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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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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宫里的使者此刻正在报喜路上了,托殿下的福,我知道得更早些。”

“那……”叶南琴的呼吸急促起来,“榜上可有一人名唤陈津?”

上官迟含笑道:“新科状元便唤作陈津,他是和州人士,姑娘可也来自和州?”

“是是是……”

叶南琴被巨大的惊喜砸中,眼角竟是泛起泪光,她回头看杨英蕤和萧云:“我没有听错吧?陈郎他……考上了状元!”

杨英蕤:“是呢,恭喜妹妹了。”

萧云:“这是今年的第二场殿试,前面的一场殿试发生了许多凶险的事情,有多名考生遇害,怀疑到陈津头上,所以我那时没有跟妹妹说实情,怕结局不好,让你伤心。”

“好在后来此事被证实是另一位考生所为,他得以继续参加殿试。我本想在那次殿试结束后再给你传消息,结果殿试又出问题了……一直拖到现在。”

闻言,叶南琴也没有疑心她是故意在隐瞒消息,为其中的凶险而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才抚了抚胸口说:“好在一切都已过去,陈郎如今也得偿所愿,光耀门楣了。”

“等此次的进士被授官,叶妹妹便好跟家里人说自己跟他的婚事了。”杨英蕤打趣道,“不过你可得矜持些,不要让人觉得你巴巴地想要嫁过去。”

叶南琴捂着通红的脸,欲要说些什么,又悄悄地看了眼上官迟。

上官迟完成了报信的任务,便很识趣地表示去找府上的弟弟说话。

等他走后,叶南琴才期期艾艾地说:“其实……我已经跟陈郎交换过订婚信物了。”

两人:“……”

萧云匪夷所思地说:“难道是和州的风俗与京城不同,是鼓励年轻男女自由恋爱和自行订婚的?”

女子私下交换订婚信物,是要被家族送去出家的。

叶南琴也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有些脑子不清醒,尴尬地解释:“当时是觉得家里不会同意我跟陈郎的事情,想着先斩后奏……”

反正家里宠她,又不会真送她进尼姑庵,说不定就认下这门亲事了。

萧云:6

要是思想再“先进”一点儿,是不是直接怀着孩子跟家里哭着说“我只能嫁给他了”,然后不要彩礼,带着巨额嫁妆嫁过去啊?

杨英蕤见萧云脸色冷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就转移话题说:“方才上官公子说太子殿下要在宫中设宴为新科进士庆贺,陈津是状元,肯定也会去吧?”

“此次殿试前十名都要入职太子府,他自然要去的。”萧云想到自己的计划,缓了缓被恋爱脑创到的心情,直奔主题,“两位妹妹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们入宫。”

杨英蕤:“那我可要好好地打扮叶妹妹了。”

叶南琴害羞地别过脸,没有反驳。

丞相府。

丞相收到“陈津考上状元”的消息时,震惊程度还不如他听到“太子要为此在宫中设宴”。

那么多资源砸下去,要是考不上他才震惊。

“太子为何对这次的殿试如此看重?”

盛国的科举虽然也办过不少届,但一直不受重视,别说在宫里办晚宴了,那就是在宫外打马游街都只有最初几届搞过。

给他传消息的人非常笃定地说:“太子之前没有露面,您在这届考生中的威望更重,但这届进士有不少要进太子府,为表重视,太子自然要给足排场。”

“也是。”苏丞相眼中浮现玩味之色,“太子大概是想当众公布给那几个人的官职,让他们风光的同时又意识到自己的风光是太子给的。”

他转念一想,又发觉不对,问:“关于授官,太子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旁人都知道这届考生很亲近他,太子能不知道?

以太子的脾性,真的会重用这次的进士?

对方:“具体什么官不知道,但太子前两天把忠勇侯世子升为太子府长史,目前比较重要的几个官职都有人了。”

苏丞相放下心来:“到底是几遭波折后才选出来的状元,官职不能给太低,除非前面的都已经给别人了。呵,让十四岁的孩子当长史,也就只有太子能做得出来。”

只要陈津能进太子府,这点儿小针对无所谓。

而且也能让陈津看清局势,明白自己只有靠着他,才能一路平步青云。

让人带着自己给陈津的嘱咐离开,苏丞相没来得及复盘太子的一系列举动,就听到书房外突然传来苏凤裳的声音。

他换上慈父的模样,让人放女儿进来。

苏凤裳进来后,先给他行礼,随后低头咬唇,用不情愿的语气说:“父亲当真要将女儿嫁给陈津?”

