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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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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

“生病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盛妍认真看了看人,司辰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既想知道答案,又怕盛妍会不高兴。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司辰没说话,是一副通常被盛妍强势要求安静的可怜样。

盛妍垂下眼睛,手指做着该做的事,深吸了口气,“是一个很聪明,很能干的人。会做饭,你做饭很好吃,比我做得好多了。当然不只饭做得好,你什么事都做得很好,想做什么事都能做成,心想事成,天不怕地不怕,本事大得很。”说到这儿盛妍的话不自觉地变得有点尖刻。

因为盛妍曾经认为不可能的事,现在是比她当初能想象得到的情况更彻底。

杨禾能倾其所有的包揽司辰的所有医疗费用,其实除了表面上的那些原因,还有她说不出的,也永远不会告诉盛妍的理由。

她们母女俩其实从来都不是自由身,而现在那层桎梏被这个突然闯进她们生活的人打破了。

“没关系,等你以后好起来了就都知道了。”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不得了的人了。

“嗯。”

“现在可以去睡了吧?”

“好。”

盛妍将手里的胳膊放开,从沙发上起身,将人领去了客厅外的那间卧室。跟每天晚上一样,坐在床头等他睡着了,才回自己的房间。

盛妍早困得要死了,躺到自己的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直到被一个东西砸碎的声音吵醒。

声音是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的,司辰毕竟不能算个正常人,盛妍一被惊醒便打开门穿过客厅,直朝司辰的卧室去。

房间大灯的开关在进门的地方就有,盛妍打开灯,高高大大的人竟然一双手臂抱着脑袋蹲在床边。

砸碎的是床头柜上的台灯,盛妍几步过去,司辰身体贴着床沿,额头濡湿,脸颊边的短发也是湿的。盛妍拍他,叫他,司辰只是双手紧抱着脑袋,嘴里发出的声音像一头幼兽在发怒。

“司辰,司辰,喂,你不要吓我啊。”

“是不是做恶梦了?”

盛妍也蹲在了地上,她拽司辰,被他毫不领情地撇开。司辰的力气自然还是跟从前一样大,盛妍手指一空,捏到了食指上还没有好的伤疤,痛得她手指像中了什么刺。

“好了,好了,没事了。”

“梦里的事都是反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做什么恶梦了?”

盛妍没管自己,继续干涉司辰自虐一样的行为,但是任盛妍说什么,似乎都进不了他的耳朵,很快司辰的鼻腔里就流出了鲜红的血。

柜子上一包纸巾用了半包。

以前司辰流鼻血盛妍不知道他是怎么止血的,她抓瞎的用纸巾堵,拿冷水洗,拿冰块冷敷,最后还是流失了好多血才结束。

夜越发地深,灯关上了,盛妍躺在司辰身边,拿手拍他的肩膀,哄他睡。

“我梦见妈妈了。”黑暗里司辰突然说话。

盛妍沉默着,凝了一瞬的手指又开始拍他,再说不出要他别问东问西,别想东想西的话。

盛妍是每天在照顾人,希望他早点康复,但她对他的照料就像医院里的医生对病人,病房里的护工对病患,教室里的代课老师对学生。

只要你别死,只要你按时吃饭吃药,只要你给我坐在教室里,什么话都别多说,你的心思,你心里郁结的什么那不是我的任务,也不关我的事,我等的只是一个时间。

盛妍在黑暗里往司辰肩膀上轻拍,司辰断断续续地说着他到底梦到了什么才会害怕成那样。

他梦到了妈妈,妈妈要他记住一个什么人,她抱着他的脸要他去看一个人,要他记住。可是他听不懂妈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妈妈哭了,他也哭。

不太大的床上躺着两个人,都闭着眼,窗外雨声淅淅沥沥。

过了很久盛妍才进入睡觉的迷迷糊糊,她手臂还搭在被哄的人身上,手指轻握着他的肩膀,湿润的眼睫还没有干。此时此刻的司辰不懂的事,她大概是明白的,知道司辰被要求记住的那个人是谁。

后者有人陪着,睡得还是不那么安稳,因为他在梦里又见到了母亲,只是眼睛和耳朵总是朦朦胧胧,迷迷糊糊。

当年一个女人凭一己之力将丈夫的死查出了眉目,所以带着孩子从盛家老宅搬走。可是她病了,很严重的抑郁病。白天,她还是一个温柔的母亲,能过好生活,能照顾好孩子。

可是半夜梦醒,她却时常出现在儿子床前,抱着儿子,要他记住一个人,告诉他那个人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是司辰的梦魇,是清醒的那个人长年的梦魇。现在这个失忆了的人也开始了相同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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