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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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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事情远不到糟糕的地步。既来之,则安之,尽人事听天命。其余待我归来同你解释。

落款苏清。

苏清早就猜到了,她不是宋月娇,是何时被发现的呢。

这么一来,应当她的猜测也有几分是真的,苏清也有秘密。从不退婚,到救她,到提亲,这不是原主会做的事情。

原本选择苏清是孤注一掷做的决定,她为自己的心动买单,现在看来有意外收获。

这钥匙,苏清没说,不知道是哪里的钥匙,也不方便问金福。

等呗,都来了快一年了,也不差这个月了。

她先去看看那群人安顿地如何了。

金福这边自然也把宋月娇的情况写进了信中告知了苏清。

此刻苏清已经到了林大儒的家中,林家下人领着他去了后面。

林大儒家中还有学子在请教,看到苏清来了,便让那几位都回去了。

其实苏清能来拜见林大儒,还是沾了林维正大人的光。林大儒本命林青学,和林维正是沾亲带故的表兄弟,之前两人通信中曾提及到过苏清。

“苏清,来喝杯老夫珍藏的普洱茶。”

林青学下午的时间就约了苏清一人,虽两人未曾谋面,他直接唤了名字。

“谢先生。”

苏清躬腰一礼道,随后在林大儒对面坐下。

“茶香味浓,回味无穷。入口即甜,回甘立起。应当是十年以上的普洱。”

苏清放下茶杯,轻言浅笑道。

“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林大儒听完苏清所言,觉得他这表哥言过其实,苏清此人不过尔尔。虽有些才学,还远不到惊艳的地步。

“先生所言极是,茶如人生,个中滋味不同。”

“就如先生愿做这普洱,不争不抢,不入朝堂,寻一方净土教书育人。只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终不是长久之计。”

接下来苏清说的话倒是让林青学觉得有些意思,不似其他人那般无趣。

“后生,你这是指责老夫逃避?”

林青学又给苏清加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今日苏清自然不是光来请教的,本是想摸摸这位林大儒的底,陈江安没来,他也就开门见山了。

“那先生觉得,应当如何形容,隐士?”

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客气的意思了,苏清观察着林大儒的反应。

“得,你还真是那仲老头的徒弟,不过比仲老头还倔一些,只怕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

林大儒突然开怀大笑,有意思,也难怪仲老头安生日子不过,非要撑着一把老骨头去京城趟浑水去了。

“苏清,你为何想做官?为名利二字?”

林青学也是入朝当过官的,只是仲兴平隐退后,他也上书因病隐退。病没病的不知道,反正至今面色红润,比年轻人跑的都快。

“名利二字,小子无从回避,也不愿回避。”

“幼时读书为才名,少年苦学谋家利。小子扪心自问,所图甚多。”

“且学生以为,为官者,立身为民,但不可矫枉过正。凡事皆以规矩束缚己身,以至于迂腐守旧,终不成大事。”

苏清没用冠冕堂皇的词来掩饰自身,从容不迫地回答着林大儒的问题。

“好一个所图甚多。”

林青学想到了些久远的事情。

读书人都以清高自居,宛若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可是衣食住行无不花钱,他当时在京城做官的时候,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还非要维护一个名声。

最后导致自己唯一的儿子,因病去世,夫人也同他和离了。浑浑噩噩地辞官到了金陵。

“人吃五谷杂粮,自然有七情六欲。”

“如何利用好这些情和欲,才是解决的法子,堵不如疏。”

苏清敏锐地发现林青学的情绪变化,趁热打铁继续说。

来之前,苏清已经调查过林青学,他退隐前在户部做出了不少成绩,给国库充盈了不少,自家儿子却因为没钱没救回来。

他想让林青学重新回到户部。如今圣上对朝中人多不信任,想让以前的老臣回来,这是林青学重回朝堂的唯一机会。

他师父仲兴平并不是唯一例外,只是来请他的人更隆重些,以显圣恩浩荡。

“你是仲老头的说客?”

