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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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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娜丽娜此次而来,正是为了杨泠。

“听闻陛下误会本王的必阁赤是细作,本王思来想去,应该亲自前来解释这个误会。”娜丽娜命人拿出一个小木箱,呈在珍宗面前,

“本王认为,中原确实有个细作,我北胡的叛臣,也与这个中原细作有所往来,不过,她们之间,中原细作并不是本王的必阁赤。”

娜丽娜笑一下,“不瞒陛下,本王的王姐,娜日迈,带兵攻打中原,她的所有军粮银钱,皆是这位中原细作供给。”

“而这中原细作所要的也很简单,待娜日迈成功后,要将北胡一处领地划给她,并助她在中原谋取更多利益。”

珍宗看着木箱里的信件,听娜丽娜又道,“娜日迈前几月再次领兵谋反,攻打王都,意图夺取王位,已被本王镇压,这是本王的人,在她家中搜出来的物证,本王便交给陛下了,还请陛下尽早将必阁赤,还给本王。”

“自然,朕必彻查此事。”

娜丽娜暂停留女国住下,而路仲也由钟然,当日推到珍宗面前。

路仲到了珍宗面前,将真假两份书信拿起,同珍宗细细说明其中的不同,最后道,“此人极善伪造信件,可惜她骗不过老臣的眼睛。”

“即便不看字迹,也有旁的证据可佐证。”

路仲拿着手中的纸张抖了抖,“金宣纸,极其名贵,此人惯于附庸风雅,却不知寻常人家,难用得起此纸,是以她竟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伪造的细作信件,用的是金宣纸。”

“金宣纸最闻名的不在于贵,而在于韧,在于它是夹层纸,金宣纸一共三层,不巧老臣,有一手绝活,可以在无损纸张的情况下,将金宣纸,一层一层地剥离开。”

珍宗道,“即便剥开,又能证明什么?”

“圣人莫急,请让人端来一盆水,让老臣细细说给你听。”路仲边说,边拿起那封伪造的北胡细作信,当着所有人的面,仅用一盆水,就能神奇地将纸,一层一层完好无损地分离开。

金宣纸一共三层,路仲将剥开的三层纸摆成一排,而后拿起杨泠亲手写的纸张,依旧分离出三层,同样摆成一排。

“圣人请看,假的信件,笔墨到达第三层时,已可见字风,是不是笔划极其不流畅?磕磕绊绊的?”

珍宗等人上前一看,果真,那伪造的信件,第三层的纸张上,可以看见满纸的字迹,笔划时轻时重,像极了蝌蚪,与第一层纸张的字,对比分外明显。

“圣人在看,真正写自己字迹的字风,每一层纸的字,笔划从始至终,一样流畅,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路仲手指着纸张开始解说真正属于杨泠的笔迹。

果然,杨泠手写的那一张纸,分离出三层后,每一层的字迹,皆一样流畅,没有丝毫犹豫停顿。

“还有这些收据,所写内容是伪造的,签名,却是真的。”路仲拿出万娇给的收据,“只因这个签名,根本就是杨泠签的,不是伪造,只不过,被人以极其高明的手法,将两张纸粘合为一张。”

“杨泠当日所看到的收据,上半截面的字,确然是真的在第一层纸上的,而她签名的下半截纸,则是第二层纸,杨泠签名按了手印,伪造之人再将上半截第一层纸揭开。”

“那么,剩下这一张只有杨泠签名按手印的空白纸,随便写什么都可以,是以这一张证据上,杨泠的签名才会叫人分不出来。”

“但粘合过的纸并非毫无踪迹可寻,因为粘合之后再撕开,这一张纸的面,已经有损了。”

“圣人请看,这粘合后撕开的纸张面上,是否有毛糙?而完好无损的纸张,面上平整光滑?”路仲将收据和新的金宣纸放在一起对比,果然,这一张签着杨泠名字的收据上,纸面粗糙很多。

“所以,无论怎么看,这些物证,千真万确,都是杨泠签的名。”

