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2/2）
但是宇智波斑起身了。
“你干什么？”
千手扉间警觉道。
“不干什么。”宇智波斑懒洋洋道，“看看你打算睡在哪里而已。”
“看了之后呢？”
千手扉间觉得宇智波斑要作妖了。
“之后当然是跟你一起睡啊！”宇智波斑理所当然道，“千手扉间，既然你不嫌弃我，想来应该也不会介意我跟你挤一挤吧？”
不。
他很介意！
千手扉间十动然拒：“宇智波斑，不要闹了。再闹下去，我们两个晚上都睡不好觉！”
“明明就是你这家伙在闹。”宇智波斑不服，“如果你这家伙肯乖乖睡觉的话，那什么事都没有。”
千手扉间果断结束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争吵。
他直接去实验室找地方睡觉了。
然后他就发现身后真的跟了个小尾巴。
他走到哪宇智波斑就跟到哪。
而且实验台比床榻更窄，他一个人睡还勉强。
但是，当宇智波斑也非要挤上来之后，两人双双摔到地上就是最终的结局。
而且摔下去的时候宇智波斑这家伙还没躲，他直接砸到了宇智波斑身上。
胸膛骤然遭受重击，宇智波斑疼得脸色都空白了一瞬。
“千手扉间！”宇智波斑白着脸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杀死我吗？！”
千手扉间不想。
但是他方才本能地想伸手撑地的动作却被宇智波斑挡住了。
明明就是宇智波斑主动垫到了他身下。
结果现在宇智波斑却反过来指责他。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将裹着二人的被褥掀到一边。
将宇智波斑抱上实验台，在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宇智波斑的胸膛状态后，他松了口气：“还好，脏腑虽然受到了冲击，但因为力道有限，还不至于大出血。”
虽然血管的确有不同程度的破裂，但以宇智波斑如今的自愈能力，完全可以放任这些微小的伤口自行修复。
宇智波斑幽幽起身，盯着千手扉间神色危险：“千手扉间，都怪你。”
“是。”
千手扉间叹气。
的确是他不慎压到了宇智波斑的伤口。
“你要补偿我。”
宇智波斑又道。
“好。”
千手扉间完全招架不了宇智波斑在这些小事上找回场子的话语。
“现在，回去睡觉。”
宇智波斑直接下指令了。
千手扉间无奈抱着被褥回房。
既然宇智波斑说了不会再抱着他，而且床榻也加宽了的话……
那么他争取努力适应一下好了……
重新躺到床上的千手扉间发现宇智波斑十分安分，离他的距离也很远，中间至少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这让他戒备和防范的本能都淡了许多。
他觉得，他努努力也不是不能睡着。
然后他就在迷迷糊糊间被挤清醒了。
宇智波斑已经睡着睡着滚到他这一边来了。
不仅抢他的被子，还直接将腿搭到他身上了。
千手扉间往里面挪了点。
但是没一会儿宇智波斑就又挤过来了。
直到被挤得贴到墙根上，千手扉间又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昨日被他的大脑分析过的事情。
宇智波斑碰过玫瑰花。
宇智波斑的体温很高。
宇智波斑的头发很糙。
宇智波斑的呼吸很淡。
还有……
宇智波斑这家伙的欲望……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处感官都在向他说明：
他身边躺了个睡觉不讲究的家伙，名字就叫宇智波斑。
千手扉间的脑子被宇智波斑这四个字塞得满满的。
一直到又一次听到清晨的钟声响起，他被这四个字搅合到麻木的思维才开始重新运转起来。
他决定认真地和宇智波斑谈一谈：“你的睡相太差了，和你一起睡我根本就睡不好。”
宇智波斑应了一声，然后等着千手扉间继续开口。
“所以我要自己找个地方睡觉。”千手扉间郑重道，“但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我个人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这一点你得明白。”
“然后就让柱间知道你因为婚礼的事情还在生气？”宇智波斑悠悠道，“千手扉间，我都已经好心帮你遮掩过一次了。你不能总是让我帮忙吧？”
“我只是晚上睡在外面，白天我会收拾好的。”千手扉间认真道，“只要你不告诉大哥，大哥就不会察觉。”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隐瞒？”宇智波斑抱着被褥躺下了，“你之前污蔑我胡乱误导柱间，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呢。”
千手扉间哑口无言。
他确认了，宇智波斑在故意找他麻烦。
这家伙小气到因为他的一句指责就非得给他下绊子，用这种幼稚的方式。
