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2)
怪异地问:“你是给辛……辛兆池要的吧?”
玄司尘没否认:“他醉的厉害。”
宋覃之不甘心,嘴角撇了撇,故意揣测:“也可能是装的呢?也可能等你回去,他就没影了。”
玄司尘静静看着他,“不会,”
淡瞳却比声线危险,“跑了,我就把他再抓回来。”
是啊,会场里没有什么小动作能逃得出他的控制。
“……”宋覃之复杂地看着玄司尘的背影,这个俊美男人的想法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厌恶通常是纯粹的,喜欢却总夹杂着别的,像一层一层的竹纸,包裹着不能言表的感情。
他不觉得玄司尘会喜欢那只倔狗,但他的感情也绝不是讨厌。
那还能是什么?
玄司尘走后,那个鹰隼般的男人起了身,向二人离去后的桌面走去。
一个银色的铭牌插在读取口,无人认领。
他约莫觉得有趣,伸手准备将其拔下。
一只釉玉一般的手,先一步抽出铭牌。
男人一丝错愕,只见玄司尘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除了一张出挑绝尘的脸,他没有任何显赫地位的征兆,但他的目光,就是睥睨侵略,又虚假的温润,仿佛所有人,都是他亟待挑选的物品。
真是好目中无人,好让人……想看他服软。
玄司尘对眼前这个好奇心泛滥的英俊男人毫无兴趣,酒会是有很多行业巨头,这么变态又没有边界感的人,就算傍身机遇,玄司尘也懒得结交。
想起被他扔在休息室的死狗,玄司尘按了按眉心,世上有一个这么放肆的人就够了,玄司尘不想容忍第二个侵略他领地的雄兽。
*
虽然否决了宋覃之的猜测,说到底,心里还是对两人岌岌可危的信任难存侥幸。
临到门口,玄司尘还是忍不住冒出想法,不会真跑了吧?
毕竟这时候确实是压他一头的好时机。他缓缓推门,看到沙发上的庞然大物,暗暗舒下心来。
看来,这人还没有那么油滑。
有了刚才男人的打岔,现在看这死狗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眉眼生的好,不故意掠夺,性子也好,做什么都留三分余地,不会让人不舒服。
除了发疯的时候。
玄司尘矛盾地发散思绪,拍拍辛兆池的脸:“喂,辛随,”对方毫无反应,“起来吃药。”
“……”没有一丝想理他的意思。
玄司尘有点束手无策,默默看了辛兆池半晌,笨拙地拿出那瓶口服液,捣鼓半天,终于弹出一根吸管。
他不知道吃奶的小孩怎么带,心想只要把吸管塞进死狗的嘴里,应该他就会乖乖喝掉吧?
玄司尘摩挲着,捅了好几次辛兆池的下巴,终于将吸管塞进那总是不高兴的嘴角。
辛兆池像是被他戳不舒服,极不配合地将头转向沙发里面。
给他喂药,像是委屈了他,从喉咙哼唧出不满的呜咽。
玄司尘:“……”
他深吸一口气,他玄光潋是谁?是帝君。帝君无所不能,帝君宽宏大量,不跟死狗一般见识。
他怜爱地掰过辛兆池的脸,故技重施,辛兆池醉了酒,也很难控制住,轻轻松松脱出玄司尘桎梏,迷迷糊糊乱推,推得玄司尘腰间发麻。
恰巧让他逮住玄司尘的手腕,恶狗见肉骨,更是不松开,想继续给他灌口服液,他就无赖般把玄司尘的手往自己怀里塞。
几次被他扯得往沙发上倒,玄司尘撑在沙发靠背,终于忍无可忍。
真是唯疯狗与醉鬼难养也!
见辛兆池醉得六亲不认,他干脆将腿搭在沙发内侧,跨在辛兆池身上,正能够到内侧醉鬼的脸。
这个姿势是方便,美中不足少了些体面。
他第三次试图掰开辛兆池的嘴,掐着辛兆池两颊,终于撬开一缝。
一排白牙,有几颗格外尖利,就是这东西咬的自己,阵痛发生在极度混乱之际,到现在,玄司尘已经不太记得当时具体有多痛。
他在醉鬼的下唇摩挲,温热潮湿的酒气哄在手心,酒鬼迷迷糊糊张嘴,像是想噙住嘴边的手指。
玄司尘猛然惊醒,迅速收手,他到底在想什么……昏了头了,好奇尖牙究竟有多利做什么?还想被咬一口吗?
没噙到东西,醉鬼梦呓一声,声音又粘又闷,沙哑得奇怪。
眼睫蹙动,眉头难受地皱起来,沉哼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懒懒睁开一丝黑瞳。
玄司尘想要灌药的动作僵住,那黑瞳沉默着盯着身上的玄司尘,浓稠如冷却的铁液,像是在等他主动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