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被退婚后我成了仙尊的白月光 >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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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感慨道:“娘的,一两一盏的天灯都能被卖那么多。”

鸨母早已被银钱迷了眼,瞧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也不计较:“那可都是长公主吩咐让人点的天灯,还有一半没挂上呢。”

“长长长公主?”大汉结舌,“长公主也看上夭夭姑娘了?那里头那位怎么办,我这就去将夭夭姑娘带出来。”

鸨母‘啧’了一声,帕子甩了大汉一脸:“里头那位就是长公主带来的,原先以为是长公主新收的美人,如今一看……倒是长公主的贵客了。”

“贵客的事情,咱们少掺和。吩咐下去,除了长公主,让谁都不准打扰。”

沐言汐都被人带走了,长公主才点天灯,可不就是为了别人点的吗?

鸨母靠着凭阑欣赏那一排排天灯。

美。

真是极美。

*

屋门的内侧,沐言汐满意的看着易无澜将她抱入房中,随意的撩着易无澜散落在肩边的墨发,甚至还在上面轻嗅了一口,确定没其他人奇奇怪怪的味道后,才指指铜镜的方向:“我要去那儿。”

沐言汐整张脸都被脂粉糊满了,整张脸像是戴上了厚厚的假面。

易无澜径直往里走,她却一直在嚷嚷:“慢点慢点哎你等等!你癫得我好不舒服,我都要被你癫坏了……先把我脸上的东西洗了,易无澜!易无澜我的脸有没有起疹子,我感觉都被腌入味了。”

易无澜就近将她抱到椅子上:“不选花魁就不会遭这个罪了。”

沐言汐的后背刚一碰到椅子背,忙又紧紧的勾住易无澜的脖子,被放下的双腿也夹上易无澜的大腿,过长的裙摆缠得乱七八糟,上头的凤凰仿佛都被揉碎了。

因动作而微喘的呼吸喷洒在易无澜的脖颈上,令易无澜微微皱了眉。

沐言汐还在那儿挑:“这里太硬了,你还是抱我去床上吧,我这脸用清身诀洗得干净吗?你赶紧拿水拿帕子帮我洗。”

易无澜垂眸:“你先放开。”

沐言汐又挂上去:“那算了,我不洗了。”

易无澜:“不难受了?”

沐言汐将脑袋埋在易无澜的肩窝,闷声道:“我可以忍。”

易无澜抱着她的手明显一僵。

“松开了你又要去找别人,若非我今日也在红尘楼你是不是就同她双宿双飞,连修真界都不回了?”

沐言汐在易无澜面前惯常演戏,装可怜装哭都是信手拈来。她垂着头靠在那,声音里伴随着细微的抽噎。

就算知道沐言汐是在装,那一颗颗滚进衣襟中的泪水,还是令易无澜慌了一瞬。

她不太懂方才还胆大包天到红尘楼选花魁的人,怎么突然像是变脸似的哭了起来。更理解不了沐言汐口中的‘双宿双飞’,只能僵硬的拍她的背:“不走。”

沐言汐擡起头看她,“真的?”

“嗯,先洗脸。”

说罢就要去打水拿帕子。

沐言汐想起自己脸上的脂粉,忙将脸躲了回去:“别,不用了!”

易无澜的衣襟上甚至还蹭了一层脂粉,沐言汐都不敢想象自己如今的脸上到底是怎样一副诡异的模样,动手给自己掐了道清身诀。

掐完后还上手摸了摸,不放心的又来了一回,才敢将头转回去。

清身诀将妆容卸得干干净净,同样也将哭出来的可怜模样去得不留一丝痕迹。

唯有泛红的眼尾向上勾起,似乎还耀武扬威的提醒着易无澜方才在红尘楼中发生过的事情。

易无澜擡起手,指腹轻轻按压过沐言汐的眼尾。沐言汐以为是没清理干净,乖巧的擡着眼任她擦,一张嘴也说个不停。

“楚娘不愧在红尘楼中待了十几年,方才上完妆后我都要认不出我自己了,她还同我说今日的花魁非我莫属,哎易无澜,你看到那些人的反应了吗?”

易无澜的眼瞳中闪过一抹暗色,被不动声色的敛去:“看到了。”

沐言汐得意的冲她挑眉,丝毫没察觉到易无澜的不对劲:“那当然了,楚娘说了,但凡见了我的人,定会被我迷的神魂颠倒的。”

可比那个长公主好看多了。

沐言汐笨拙的拿自己同那位长公主做比较着,非要从易无澜口中听到个肯定的答案:“你觉得她说得对吗?”