珍宗听完路仲解释,沉默久久,最后命傅琴前来宫里。

谁知‘傅琴’来不了。

自那夜与钟然三人彻夜相谈后,前世傅琴便再次病倒,终日躺在床上,无法前往宫中。

他完成了这一件事,心中的怨愤似乎在逐渐消散,这使得他时常感到疲惫,这样的疲惫,不像是睡一觉便能缓和的。

最后,他两眼一黑,陷入沉睡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少年傅琴缓缓睁开眼,他怔怔看着头顶的帐顶出神许久。

随着这一次,前世傅琴罗列线索、前往英州寻路仲、与钟然几人相谈时将空银案、细作案、傅文谋逆案的关键之处点出来,少年傅琴对前世傅琴的一生,认识得也越来越清晰。

现在这件案子,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杨泠的清白,还有对母亲,傅文谋反一案的重新梳理。

傅文手中曾有证据,为何后来不见?当时,还有谁,同时知道了傅文手里的证据?

母亲...

傅琴眼眶湿润起来,原来您的案子背后,真相是这样的...

傅琴慢慢坐起身,他,这一次沉睡中,也感受到了前世傅琴的哀音。

那是少年曾经意气风发,对未来生活有着无限美好的期盼,后面的一生却越来越憎恶自己面目丑陋的哀音,以及对傅家灭亡和自己遭遇的哭泣。

珍宗亲自到了傅宅。

傅琴见此,忙下床行礼,他急急套了件衣裳,面见珍宗,“不知母皇亲临,请恕儿臣衣衫不整。”

珍宗喝退下人,冷面对傅琴道,“傅琴,你竟敢假传圣旨,你好大的胆子。”她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傅琴,“难道你不知道,假传圣谕,该当死罪。”

傅琴站在那愣了一会,脑海里慢慢浮现这阵子,前世傅琴所做的一切,他看见了一切,看见了杨泠对世事无奈的模样,她是那样死气沉沉,好似放弃一切。

一想到当时杨泠的绝望,傅琴就觉心口一阵疼痛,若是他当时在,他也无悔假传圣谕。

可惜他又睡着了,这一次,杨泠有难,不是他陪着她,而是前世的傅琴陪着杨泠。

想到这,傅琴一下跪地,直起身对珍宗道,

“陛下,罪民确真犯了无可挽回的错,陛下若要处死罪民,罪民无言可说,可是,罪民的忠心不是死的,唯有揪出此案真正背后之人,才是对女国最好的。”

“罪民母亲傅文的案子,疑点甚多,而罪民的妻子,也不是谋逆之徒,她对我女国的一片忠心,不是假的,杨泠实无辜。”

“她无不无辜,自有定论。”珍宗道。

“所有的定论,全是冤枉她的罪名,无人肯再为她翻案,陛下为何不肯再查一次?陛下从前冤枉过我母亲一次,难道这一次,也要再冤枉我妻子一次吗?”

傅琴突然擡头大声道,他的话,正刺中珍宗的心,珍宗怒言叱喝,

“傅琴!你大胆!”

“罪民是大胆,所以才敢在那一年的死罪之前,趁夜逃离容城,罪民就应该与母亲一同死在那一日里,如此,就不必一个人孤零零地被他们留下来,要在今日,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至亲的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护住她。”

“你无需多说,她这一案,证据确凿,你再执意为她求情,朕便算你是她杨家人,你最后也得陪着她一道受刑而死。”

傅琴丝毫无惧珍宗的话,他仰起头,悲痛微笑,眼角滑落泪水,坚定道,“罪民是杨泠夫,杨家婿,从无更改,谢圣人赐罪民,与妻同赴死。”

“你你你...”珍宗擡起手指着傅琴,眼前的郎君,性子与傅文简直一模一样,当年她年少时被所有宗室瞧不上,傅文就是这般站在她身边的。

“可那证据上,确实是杨泠当日签下的名字。”珍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有意道。

“她签的只是一张伪证,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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