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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律师事务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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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尔顿与哈格里夫斯律师事务所坐落在伦敦法律区的心脏地带,一栋深色石头砌成的乔治亚风格建筑里。这里的空气比外面沉重,弥漫着旧纸张、上等皮革和雪茄烟的味道。

每一扇厚重的红木门都像通往某个秘密,黄铜门把手被无数只手擦得锃亮。

阿奇博尔德·彭德尔顿先生,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是个和他办公室家具一样古老但保养极好的男人。头发全白,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布满了代表智慧和阅历的皱纹。

他戴着半月形金丝眼镜,穿着深灰色三件套西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老派精英的权威感。

此刻,这位习惯了与贵族后裔和跨国公司总裁打交道的大律师,正用那双隔着镜片也依旧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孩子\"。

说他们是孩子,或许不太准确。年纪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但身上那种与年龄完全不符的镇定,让彭德尔顿先生觉得,自己面对的仿佛是两个从肖像画里走出来的古老家族幽灵。

那个男孩有一头近乎白色的铂金色头发,皮肤苍白得像大理石。英俊的脸带着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

他穿着剪裁无可挑剔的黑色西装,彭德尔顿先生一眼就认出是萨维尔街的手笔。他坐姿笔挺,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用那双灰蓝色眼睛扫视房间陈设,表情不耐烦,仿佛待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是对他尊贵身份的侮辱。

真正让彭德尔顿先生感到不安的,是那个女孩。

她个子高挑,身材纤细,几乎要被那件黑色丝绸长袍吞没。黑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皮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嘴唇却涂着深得近乎于黑的红色。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她很美。一眼望去,是一种带有攻击性的、近乎锋利的美,几乎要割伤你。但仔细看,又会觉得这张脸精致过分,像封存在玻璃柜里的古代玩偶。

漂亮,是的,漂亮得令人不安。

但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平静得像一口古井,你看不到底,也猜不透里面藏着什么。

从他们走进这间办公室开始,她就主导了整场谈话。声音平静清晰,字字准确,没有一句废话。

莉拉将厚重的手袋放在彭德尔顿的办公桌上。袋口敞开,露出一沓沓用银行纸带捆好的崭新英镑。

\"彭德尔顿先生,\"莉拉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想,这笔预付款应该足够支付您和您的团队在前期调查阶段所需要的所有费用了。\"

彭德尔顿先生看了一眼那个钱袋。他执业四十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客户,也处理过无数金额惊人的交易。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种近乎粗暴的方式,直接将十万英镑的现金扔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的目光从钱袋移回到莉拉的脸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莱斯特兰奇小姐,在我们讨论费用之前,我想我们有必要先确认一下,您提出的那两项委托,我是否完全理解正确了。\"

他拿起手边的便签,瞥了眼上面的笔记

\"第一,\"他清了清嗓子,\"您需要两个全新的身份。要求是,英国公民,拥有完整的、可追溯的个人历史记录,包括出生证明、国民保险号码、教育背景、医疗记录……所有一切。\"

\"背景要求清白,不能与任何犯罪或可疑组织有关联。最重要的一点,这两个新身份的年龄必须是合法意义上的成年人,也就是年满十八周岁。\"

他念完,抬起头看着莉拉。\"我说的对吗?\"

\"完全正确。\"莉拉回答。

彭德尔顿先生的眉毛微微挑起,\"确实,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性,但这需要动用非常规的资源,涉及到多个部门的协调。其操作的复杂性和法律风险,远非寻常案件可比。\"

\"所以我才来找您,彭德尔顿先生,\"莉拉微笑着说,\"而不是去找那些只会处理离婚和遗产纠纷的普通律师。我相信,以贵所的能力和人脉,这并非无法解决的问题。当然,所有因此产生的额外费用,都将由我们承担。\"

言下之意很明确:我们有的是钱,现在,需要你展现出配得上这笔钱的能力。

彭德尔顿先生沉默了。他在评估。评估风险,评估回报,也评估眼前这两个神秘的年轻人。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笔生意可能会把他拖入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危险的深渊。

但同时,那袋现金所代表的丰厚报酬,又在诱惑着他。

他拿起那张便签,看向第二项。

\"那么,关于第二点,\"他继续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腔调说,\"您希望在伦敦市区,寻找并购买一处房产。要求是,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

\"建筑本身需要是临街的商铺,配备有独立的、可供居住的楼上公寓。商铺的面积要足够大,可以进行改造。公寓则要求至少有三间独立的卧室,以及完善的生活设施。\"

\"是的。\"莉拉确认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产权必须完全独立,且历史清白。我需要绝对的、不受任何人干涉的所有权。整个交易过程,我希望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进行。\"

这个要求,相对于第一个来说,要正常得多。彭德尔顿与哈格里夫斯律师事务所处理过无数类似的房产交易。

但当这两个要求放在一起时,就构成了一幅非常奇怪的、令人不安的图景。

两个未成年的、来历不明的富家子弟,需要两个全新的成年人身份,以及一处可以让他们像幽灵一样在伦敦扎根的、自给自足的房产。

他们想干什么?躲避仇家?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还是某种更危险的、他甚至无法想象的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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