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妖索命（1/2）
猫妖索命
这一次宇智波斑杀人的事件被压了下来，理由也正如千手扉间提前敲定的那样：宇智波斑杀的都是四国的探子。
但是，局势也正如千手扉间所推测的。
在木叶之外，有了针对宇智波斑和木叶的负面声音。
木叶的暗部部长肆意杀人，且还将好好做生意的平民打成他国的探子。
果然，木叶的忍者根本就不是能够好好相处的群体，木叶也根本就不是能够安心做生意和居住的地方。
而且，宇智波不愧是宇智波，连堂堂族长都这么不把平民当人看。
宇智波的忍者残忍冷漠可见一般。
这样的声音在木叶之外大行其道。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其中有古怪，但是，天底下终究还是蠢货占了大半。
他们十分容易被这样的声音裹挟。
也因而，在藤原大辉手底下的商队开始借着这个理由收拢对木叶的优惠政策，并且刁难木叶试图做生意的忍者之时，木叶内部和宇智波内部对宇智波斑不满的声音便悄然发酵了起来。
宇智波斑浑然没当回事。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严词警告尾兽们不准乱说话。
再比如：将仍旧在试图产出这类污秽话本的家伙揪出来并杀死。
为什么会有人突发奇想将他和千手扉间的事情写进书里？
宇智波斑想知道什么事，那么天底下就几乎不可能有人能瞒过他。
即便刨去他暗部部长的身份，身为顶尖忍者的他本身刺探和获取情报的能耐也不可小觑，更莫说他还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这样的利器。
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就找到了源头：是因为尾兽和漩涡水户的那一番对话。
“我看书把脑子看坏了？”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围坐成一圈的尾兽。
尾兽们对人类的事情根本不在意，但架不住有个心眼多的二尾又旅。
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的事情被人刻意污化并写进书里的事情，也就被它们知道了。
这的确是它们的错。
但是——
九喇嘛低声咆哮道：“宇智波斑，我们尾兽的实力摆在这里，又不是被你揍几顿就能增长的。你想通过特训来让我们提升实力本来就不现实！”
打不过只能加入。
面对宇智波斑心心念念的馊主意，它选择给宇智波斑出主意：“你指望我们能有足够的实力逃跑，还不如直接在封印我们的卷轴上动手脚，让我们能够趁机不备直接脱身！”
说到底，它们找理由骂宇智波斑还不是因为宇智波斑给它们特训的事情！
那么，只要让宇智波斑打消这样的念头就好了。
宇智波斑不揍它们，它们也懒得骂人，就不可能再出现这样无知无觉地被人刺探了消息的事情了。
但是，宇智波斑本来就因为过速增长的精神力量十分不适，陷入了不战斗就浑身难受的状态，此时怎么肯将隐匿在荒唐念头之下的隐秘理由和这群尾兽一一言明呢？
他只眉梢一挑，唇角一勾，脸上的神色便危险了起来：“九喇嘛，你在教我做事？”
“嗤！”九喇嘛瞬间龇了牙，从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既然宇智波斑说不通，就意味着战斗无法避免，那就继续战斗好了。
它九喇嘛，身为尾兽中力量最强大的一只，就算注定战败也要从宇智波斑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不得不说，物似主人形。
宇智波斑挑中九尾当通灵兽不是没有道理的。
尾兽玉在后山肆虐开来。
面对宇智波斑，尾兽们在发觉无法成功逃离之后，难得由各自单打独斗变成了联合作战。
但这也无法改变全部被揍一顿的结局。
而此时，能够蹲在旁边优哉游哉观战的二尾又旅就显得格外扎眼了起来。
尾兽们先被勒令了不准透露和千手扉间相关的事情，又被严令不准再说宇智波斑的坏话。
因被揍而满肚子怨气无法发泄的它们，只能将矛头对准得到优待的二尾又旅。
但是，又旅面对这样的声讨，不紧不慢地出声了：“因为我在帮斑大人办事。”
天上有盘旋的鸦群，地上有四处游走的又旅。
这是宇智波斑一手罗织出来的更为隐秘的情报部队。
乌鸦这种随处可见的鸟类不会引人怀疑。
又旅只消闭口不言，也能完美融入到供宇智波一族驱使的庞大的忍猫群体之中。
宇智波斑下发给又旅的命令只有一条，摸清楚源源不断产出的话本的撰写者及其位置。
虽然鸦群也能飞到其他城镇刺探，但和偌大的火之国相比，他就算能驱使数十上百只乌鸦，也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如此，又旅的帮忙就很有必要了。
可以在普通的黑猫与忍猫之间自如转换的又旅，既能够借助暗部忍兽的身份打听情报，又能够借助普通动物的便利探知那些人们有意避开忍者进行的活动。
送走其余尾兽之后，宇智波斑桀骜的神情晦涩下来。
悄然等候在树干上的乌鸦落到他的手臂上，乌鸦血色的瞳孔中印照出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
