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糖藕(2/2)
纪献川低低地笑着,没有告诉她自己方才尝到的满口桂花香,见她喘足了气,又复而低下头去。
等到沈筠知再一次软了腰肢的时候,纪献川没有再用手撑着她,而是让她顺势躺倒在软塌的。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那么一瞬间因为夜晚的凉意而哆嗦了一下,但很快,便在细细密密的啄吻下变得燥热。
纪献川半跪在软塌上,一直伺候到她舒服地“哼哼”着,才开口提议:“昭昭,我们去床上。”
谁知她擡起小腿便勾在了他的后腰,眼尾藏着无尽的引诱之意:“不想动,就在这里好不好。”
纪献川的呼吸粗重了片刻,将上半身伏得更低:“这里太窄,你会掉下去。”
沈筠知把另一只腿也擡了上去,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仰头舔了舔他的喉结:“有你在,肯定不会掉下去的。”
她有时候会觉得,纪献川在有些事情上太顾及她的感受,舍不得让她有丁点儿的不舒服。诚然他确实足够好,她作为见过猪跑的新时代女性,对于事物的客观判断还是有的。
虽然大多数时候先叫嚣起来的都是她,每每最后软声求饶的也是她,但她也会偶尔想要他摒弃那些条条框框。
沈筠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挂在他身上纤细笔直的两条腿轻轻晃了晃,嘴上不依不饶对身形僵硬的男人说着:“献川,好不好嘛。”
纪献川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用几乎暗哑到无声的音调说了声“好”,便将妻子,不,她现在更像一个女妖。他把女妖的手按在了她的头顶,另一只手顺着交叠的衣领拨开了外衫。
外头骤然起了声雷,惊得沈筠知从满目旖旎中醒过了神,不由忧心地扭头向窗外看去,但很快便被男人强势的动作拉回了所有的注意力。
他难得带着些狠戾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干脆地吐出了两个字——“看我”。
也不知是哪个动作、哪个词语戳中了她,已经坦诚相见许多次的人脸颊上竟多了一抹飞红。
又不知过了多久,雨就如同泼水般砸了下来,没有任何淅淅沥沥的美感,叫人不住地心慌,又不禁从惊心动魄中体会到别样的刺激。
纪献川垂眸看着妻子沉醉不知的模样,这样狭窄逼仄的空间伴随着窗外气势汹汹的雨声,让他无端想起了他们神祀坡的山洞时,他看着因为热症神思不清的少女,头一回对着一个姑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能是黑沉沉的雨夜里事情总是格外容易脱轨,譬如昨日,譬如此刻。
混乱间他甚至将她翻了个身。
然后才知道,他的妻子其实比他想象中的更坚韧些。
是他自以为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会了,其实他能学习探索的还有很多。
纪献川慢慢抚过她光洁的脊背,在喘息的间隙念了一句:“昭昭,谢谢你。”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谢谢,可能是这些所有来之不易的他都需要虔诚感谢,才可能在一片轻浮之色中显得格外庄重,以证明他所言非虚。
沈筠知已经彻底陷入了混沌,浮沉的神识处理不了他话中的意思,只能凭借本能捡些他爱听的话——“献川”、“夫君”地叫作了一团。
她自以为睡了一日精神奕奕,最后还是却还是成了先怯战的那个。
纪献川帮她重新沐浴换了寝衣才抱到了帐里,沈筠知自觉地窝进他怀里,虽然身躯酸痛,但精神尚好毫无困意。
纪献川的手搭在她背上轻拍着哄她入睡,轻声问着:“昭昭,年关之前,随我去一趟天涧山好不好?”
沈筠知先是点了点头,才又开口问:“那是什么地方?”
“都不知道是哪儿你就点头。”纪献川哑然失笑,“天涧山是我的师门所在之处。师父他年纪大了,怕随时会熬不过去,想让我带你回去见见他老人家。”
“好。”沈筠知很快便应下,又扯了扯他的手,“你是哪儿学来的哄人入睡的法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不是,我们家里数你最小。”
这话倒真。
纪家上下,沈筠知都是被宠着的那个,日子过得比在国公府舒心千百倍。
这话不知怎么提醒了沈筠知,她突然想到了个问题:“话说,父亲母亲有没有催咱们生孩子?”
“没有。”纪献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虚虚拢住了她的腰,“昭昭想要?”
沈筠知摇了摇头,她也还没玩够。
“那就等你想要的时候再说,父亲母亲不着急,你不用担心。”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