“之前是我不对。”他诚恳地道歉道，“现在我十分郑重地向你道歉。这样你应该能原谅我了吧？”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我就不向柱间揭穿你的作为了。”宇智波斑大方道。
千手扉间舒了口气。
听着耳边明显放松下来的气息，宇智波斑埋在被褥中的头擡了起来：“但是你这家伙还指责我睡相不好！”
千手扉间这家伙得罪他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在心底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的。
怎么可能让千手扉间这么轻易就糊弄过去？
“对不起。”
千手扉间诚恳道歉。
这的确是他说的话，而且还就是刚刚说的。
宇智波斑的控诉让他根本就没办法反驳。
“你昨晚还压到我的伤口了。”
宇智波斑继续声讨。
“对不起。”
千手扉间继续道歉。
“你还打扰我睡觉，天天早上那么早把我喊醒。”
宇智波斑再声讨道。
这种事也能算他的错？
千手扉间忍不住了：“宇智波斑，这个点你应该起来了。你是暗部部长，到暗部上班也应该在这个点起身。”
“可是我现在又不用去暗部。”宇智波斑幽幽道，“我现在天天待在实验室里，晚点起来又怎么了？”
“……我错了。”
千手扉间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法反驳宇智波斑这些奇奇怪怪的小指责。
在这些方面，宇智波斑总能说出道理来。
“所以——”宇智波斑拍了拍身侧的床榻，拉长了语调，“千手扉间，知道错了就要好好改正。”
“我睡不着。”
千手扉间不愿意。
他可以从其他方面弥补宇智波斑。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还是算了吧。
“柱间的睡相怎么样？”
宇智波斑没坚持，反倒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和大哥不愧是挚友，连睡相都一等一的差。”
千手扉间扶额叹道。
“这样啊……”宇智波斑呵呵冷笑，“千手扉间，你在柱间身边都能睡着，怎么在我身边就睡不着了？”
“这种事根本就没有比较的必要吧？！”
千手扉间被宇智波斑的胡搅蛮缠给惊到了。
千手柱间是他大哥。
千手扉间就算再不习惯千手柱间的睡相，但在从小到大不知被压着夜谈多少次之后，千手扉间也慢慢习惯下来了。
但他又没有和宇智波斑从小睡在一起。
宇智波斑心中愤愤。
怎么就没有比较的必要了？！
爱人哪里就比大哥差了？
虽然这个爱人前面还得加上未来两个字。
“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宇智波斑一锤定音，“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在悔改。”
千手扉间顿时消了和宇智波斑讲道理的心思，径直扭头就走。
他发现了，宇智波斑真的贯彻到底要和他对着干的心思。
白日里在大哥面前倒是会帮他敷衍。
但是到了晚上，他抱着被褥走，宇智波斑就跟。
他临时整了张床榻出来，宇智波斑就非得挤上来。
他想直接在暗部将就，宇智波斑就敢放言说让水户姐知道她的好弟弟因为婚礼的事还在生气，而且已经气到连实验室都不回的地步。
千手扉间要处理暗部的事务，还得梳理再度呈递到宇智波斑案前的有关宇智波族内的情报，更得跟进木叶民众因为这一场已经隐约能看出煊赫声势的盛大婚礼而生出的负面情绪。
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应付宇智波斑的胡搅蛮缠。
但宇智波斑却闲得冒泡，且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他耗着。
千手扉间彻底败下阵来，只得被迫适应身边有个睡相不好的小火炉的难挨夜晚。
他现在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希望婚礼早日到来，希望宇智波斑早日放弃这种幼稚的反击，希望这帮人能尽早消停下来……
月余之期已过。
藤原大辉贺贴中对婚礼的赞赏变成了现实。
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贺仪自木叶村外蜿蜒而至。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唱喏，木叶大大小小的忍族奉上的贺仪也汇入这条长龙。
不断壮大的长龙蜿蜒盘踞，将特地腾出的空地占据得满满当当。
另一边，来自国都的乐师舞娘徐徐而至。
琴瑟歌舞、笙簧埙乐，均是木叶一众平民并大多数中小忍族都没有见过的盛宴之景。
流水宴开。
在为着婚礼仪式专门建立的高大建筑之前，木叶村民但凡来贺的尽皆被安排入席。
而建筑之内，则按着忍族实力、关系、家底等等排好了位次。