乌鸦所见之景也经由对视为宇智波斑所见。
待到宇智波斑手中的乌鸦被重新放飞，又旅才伏低身体出言道：“斑大人，我发觉了几处不对的地方。”
随着又旅一一爆出地名，四散在木叶村内的乌鸦似乎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某种命令一般，朝着相应的地点赶去。
以宇智波斑如今的实力，杀几个普通人而已，他完全不需要亲自出面。
先前大喇喇地出面，也不过是因为他必须现身让幕后之人知道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罢了。
而现在，既然他答应了千手扉间，那么在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之前，他就还坐得住。
带着些许精神力的乌鸦在对视间便可直接取人性命。
而那些人手中亟待扩散或者撰写的话本也在黑色的火焰之下化作灰烬。
木叶又发生了命案。
书籍印刷、售卖、撰写的人员陆陆续续死了几个，且火之国其他地方也有相似的命案发生。
这些死者有正在接待顾客的，有晚上在睡梦之中的，有在路上赶路的……
他们皆在突然间就倒下了，就好像他们的生命在那一瞬间就走到了终点一般。
而在他们死亡的尸体周围，皆有着细微的灰烬盘旋。
那灰烬原本的模样似乎就是某种禁忌的话本。
一时间，话本中的妖物来索命的传言甚嚣尘上。
这传言厉害到了木叶最精于追踪探查的忍者出马也无法辟谣的程度。
尸体没有被暗算的痕迹，体表没有任何微小的伤口，体内也没有任何足以致命的毒素，甚至连食物中毒那种轻微的不致命的毒素都没有。
而这些人的行动轨迹也完全不相干，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手中禁忌的话本。
来查探的忍者无法从一堆灰烬之中窥见话本的原貌。
但他们向这些人的亲朋好友邻里乡亲打探，也能大约知道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先前接了什么大的生意，似乎是要写什么关于白发红眸的猫妖的故事。
所以，这一定是猫妖从话本中爬出来索命了！
得出这种没着没落的结论，木叶的忍者只得无功而返。
但是，顶顶的聪明人已经能从呈递汇总的情报中白发红眸这四个字窥见一丝事情的真相了。
木叶古怪地开始流传关于扉间大人和斑大人的话本。
这些故事又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殆尽。
斑大人光明正大地杀死了一批书籍行业的人员，且连同这些人所在的房屋都一齐烧毁了。
之后木叶乃至火之国境内都开始陆陆续续有离奇的命案发生，且死者皆为这些行业相关的人员。
一旦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那么真相就已经露出水面了。
奈良鹿岛决定找千手扉间确认一下。
虽然他没见过话本的全貌，但单听手下买过话本的人描述被斑大人找上门并下了禁止透露的暗示时，就足以令他知晓话本的内容有多戳斑大人的肺管子了。
这些沾手了话本的人该杀，但是这种事多了的话，总会被有心人将其和斑大人联系起来的。
民众有时候不需要真相，他们只需要一个发泄口而已，和一个能够让他们获取利益的渠道。
一旦遇到这种情况，他们木叶该如何应对呢？
“猫妖索命跟宇智波斑有什么关系？”
千手扉间一句话就打发了奈良鹿岛。
见着现实中猫妖的原型如此浑不在意的模样，奈良鹿岛悻悻然走了。
好吧，是他问了个蠢问题。
以扉间大人和斑大人的关系，木叶肯定要将这种事撇清楚。
千手扉间对宇智波斑的要求一降再降，从不准关注木叶的事情降到随便宇智波斑用自己的渠道获取情报，从不许杀人降到可以暗地里杀人……
但是他发觉，这并没有缓解宇智波斑的情绪。
宇智波斑最近越来越焦躁了。
千手扉间查不出原因。
他只能用越来越频繁的例行检查来监测宇智波斑的状态。
宇智波斑的身体在好转。
大哥的细胞再也没有出现疯狂夺取宇智波斑生命力的情况了。
手术从最开始的一两天一次，减缓到三五天一次，再到后来十天半个月才会有一次，最后到如今宇智波斑胸膛上的手术刀痕迹彻底消失。
宇智波斑可以长时间提炼查克拉了，也可以揍得尾兽毫无还手之力了。
虽然在提炼查克拉的过程中，大哥的细胞还会本能地扰乱查克拉的运行路线和影响发动忍术幻术时应该提供的查克拉的量。
但是，这种状态已经不致命了。
宇智波斑的精神在增长。
肉空格体蓄积不下的精神力量被宇智波斑刻意往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中引导。
而宇智波斑因着意识必须在体内压制大哥细胞的意志的缘故，也已经很久没有精神离体了。
但宇智波斑反而有从这种被束缚在身体里的困境中解脱出来的趋势。
他可以模模糊糊地感知到外界的存在，不是经由这具身体，而是经由寄居在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中的……另一个宇智波斑？
能够创造出影分身乃至多重影分身之术的千手扉间，对精神力量和意识的研究远超常人。