现下,林青学回过味来了,这小子是让他出山呢 。

“不是,师父未曾与我说过先生,小子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都道这世道不公,但光说,这日子也是不会变好的,不是吗?”

说到这,苏清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之前师父和娇娇都问过他为什么要做官。每个阶段的答案可能不同,但最终的目的没有变过。

“还以为是教你道理,反被一个小孩教育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留你用晚饭了,你先回去吧。”

林大儒这是下了逐客令了,苏清却不能就这么走了。

“于氏她过的不好,就快没命了。”

苏清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林青学直接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苏清面前,目眦欲裂状若疯狂地掐住了苏清的肩膀。

“你说什么鬼话!她怎么会不好,我前一月还去远远看瞧过她。”

于氏是林青学和离的妻子,两人分开后,于氏回了琼州娘家。

“于老爷子上月去了,她兄长逼她嫁与同村的一个鳏夫,给了三十两的银钱,于氏不肯,便寻了死。当下人是就回来了,却没大好过。”

“兄长大嫂眼见着她是好不了,还要往里贴钱,就打算断了她的药,让她自生自灭,死了找一家配阴婚的也能赚些钱。”

听着苏清说着,林青学感觉浑身冰冷,她如何能过成这样,离了他应当好好活着才是。

“我要去接她回来!”

林青学说着就要往外跑,苏清拉住了他。

人苏清已经救回来了,此刻就在金陵。

因着进人的事情,宋刘氏晚上还是把宋月娇喊到房中劝解了一番。

经过一下午,宋月娇已经调理了一大半,这就是她的特点,不钻牛角尖不为难自己。不然这日子该有多难过。

“娇娇,你想明白了吗?之前也怪爹娘护的太紧,才让你养成了这天真烂漫的性子。”

宋刘氏十分后悔,现下才觉得母亲说的极对,不在出嫁前把娇娇教好,只怕嫁过去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娘,是娇娇想岔了,从前没见过这些。”

宋月娇去看过新买来的人,吃了顿饱饭,也梳洗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比早上见着的好多了。

有些事情无法与母亲解释,那便不解释了,就先如此。

“这事你慢慢想,不急,娘今天要给你说另一件事情。”

宋刘氏看着女儿的样子,也没指望她一天就脱胎换骨。和宋月娇说了请女师长的事情,也是刘文氏做主要请的。

“娘,您说啥!三个女师长轮流给我上课?”

宋月娇只觉得晴天霹雳,眼睛睁的老大,满脸的不敢置信。拔苗助长不可取啊,娘亲!

原先就说好的,等到烤鸭店经营走上正轨,宋月娇就要收心,准备待嫁了。可这还没开业呢不是。

“娇娇,这还不够呢,不过女师长等过一月再来,之前应了你的自然不会反悔。”

“你听祖母的,等到临阵磨枪可是还不及。娘和祖母都不会害你的。”

宋刘氏拉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地说着。大户人家的日子也并不是如此简单的,娇娇现在不学,到时候怕是连下人都能唬弄她。

若是管不住后宅,自己的日子就会难过了。连今日的场面,宋月娇都看不得,以后如何能管得了一大家子的人。

本来宋刘氏担忧女儿学不会,但是她自个整的鸭场和烤鸭店也都是有模有样的,应当是不笨的。

“娘,咱家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嘛。”

“天要亡我!”

宋月娇嚎了一嗓子,感觉天都要塌了,耷拉着脑袋。她知道是速成班,但是这直接是填鸭叭,速肥待宰。

感觉又要进入一波新的心里建设了,活着好难……

“说什么胡话呢?都定了日子了,可不兴瞎说。”

“现下时间紧,也只能先学些要紧的,学个皮毛,等日后再学别的。”

宋刘氏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想着再让她多学些才是。

要是宋月娇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定会给她唱一首: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出自《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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