一众忍界大族的族长及高层自然位居前列，其后大量中型忍族、小型忍族的族长及族内实权人物依次而坐。
身着族服的千手和宇智波的族人则穿梭其中，为一众宾客奉上美酒佳肴。
千手扉间直到被簇拥着换上纹付羽织袴，被引着站到了宇智波斑面前，手中被塞了一杯仪式献酒，他才有了自己要结婚了的真实感。
而且……
为什么宇智波斑这家伙笑得这么开心？
明明他知道婚礼这种事就是用来应付一下的仪式。
就算他对婚礼很重视，也不至于露出这种喜笑颜开的模样吧？
千手扉间木着脸挨过了大哥和水户姐对他和宇智波斑成婚的絮叨和祝愿，也听过了宇智波泉奈对宇智波斑和他成婚的含糊庆贺，见着了千手族谱上他的大名旁边新增的宇智波斑的名字，还见着了明明就已经写了他的名字的宇智波族谱被宇智波斑装模作样地又描了一遍……
在一系列仪式终于完结，他和宇智波斑终于能下台换常服之际，他才重重舒了口气。
若是平时，站在台上被那么多人盯着就算了。
但是在这种场合，他实在有些不习惯。
更让他不习惯的是宇智波斑看他的眼神。
就算宇智波泉奈在为自家哥哥操办婚礼，但宇智波泉奈实际上也已经很久没去找过宇智波斑了。
如今千手扉间乍一看到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相处的场景，见到宇智波斑对宇智波泉奈表露出的神态和语气，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荒谬的错觉：宇智波斑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和宇智波泉奈差不多的位置上。
虽然宇智波斑最近是在变着法地找他的麻烦没有错，但是……
但是宇智波斑对他的态，度的确让他有一种被温柔对待的感觉！
“扉间，你傻站着干什么？不去前面敬酒吗？”千手柱间提醒自家弟弟，“外面好多人还等着祝福你和斑新婚快乐呢！”
“可以不去吗？”
千手扉间隐隐生出了退缩之意。
明明他平时没少和外面的这些忍族族长和忍族高层打交道，但是他就是觉得现在出去听那些祝贺的话语十分古怪。
外面的人没有几个是真心祝福这场婚事的，而这场婚事的当事人实际上也只是走过场而已，所以……
他不太想去。
“这怎么行呢？大家都还在等着呢！”
千手柱间不干了，但是他没推动千手扉间。
“扉间你不会害羞了吧？”
千手柱间生出发现新大陆的感觉。
进行仪式的时候他就发觉了，扉间完全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神色间带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结果扉间现在反应过来了，就开始害羞了吗？
“没有。”
千手扉间皱起了眉。
回笼的理智让他知道把宇智波斑丢在一边，不出去应付这群宾客着实也不太好。
虽然脸上还带着不情愿，但他已经收拾好心理，准备往外走了。
但是，千手柱间又拦住他了。
身为大哥，当然要在弟弟害羞的时候站出来了！
“扉间不想去的话也没问题哦！大哥帮你搞定！”千手柱间凑到弟弟眼前挤眉弄眼道，“不过扉间你悄悄告诉大哥，为什么会看上斑呢？”
千手柱间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
明明他弟弟之前压根就没开窍，也曾经跟他说过自己对儿女情长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根本就不打算娶妻。
结果弟弟竟然暗中和斑在一起了！
终于来了。
千手扉间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在被宇智波泉奈盘问之后，他就觉得这个问题肯定会被再次提及。
所以他必须拿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之前找又旅商讨也是因为这一点。
“因为……”千手扉间沉吟了一下。
大哥十分好糊弄，所以他正好可以拿先前准备的理由测试一下。
“宇智波斑身体强健，意志坚定，潜力巨大，对情绪的感知异常敏锐，对疼痛的耐受力十分出众……”
“总体而言，是个优秀的……”
“对象。”
实验对象。
千手柱间已经听傻了。
不……
不愧是他弟弟！
就连看上斑的理由都这么……
清新脱俗！
然而，久等千手扉间不至，来到千手的休息室这边准备抓人的宇智波斑和跟着哥哥来这边的宇智波泉奈也听到了这番话。
果然千手扉间就是看上了斑哥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泉奈面色一变就要发怒。
然后他就被宇智波斑塞了只黑猫。
“斑哥你干嘛——”拦着他？
明明千手扉间这家伙对你都不是真心实意的。
“因为斑大人一早就知道啊。”又旅急忙灭火，支起身体努力挡着宇智波泉奈的视线道，“而且扉间大人之前还找过我，为的就是这种理由。”
“干什么？！”宇智波泉奈恶狠狠地凑到又旅面前道，“千手扉间找你帮忙想怎么搪塞我，结果你就给千手扉间找了个这样的烂理由？！”