苏丞相脸色未变,温声哄她:“陈贤侄虽然家世差些,但已经状元,未来前途大好。为父如今总受太子针对,陛下对我也不复从前那样信任,日后是要渐渐退居幕后的。”

“他是我看好的苗子,无论是心性还是能力,都颇有我当年的风采,为父有意将一些事情交给他去做。”

“这左相的位置我坐不了几年了,到时候若是运作得当,便由他接任。”

“为父知道你一直想当皇后,可你也要想想,自己能不能拿捏得了太子。与其如履薄冰地当后宫之主,不如当个风风光光,夫君还不敢欺负自己的丞相夫人。”

苏凤裳似乎被他说动了,轻轻点头,又有些不甘心地说:“女儿愿意嫁给他,也愿意为了您的名声简办婚礼,但有一件事希望您能够答应。”

苏丞相:“说吧,为父一定替你办到。”

苏凤裳:“无论陈津日后有何成就,如今的他也依然是出身低微的人,最风光不过今晚,所以我想让母亲在琼林宴上宣布我跟他的婚事。”

小姑娘就是虚荣心重。

苏丞相的眼中闪过不屑,觉得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女儿还是被她母亲带坏了,从小就有强烈的虚荣心,必须做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

完全没想过,是他要求她受人关注,一直做最好最完美的千金小姐。

也是他一直给女儿灌输“我的宝贝闺女日后必然能母仪天下”的说法,才导致对方一直以此为目标。

“琼林宴是太子举办的,太子对为父很是针对,你要是去琼林宴,恐怕会被怠慢和欺负。如果你不在意这些,我可以让你母亲陪你去,要不要当众宣布婚事,都由你和你母亲决定。”

苏凤裳犹豫片刻,还是坚定地说:“女儿要去。这说不定是女儿在成婚前,最后一次出席宫宴了,我不想错过。”

苏丞相摸摸她的头,让她去找妻子。

她行礼告辞,转过身,缓缓地朝门外走出,等远离前院,才擡头看了看天。

父亲还是这般喜欢将一切责任后果都交由他人承担。

只要他需要,别说是她,就是兄长,也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出去。

既然他不能为她安排她想要的未来,那她就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京城的某处院落。

街外的锣鼓声和鞭炮声越来越近。

院中的陈津早已穿戴整齐,仔细打理过仪表,坐在树下假装看书。

挺直的背脊和侧向墙外的耳朵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被人群簇拥白面内侍手持圣旨踏入院中,满脸笑容地说:“状元爷,接旨了。”

状元!

陈津霍然起身,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努力拿出沉稳的派头,跪在地上接旨。

“……为第一甲状元,赐进士及第,仪仗游街。”

有很多届状元都没有的骑马游街!

宣旨的内侍将圣旨交到陈津手中,又说:“太子殿下听说您家中清贫,特意为您准备了白马一匹,朱衣冠帽一套,待会儿锦衣出行,打马观花岂不妙哉?”

陈津有些受宠若惊,又谢了太子的恩典。

“太子殿下今晚将在宫中为今年的进士举办琼林宴,届时有不少王公大臣及其家眷到场。”

“某届时一定到场。”

不等他缓缓心情,陈津就被起哄着换上太子赐下的衣物,爬上挂着大红花的白马,被簇拥着出门。

一路锣鼓喧天,有人一直在高喊“新科状元陈津,奉旨游街,闲人退散”。

路两边的百姓却越围越多,投过来羡慕和敬仰的目光。

“今年的状元真是好大的派头,难道是哪家的贵公子?”

“不是,我听说这位家境贫苦,还父亲早亡,比我们家情况都差,,这都能考上状元,肯定是文曲星下凡吧。”

“那岂不是第一位寒门状元?”

“对对对,我回去一定要盯着我儿子好好读书,万一下一个状元出在我老李家呢?”

寒门状元的说法一经传播,百姓们对陈津的好感蹭蹭上涨。

许多人抓着鲜花瓜果朝着状元的方向扔,还有年轻的小姑娘站在路两边的阁楼上朝状元丢手帕香囊,引来人群的阵阵起哄。

几条街走完,就是一只沉稳的老黄牛处在陈津的位置都要被吹得飘到天上,何况一个有野心,渴望出人头地的人?

陈津前所未有地自信起来,他骑着马缓缓前行,不时向两旁的人招手,一副亲民谦逊的模样。

实际上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等到了琼林宴上,那些他平时见都见不到的大人物对他的赞善与吹捧,才值得他高兴。

陈津心头火热地想着琼林宴的事情,以至于他走远了才突然发觉某栋阁楼上站着的女子很是眼熟。

他心中一慌,回头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可能的。

年节一过,叶南琴年纪就不小了,她的家人肯定已经给她安排好婚事,将他们的事情死死瞒住,绝不会答应她入京来找他的。

届时木已成舟,他只要说自己曾经受过叶南琴的赏识,得到过对方的资助,再送些礼物就能将那些事遮掩过去。

至于清楚事情真相的叶南琴,再蠢不过,只要他卖卖惨,哄两句,她就会自己将事情烂到肚子里。

在心中安慰过自己,陈津将此事抛在脑后,开始想貌美如花,矜贵耀眼若明珠的丞相府小姐。

苏小姐一直有些看不上他,但他已经完成了左相的要求,她是必然要嫁给他的。

再高贵的千金,到时候还不是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萧云扶着栏杆,看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没把刚才叶南琴暴露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就是他自己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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