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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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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不是这样喝的,”他的声音很沉静,如幽谷回音。未经同意,竟擅作主张,指点山河。

他对这样门外汉般的喝酒方式,像是极不满意,有些强势夺走了对方的酒杯,“这样容易醉,一开始要小口喝。”他这样教,自己却一饮而尽。

一仰一俯间,男性喉结滚动。轻扫过来一眼,好像在说:不会喝就别逞强。

真是……性感死了。小彭看在眼里。

这样的指教放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招来小彭的厌恶,可偏是这个人,便不由让人觉得,他好像真的很懂这个。

“……”玄司尘愣住久久难回神。

喝了别人的酒,男人仍神色如常,漆黑的瞳孔看不出什么情绪,静静注视着玄司尘。比平日热烈的情愫多了几分抽离。

他没等玄司尘反应,又俯下身,“也不能只喝酒,葡萄、橘子、酸奶都可以解酒。”

剥了颗葡萄,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微微一顿,以为他要自己入口,却把葡萄送到了玄司尘嘴边,示意他张嘴。

玄司尘瞳孔一震,成何体统!

这小子让他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就着他的手吃?

他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小彭,发现对方正眯着眼,打量着辛兆池,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玄司尘第一次对这疯狗有这样的改观,这样的紧张关头暗流涌动的暧昧,带着命悬一线的逼迫,压抑的情愫像是被压挤的颜料,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只觉得飞溅黏腻又浓稠。

玄司尘身体微颤,不知道是惊慌还是无法承受的兴奋。

他抗拒地躲开,像是受了辱。

辛兆池没有受挫,他静静看着他,像是知道猎物会归笼般从容,将葡萄落进一杯酸奶里,重新递给了玄司尘。

玄司尘再次一愣,他警告地看了眼辛兆池,眼尾染上羞红,终于在漂亮但单薄无助的氛围下,将酸奶接了过去。默认了对对方的暂时臣服。

小彭没注意两人的古怪氛围,对辛兆池更加好奇:“搭伙可以啊,弟弟怎么称呼啊?”

辛兆池没答,仍是注视着玄司尘,淡淡道:“姑娘,你这伴看起来身体很弱的样子,喂他酒,晚上恐怕要发晕了。”

玄司尘轻抿酸奶的动作一顿,猛地擡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辛兆池!

这小子说什么?!他说谁弱?!他快要气炸了!他演了一出新人设,现在反倒成了这小子揶揄的要害!要不是他不能功亏一篑,真想揍花他那张欠脸!

小彭无所察觉,看了过来:“这样吗?小玄不想喝我也不会勉强。”

玄司尘忙温温一笑,以示自己确实“弱不禁风”——牙口快要咬碎了。

小彭又向辛兆池道:“来这种地方女朋友没管着你?”

没人邀请他,他却迈开长腿在二人对面坐下。

“不需要。”

小彭很欣赏这种个性十足的人,戏谑道:“挺会玩啊?喜欢什么类型的?”

玄司尘竟有些恍惚,这节奏竟一眨眼就到了男女之事,看来寻花问柳那一套在这根本行不通。

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向辛兆池,平日里闷葫芦一样的人,这会儿能怎么回答?

谁知,辛兆池竟一一都接住了。

干脆道:“年长的,温柔的,”扫了眼玄司尘,意有所指又加了句,“野的。”

“……”玄司尘从对方每一个动作都看出了挑衅的意味。

面颊烧红,紧握酸奶杯指尖掐的发白。

小彭来了兴趣:“长你多少?”

“三四岁即可。”

“是吗?姐姐今年二十七了——”小彭高兴一撩头发,散发魅力。

“咳咳……”玄司尘剧烈咳嗽起来。

咳红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的玩不下去了,玄司尘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要选白莲花这个人设,他就该一脚踹上桌,让辛兆池这得意忘形的臭狗原形毕露!

