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爱徒】（2/2）

“哈哈哈哈哈，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没错！这么些年你吸收的灵力其实根本不是天地万物的，你吸收的一直都是慕清凡的灵力！”

果真如此……

唐卓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摩罗却并不放过他，仍说道：

“何种修为未成仙之前都会有灵力衰竭的那天！慕清凡灵力都给了你，灵根没了灵力的供养早就死了，能给你的便只剩下了他的生命力……”

“住口！”

摩罗还欲说什么，就见那老者——慕清凡赫然是御着法宝赶了过来落了地，当然，是无需灵力运行的飞天宝物。

“慕清凡……你骗我……”

唐卓看着那垂暮老人，哑声道。

……

四年前的某一天。

“怎么回事？这么基本的法术怎么都施不出来了？”

慕清凡看着面前高自己半个头的青年，怒声道。

“对不起师尊……我……我也不知为何……这灵力近日似有缩减……”

唐卓见慕清凡生气，只得低着头，弱声道。

“灵力缩减？你过来。”

话闭，唐卓便走到了慕清凡对面，玄清长老便闭眸，以指为介，开始探唐卓的眉心xue。

忽地，慕清凡不禁惊讶的缩回了手……

“怎么了？师尊？”

唐卓见慕清凡如此，忙睁眼问道。

“……无事，瓶颈期罢了，等过了这段时间，灵力会只增不减的……这段时间你先休息一下……”

“太好了师尊！那过了这瓶颈期，我是不是就能实现梦想，成为天下第一强者啦？”

唐卓听此，一眼亮晶晶的看着慕清凡。

慕清凡听此，竟未像往常一样讽刺一句“还远着呢”，反而竟是应了唐卓一句“嗯，你会的。”

唐卓不知道，那竟是慕清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慕清凡走了，留给唐卓的只剩下了一封信：

致吾爱徒唐卓，见字如面，展信颜欢……不知为何，那“爱”字后明显是被人划去一笔，大概是错了字……如此一来，便成为了整封信唯一的修改，成为了这封信上唯一的错误。

整封信大概的内容无非就是深感其天赋了然，自己已经无法再向他传授法术了，让唐卓再拜掌门为师，莫要辜负了他这一番好意……待自己走后，莫要寻他，要履行好对自己的承诺亦是唐卓此生最大的梦想——成为天下第一强者。

一字一句尽管透露着冰冷，可那纸上星星点点的泪痕分明诉说着不舍……或许慕清凡自己都没注意到……不过就是场离别，怎会这般不舍，这般痛心……

唐卓接受不了这样的决定，便要退派去寻慕清凡，启玄宗怎么能放过这么一颗好苗子，自是千万般阻拦，最后便是不可避免的打了起来，唐卓也是打退了好几位长老，不过唐卓记得清清楚楚并未致其死亡……若那几位长老真的身亡，想来也是由于自身原因，又或是……启玄宗内部的明争暗斗。

“小卓……”

“别叫我！慕清凡……我找了你整整四年……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有多难熬么？！”

我又何尝不是呢……慕清凡见唐卓这样却是难以开口，再无声音。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我二人根本无法预料事情的未来，而当未来之事发生了，当这件事必须有人来背的时候，你为了对方不得不做出让步……最后，做出让步的痛苦，也只能由你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