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第 20 章
竟是手宗先一步找到元初锣。
至于阴霾山谷的三只猫,到底是玩忽职守,还是别有用心,就没有猫清楚了。
手宗啊……
灵钩的爪子顺着腰部向下,然后摸到了冰冷的合金。他曾是手宗最天赋异禀的猫。他被扣下莫须有之罪,被判宗老宗主拘押,在狱中被大刑加身。他的双腿被截断,一只眼睛也被剜去。
苍白的蛆虫,绿莹莹的苍蝇……他曾以为自己会在暗无天日中腐烂。
若不曾遇见黯大人。
灵钩有些可惜,来寻元初锣的是忠而非灵锡。
那位名正言顺、众望所归的灵姓继承人。
呵,不知她认不认自己这位叔父呢?
灵钩、虚无、阴摩罗三只半残难以将元初锣打包带走,但至少能阻止忠和金婆婆的进一步动作。
于是两波猫就守在塔楼下严阵以待,等待彼此的援军。
又数日,援军皆至,却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
阴摩罗看了看幻夜、无情和他身后寸步不离的刑天,再望望对面新增的欧阳、铁面、白糖和剩下的叫不出名讳的京剧猫,嘁了一声。
黯大人叫他们酌情放水来着。
但无情一马当先,判官令在手中化作砍刀,银蓝的光带闪过,划破长空直劈欧阳。欧阳躲闪不及被削去几捋髭须,就地翻滚几圈,擡手一个硕大的“囚”字,将无情困在其中。
无情挣扎无果。长刀化回判官令,刹那间又分身六处,角度刁钻地刺向那只老猫。一时间耳边只有呼呼风响,欧阳竭力抵挡,却还是被砸出几处钝伤。
于是铺天盖地的火幕扑向被禁锢的黑猫,却被黑金令牌构筑的屏障密不透风地阻挡在外。橘黄、深红、幽蓝的火焰炙烤着屏障,也将周围的土地焚成一片焦黄。
只是苦了他们四周混战的猫,被烧得仿佛染了一身煤灰。
幻夜也不遑多让,飞身上前,变成打宗宗主,一条黑铁哨棒打得铁面应接不暇。
飞旋的车轮激起沙尘高扬,灵钩毫不留情地射出铁爪,意图钳断忠的脖颈,让手宗宗主好生体会一下何为丧偶之痛。
刑天闯进京剧猫的包围圈里,对所有围上来的猫一律拳打脚踢,虎虎生风。
而阴摩罗牵着虚无,避开了战场,坐山观猫斗。
混战间金婆婆领着白糖突出重围,直奔锣楼。楼中的机关早已在上次闯荡时被破坏殆尽,因此两只猫跑得脚下生风,不一会就到了塔顶。
所谓“登泰山而小天下”,莫过如是,居高临下,天地渺渺。
祥云一直接到天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那面大锣更是金光万道。
白糖怀念地抚了上去,分明是金属,却入手温润宛如上好的暖玉。
金婆婆却不待,扬起凤头拐杖狠狠砸向元初锣——
鸦雀无声。
甚至连理所当然的物体间碰撞的闷响都没有,简直匪夷所思。这或许说明了,为什么找到元初锣后忠没能立即敲响它。
“哎呀……难道要十二宗合力才能敲响?”金婆婆疑惑地摸上元初锣。经受自己的全力一击,它竟然毫无震荡。
“白糖,让老身想想……你当年是怎么敲响它的?”
“啊?我,我就这样狠狠一敲,它就响了啊!”白糖边解释边身体力行,给了它重重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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