“怎么了小玄?”小彭立刻放下杯子,关切道。

“姐姐,我害怕……”玄司尘泫然欲泣。

“害怕的话,还是别躲别人后面,”辛兆池好像下定决心要插这一脚,存在感拉满,“这地方本来不怎么安全,被人盯上,恐怕不好甩掉。”

他一直用平静掩盖疯狂,视线没从玄司尘身上下来过。

玄司尘听出他的潜台词,他在说:“过来,站在我身边来。”

玄司尘又忿气又诧异,这小子也只敢现在这么横,一会儿见他,又乖得不知道尾巴放在哪。真是装腔作势!

玄司尘心中都闪过了什么,辛兆池全看在眼里,那吃瘪又赌气的模样,真是看一百遍都喜欢得心痒痒。

玄司尘偏不如他的意,回呛道:“本来就是没什么区别,躲与不躲,躲谁身后,结果都是命数罢了。”

辛兆池脸色一僵,忽然动了真性子:“若我要这命数今晚就定下呢?都说了那样的话,你就……就真的没有一丝……咳咳,走下去的意思吗?”

又想继续装,又不自觉脸红,以致闪烁其词,不伦不类。

就是小彭也听出了端倪。

她诧异:“你们认识?”

玄司尘没答话,也上了脾气:“说这话真是没由来,要我走下去,你却连说出口都不敢,真是差劲死了!”

辛兆池彻底破防了,他一本正经的面具轰然破碎,猛然站起,情绪大恸:“你说什么?!”

小彭吓了一跳,不是怕这两个人打起来,是怕这大个子男大被气哭,坐在地碰瓷。

她忙安抚:“等等,你先别激动,这是什么情况?”

她问的是还算平静的玄司尘。谁知玄司尘恶人先告状,忽然也要潸然泪下,气弱一指辛兆池,卖纯道:“姐姐,他要睡我,你也知道我……我没办法,我可是喜欢姑娘的……”

辛兆池瞪圆眼睛。怎么还能这么犯规!

但玄司尘对他的指控,倒真是一个字都不错!但也不是这个时候问他的罪吧!他可是来帮忙的!玄光潋怎么能害他!

小彭色令昏智,听了玄司尘一面之词,这下也是怒从心头起,转而对辛兆池拳打脚踢:“好么,原来是你这畜生!是你强迫我家小玄的,看我不揍死你,妈的!死给!刚才就好像看你跟那群骚零说话,这会又来染指我家小玄?呸!”

玄司尘装模做样拦了几下,这小彭的指甲才没挠在辛兆池脸上。

小彭顿时对玄司尘怜爱不已,含情脉脉:“小玄,姐姐看,哎呦呦,心疼死我了,姐姐带你去别的好地方。”

说罢叫酒保来清账,要另开一个包间。

玄司尘跟着便走,还不忘奚落一下被打成不轨之徒的辛兆池,啧啧两声:“年轻人,忍一时风平浪静,气一浮满盘皆输啊。”

辛兆池看着他手还放在自己身上,光明正大摸了一遭,才春风得意跟着一踮一踮地走了。

辛兆池被遗弃,怨气值一路飙升,气得恨不得当场就将人扛上床,狠狠欺负一通才罢休。

但这时再纠缠,就实在有些不合常理。他只好咽下这口气,徐徐图之。

玄司尘才不管之后如何,也没想过任务过后,他要如何被辛兆池讨回来。只觉得逗了只笨狗,心情舒畅得不得了。

忽然,前面的小彭一顿。

玄司尘也一愣,顺着目光看去,刚舒畅得心情猛的一沉。

他想起,小彭应该是比昆役更边缘的人物,她虽然和昆役有点交集,但这点交集还不足以让她认识这个人——难道当年的事还有隐情?

他再次看向小彭复杂的聚光中心,贡级云侧对着他小酌一杯路易普朗。

忽然他看了过来,镜片下狭长的眼眸,很冷淡很陌生。

玄司尘心中一跳,不动声色。昏暗的酒吧,视线交错太过正常,对方没有一丝停顿,很开又转移的视线。

恢复如常。好像暗风大作又戛然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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