又旅也在心中腹诽。
它是让千手扉间找个对宇智波斑另眼相待的理由，但没让千手扉间直接念实验报告！
好在一张毛茸茸的黑猫脸让宇智波泉奈完全看不出来破绽，又旅挠着胸前被系上的红花道：“泉奈大人，其实扉间大人知道自己的理由很奇怪，所以他找我问一下是不是应该找个比较正常的理由回答你的问题。比如斑大人身份高，或者实力强，再或者长得好看之类的……”
“我和扉间大人说，喜欢这种事别人是没办法求证真伪的，用这种理由来糊弄别人足够了。可是扉间大人觉得正常的理由太假，也不够诚心诚意，还不如直接道明自己对斑大人另眼相看的原因。虽然听上去奇怪了点，但这的确是扉间大人发自内心的想法。”
宇智波泉奈呆了一秒。
这么看来，千手扉间那家伙还算诚心？
知道不能用一堆假话来搪塞他。
可是这种！
这种烂理由！
“可是这么看来，千手扉间那家伙根本就只是把斑哥当实验体！”
宇智波泉奈为自家哥哥鸣不平。
“扉间大人本来就是要和实验室过一辈子的人。”又旅觉得这不是问题，“而且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能让扉间大人这么满意的实验体了吧？”
听到里面千手柱间咋咋呼呼的声音，又旅找补道：“除了柱间大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还是觉得……”
宇智波泉奈无法接受。
他哥哥对千手扉间满怀纯粹的爱意，结果千手扉间就拿他哥哥当实验体看？！
“这有什么？泉奈大人，恐怕你去问扉间大人柱间大人有哪一点好，扉间大人也会说些什么查克拉量大，有木遁在身的话来。”又旅将爪子搭在宇智波泉奈手上，安慰道，“反正扉间大人都和斑大人成婚了，喜欢这种感情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有道理。
宇智波泉奈被说服了。
在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下之后，他发现他完全没办法想象千手扉间这种人嘴里会说出喜欢与爱这种词。
相反，千手扉间口中的理由反倒真实得让他无法不相信。
宇智波泉奈整了整神色，也抱着又旅进了屋。
宇智波斑自然也听见了那番话，更察觉到那段话和他看到的诸多实验报告里面记述的一般无二。
千手扉间还真是……
不过被逼着挤出这么个理由也着实难为这家伙了。
他唇角的笑意愈发扩大，心中柔软的情绪也一涨再涨，在推门进去之后，直接倚在门边道：“柱间，我也不出去了，你就和泉奈一起应付一下外面的家伙们吧。”
察觉到柱间大有拉着他絮絮叨叨的架势，宇智波斑又补了一句：“漩涡水户已经在外面等不及了。”
“我马上就出去！”
千手柱间立马走人，还顺道拖走了想和自家哥哥再说几句话的宇智波泉奈，连同宇智波泉奈手中抱着的又旅。
预备给新人更换衣物的休息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自从宇智波斑推门进来之后，千手扉间就在很小心地观察宇智波斑的神色，也自然而然地察觉到了屋外的宇智波泉奈。
是他大意了，没有留意到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到来。
不过幸好有又旅帮他遮掩，宇智波泉奈看来没打算发难。
可是宇智波斑听到这种话是什么想法？
宇智波斑冲他伸出了手：“既然你不想去应付宾客的话，那我们就走吧。”
“去哪里？”
千手扉间警惕地发问。
然后他们就坐在了房顶上。
屋内是觥筹交错的宾客，屋前是大快朵颐的村民，屋侧是仍旧在奏乐歌舞的乐师舞姬，头顶是洒落清辉的满月。
“你，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
千手扉间有些迟疑。
他确认宇智波斑应该听到了那番话，但是宇智波斑的表现又不像听到那番话的样子。
难道宇智波斑打算秋后算账？
“嗯。”
宇智波斑慢慢地应了一声，但视线仍旧望向远处没有着落。
“你不会找我麻烦吧？”
千手扉间决定再细问一下。
他实在招架不来宇智波斑嘴里冒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理由，如果能在一早就掐灭宇智波斑找他麻烦的心思就好了。
“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宇智波斑的视线移了过来，清辉洒落的半边脸颊俊逸非凡，却也盛满了危险的神色。
千手扉间很想说是，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说是的话，宇智波斑肯定又要找他麻烦。
“那不就结了。”
宇智波斑轻哼一声。
他天天想一堆烂理由找千手扉间的麻烦也很头疼的好不好？
现在人都彻彻底底的是他的了，他还找自家夫人的麻烦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