千手扉间觉得，也许宇智波斑在本能间走出了一条由纯粹的精神力量驱使的分身之路。
如果宇智波斑能分出如黑绝那般对绝大多数忍术体术免疫，且能够在虚实之间自如转换的精神体，那么宇智波斑的实力还会再度跃升。
说不定承载着宇智波斑这部分精神体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都能够借助这部分精神体的力量进化成轮回眼。
但是，这只是他的猜测。
他无法断定令宇智波斑眼睛不适的不断膨胀的精神力量，是出自于宇智波斑本身实力的增长，还是出自于……
那团被排斥在虚空中的黑暗。
如果这一切是黑绝的记忆内蕴含的力量在作祟的话……
千手扉间心中忧虑，但是越来越频繁的检测表明，宇智波斑根本就没有出问题。
而且宇智波斑杀人的理由也与先前迥然不同，不是因为认定某个人在未来会导致天下大乱，而只是单纯因为……他。
又一次例行检查过后，千手扉间犹自在沉思之中。
但他的脸颊却被人轻轻碰了碰。
回过神来眼前便是宇智波斑将将收回去的手，而后便是宇智波斑脸上宽慰的神情：“不用担心，一切都没事的。”
千手扉间没有跟宇智波斑提起他心中的猜测。
在猜测没有确定之前，没有必要说出来扰乱宇智波斑的心神。
毕竟，宇智波斑近来的情绪实在糟糕。
“不。”千手扉间摇头，拧紧的眉宇间挂上几分担忧，“宇智波斑，你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对。”
“和尾兽的战斗已经不足以让你压制心中嗜杀的念头了吗？被你杀死的那些家伙也已经不足以平歇你的怒火了？”
宇智波斑对爱人的敏锐无可奈何，但是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红眸也让他根本就说不出敷衍的话语。
他扯了扯嘴角：“虽然人我是杀了，但是他们做的事情实在是很过分啊。不能光明正大地用忍界修罗的亲自追杀来威慑他们住手，总是这样偷偷摸摸地处理……我总会有疏漏的地方。”
也总会让那么些人见到少部分极力诋毁他和千手扉间的故事。
可是，他总不可能把看过这些故事的人也杀干净吧？
一群蝼蚁而已。
如果在战场之上，他可以轻易将炮制并散布话本的家伙杀戮殆尽。
但如果这些人四散分开到整个火之国，就算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一处又一处，杀了一个又一个……
也总会给他们将话本流传开来的机会。
宇智波斑确认了，藤原大辉这是在用人命填补针对他的计划，逼迫他不断杀人，进而试图将他从暗部部长的位置上赶下去，将他从宇智波族长的位置上赶下去。
对于藤原大辉而言，这些人的性命垒在一起，也没有摆放在大名府供人赏玩的精美瓷器的价值高。
他只需要洒下大把银钱，许出虚幻的利益，就能够引得一群人争先恐后的为其撰写话本。
反正，只是写话本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猫妖索命的谣言怎么能阻止这些人被蝇头小利蒙蔽了的双眼呢？
而且……
宇智波斑嘴角撇了撇，因为他会出手要这些人的性命，藤原大辉就连报酬都省了。
只需要空口许诺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蠢货供其驱使……
“这样下去不行。”千手扉间叹了口气，“宇智波斑，你太被动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
可是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宇智波斑神情了然，但却依旧没打算改。
他反而提醒自家爱人道：“千手扉间，你同意我杀人了的。”
“同意是同意了没错。”千手扉间仍旧叹气道，“但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宇智波斑，如果你始终不能将杀心收敛下来，那么，你迟早会被这些人毁掉的。”
一条人命不能将宇智波斑拉下神坛，那就十条、百条、千条！
一条又一条人命不断堆积，再在某个时间节点被有心人一齐导向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迟早会变成声名狼藉的存在。
最好的办法就是对这样下作的手段不予理会，不踩入敌人刻意炮制的陷阱。
可是宇智波斑无法对这样的手段视而不见。
即便杀戮，也无法抑制他心中的杀意。
宇智波斑对这样的结果毫不在乎，并且心中甚至有几分恶意地希望这种事能早一日爆出。
恶名虽恶，但好歹能让世人知晓他为什么大开杀戒。
再愚蠢的家伙在死亡面前，也会擦亮眼睛，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为藤原大辉办事的命！
“不要乱来。”似乎察觉到了宇智波斑心中跃跃欲试的念头，千手扉间果断出言警告，“宇智波斑，现在我改主意了。从现在开始，你忍不下去也得给我忍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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