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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知仅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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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还说这些,见外见外。”

沈筠知没想到他们竟要走这么远,看了眼应道长背后的小布囊问道:“道长,您和凌姨的行囊也在山下吗?快到深冬,怎么才这些东西傍身?”

“筠知丫头,像他这种有本事的,天南海北都有朋友,这一路回江宁有的是人照应他。”梁祁乐呵呵地帮她解释道,又转而看向应道长,“留人的话我就不说了,路上碰见弟兄几个,帮我这老头子带声好。”

四位长辈最后聊了几句,趁着天色尚早,应道长便带着凌姨下了山。

“哎,我是彻底老了,这还剩不知几年的活头,怕是都只能留在天涧山喽。”梁祁的语气不带怨愤,更多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释然,“谨知啊,记得来给我送终。”

纪献川没有用一些安慰之词来盖过这些丧气话,反倒郑重地说:“您若是什么时候觉得身子撑不住了,便让人给我捎封信来,我来山上陪着您。”

“筠知丫头呢,愿不愿意来山上陪我这个老头子啊?”

沈筠知看了眼身旁嘴角轻抿的男人,知道他并非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冷情,很快便回过头回道:“就算梁爷爷不说,我也是要跟着来的。”

“行了行了,就没见过天天像你这样咒着自己死的。”梁夫人拍了拍老伴的胳膊岔开了话题,“回头同山下那个阿四说说,在天涧山的地界多顾着道长他们些,也都是老胳膊老腿了,经不起折腾。说来谨知可还记得应道长?他小时候还抱过你。”

纪献川回想了片刻无果,摇了摇头。

“你记不得也正常,那时候你才不到两岁。”梁祁将最后一本兵书从箱子里取了出来交给纪献川,“‘谨知’二字还是他给你取的,说你的大名不好,多磨累多艰难。不过到底是公主给你取的名字,这些年那些难的也都过来了,如今这样就很好。”

他说这话时视线落在了沈筠知身上。

纪献川一直以为这字是师父给他取的,以告诫他“谨慎知行”,不曾想其中还有这些渊源。

“当然,你这不孝徒儿,若是肯将梁氏武学重新振兴,师父也能走得更安心些。”梁祁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虽然这种话他曾经也说过很多次,但他知道这个徒儿的志向不在小小的天涧山,也许是太久没有见他,这个多年的执念还是想再问一次。

梁祁话虽问了,但也不曾指望能得到个答案,松了松筋骨便想转身朝屋里走去。

却不想身后的纪献川郑重开口道:“师父的话,徒儿应下了。”

“你说什么?”

“此事徒儿粗略想过,可以现在南都开一家武馆,便由我和卢北他们几个先挑些好苗子教出来,等成了气候便能让他们有一套章法。若是能把名声做大,便在向其他州府开设梁氏武馆。”纪献川语气笃定,说是粗略想过,但显然已有了些准备,“不过此事徒儿尽力去做,还望不败师父门风。”

“好!好,你愿意应下为师便宽心了,好!”梁祁高兴地大步朝他们走来,受了伤的右腿也在此刻看着分外矫健,“夫人,去后院把酒搬出来,咱们中午尽尽兴!”

纪献川上前半步拦住了梁夫人的动作:“师娘,我来便好。”

“谨知,你不知道那酒放在哪儿,我让下人帮忙搬过来,你带筠知先进屋去。”

梁祁大手一挥:“你让他去,那几个臭小子,常年累月地偷我酒喝,他怎么会不知道山门的酒放在哪里。”

纪献川没有反驳,只是浅笑着向后院走去,沈筠知紧紧跟上。

“没想到你也会做偷酒喝这样的事。”沈筠知顺着方才的话接着问。

“是他们爱喝,又怕被师父责罚,只能带上我这个最受他老人家喜爱的徒弟,好让他手下留情。”

沈筠知扭头端详着他,确实长着一张人畜无害不会干坏事的脸。

“纪献川,我刚刚就在想,应道长当然给你取这个字,是不是有另外的意思。”

“谨知。”纪献川轻轻念了一声,脸上有旁人察觉不到的笑意。

“嗯?”

“仅知。”

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沈筠知就莫名懂了他的意思。

与她所想不谋而合。

谨知、仅知。

明天应该就是正文大结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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