打招呼。

贺肆洮擡手招他:“过来。”

徐醒在他身边坐下。

“梁衡,昨晚什么情况?”徐醒迫不及待问梁衡道。

梁衡看了眼贺肆洮,贺肆洮点头。

“追上了放箭的人,不过人服毒自尽了。我把尸体带回来给薛如雪看了下,身中血咒,确认是魔教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谁的人。”

徐醒想了想:“那就把尸体送给方黎吧。”

梁衡愣了一下。

“如果这些人是方黎的人,我们把尸体给她,也能起个威慑的作用。毕竟他们埋伏的距离肯定是考量过的,但就算是这样,人还是被我们追上了,如果他们还要动手,就该仔细再衡量一下我们的实力。这种时候,一旦对方有所顾忌,对我们只会有利无害。”徐醒向他们解释自己的决定,“反正这些尸体对我们也没什么用,不是吗?”

梁衡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的分析,是一个南风馆出身的小倌能够想出来的?

贺肆洮听完他的话,点头道:“可以。”

梁衡这才回道:“是。”

吃完早饭,梁衡带人去薛如雪那边擡尸体,对薛如雪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一丝怪异?”

薛如雪:“什么?”

“徐醒太冷静了。”不仅冷静,做事还极其有章法,梁衡无法解释内心那种古怪的感觉。

薛如雪淡定道:“你问问你忘川崖的弟子昨晚发生的事,会更惊讶。”

徐醒说的那些话,当时待在屋里的薛如雪也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昨晚徐醒的表现几乎让在场的所有长唐门弟子都对他刮目相看,本来有些长唐门弟子觉得他倚仗的不过是门主的喜爱,还有些瞧不上他,但是昨晚看过他面对魔教教主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样子,全都心悦诚服了。

说实话,如果是他们遇到这种场面,必定做不到像徐醒那样面不改色地在方黎面前说出那么一长串倒打一耙的话来,徐醒实在不容小觑。

听弟子讲完昨晚徐醒面对方黎时如何四两拨千斤,梁衡也很是惊讶,他们都小瞧徐醒了。

但梁衡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徐醒有这样的表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可是门主喜欢的人,自然有独特之处。

屋内,徐醒闭眼复盘着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替贺肆洮做了不少主,但是没人提醒他越权,贺肆洮更是全程任他发挥。

正想着呢,贺肆洮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擡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不想了,小脑袋还转得动吗?”

徐醒睁开眼,回头看他,满眼无辜:“好累。”

贺肆洮笑着用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突然道:“你昨晚好像没有问我血藤花的作用?”

血藤花对魔教的意义,知道的人很少。

徐醒心中一惊,本来要休息了的脑子闻言立刻快速转动了起来。

血藤花的作用,应该是上一世的他才知道。

“我知道呀。”徐醒转回头,放松身子,把脸埋进胳膊里,“在书里看到过。”

至于哪本书,忘了。

贺肆洮总不可能把天底下的书都看完了吧。

果然,贺肆洮没再问他什么,只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吻,道:“累了便进去再睡会儿。”

徐醒哦了一声,起身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徐醒瞪着床帐,却全然没有睡意。

贺肆洮在怀疑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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