易无澜眸光微动,居高临下的望着沐言汐:“你很想知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看到了,方才我失足掉落时好多人都来救我,就连长公主贴身的侍卫也飞过……唔。”

易无澜突然俯身堵住沐言汐的双唇,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啃咬,沐言汐的眼睛猛地瞪大。

易无澜的手自她后背往上游移,修长的手指穿插进还带满珠钗的发间,强迫她无法躲避,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个强势而又霸道的吻。

烛影交织交缠,将二人映照在墙上,不分彼此。空气中似乎还溢出几分灵力,沐言汐对这种压迫感十分熟悉——是易无澜的灵力威压。

易无澜在对他人用灵力威压时,总会避开沐言汐,可沐言汐没想到,有一天这道灵力威压也会落在自己的身上,令她手脚发麻,全身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唇上,像是要被吞没。

沐言汐挣扎着伸手,要将易无澜往外推:“别,会有人。”

易无澜停了下来,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仍然保持着将沐言汐困在怀中的姿势,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气息萦绕在二人鼻尖,极近的距离,稍稍一动就能轻而易举的被勾动。

曾经几百年的无情道令易无澜带着一股清冷淡漠的气质,就连此刻也在她脸上寻不到半点动情的痕迹。

沐言汐趁着间隙大口呼吸,好不容易去掉口脂的双唇上再度泛红,血丝细细密密的冒出来,沐言汐舔了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嘶……易无澜,你发什么疯?”

沐言汐的手还攀在易无澜的肩上,嘴唇上的血痕还带着牙印。易无澜看到她这副模样,脑中闪过方才人群争相扑上去接沐言汐的情景,墨色的眸瞳倏忽一闪,按在沐言汐后颈的手渐渐缩紧。

沐言汐见易无澜似是沉了脸,还以为是自己的举动令易无澜心情不虞,再思及自己在红尘楼中竞选花魁一事,伸手勾紧易无澜,凑上前去熟稔的吻她,可怜巴巴的张开唇:“都破皮了。”

易无澜伸手抚过沐言汐的唇,灵力带过,伤口渐消:“疼吗?”

沐言汐:“疼,疼死了。”

“疼才会长记性。”

易无澜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沐言汐,指腹在她唇上压下,一道灵力顺着沐言汐的衣襟没入,却没有去往经脉,反而是幻化成一股似有实物的灵力团,游走于里衣内,一点一点消去沐言汐身上的脂粉味。

沐言汐不满的去咬她,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仙长,您可在?我家殿下有请。”

是长公主的侍卫。

房门并未下隔音结界,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极为轻微的,几乎压抑于喉间的低吟。

但很快,那声音突然消失,即使往前靠,也听不到内里任何的动静。

屋门的另一侧,沐言汐像是护食似的扑抱住易无澜的腰,一双漂亮的狐眼却耷拉下来,不知为何又蒙上水雾:“你不准去。”

易无澜并不知晓外面有关长公主为她一掷千金的传言,瞧见沐言汐反常的模样,以为沐言汐是因为选了花魁,如今花魁真正的买客上门而心虚了。

于是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大费周章选花魁,不就是为了见她?”

沐言汐擡手去抓易无澜:“现在不想见了。”

易无澜动作一顿,缓缓道:“我去。”

沐言汐的眼眶开始泛红,她难耐的挪了一下腰,却感受到灵力入得更深,偏偏那温度和力道,还和易无澜的手一般无二:“不,你也不想见她。”

易无澜静静地看了沐言汐片刻,手上不知又掐了道什么灵诀,沐言汐急喘了声,拉着她的手就松了。

“走,嗯可以,你、你先出去。”沐言汐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上半身全然趴在了桌上,捂着下腹忍受着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像是在经历什么酷.刑。

门口又想起敲门声:“仙长,现下方便吗?或者我晚些时候再来?”

若是现在不出门,里面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都说不清了。但易无澜并不计较这个,只是沐言汐大费周章想要接近姬荣,她也总得出去给个交代。

姬荣到底是大雍国的摄政王,易无澜也不能下了她的面子,但也不能过于积极,显得谄媚。权衡利弊后,易无澜对着门外传音了一声:“稍等片刻。”

姬荣的侍女应声:“是。”

而后低声对沐言汐嘱咐了一声:“我去去便回。”

无形的灵力还在不断的模仿着易无澜双修时的习惯,往里徐徐攀揉,没有任何要松开的征兆,就连微凉的温度,也跟易无澜的一般无二。

沐言汐忙揪上易无澜的袖子:“……我错了。”

不用易无澜仔细盘问,就被折磨得老老实实全招了:“我并非是来见王提督的未婚妻,而是因为听闻长公主贪慕女色,想要以此接近。”

她说得极慢,每说完一句话就要喘好几口,额间已经满上细密的汗:“其实我被楚娘拉出来见到这么多人时就有些后悔了,这里跟春风楼一点也不一样,把人当物件似的。”

易无澜点点头,“还有。”

她脸色却依然很沉,显然,沐言汐的反省还未到点子上。

沐言汐看着易无澜,这一回,真心实意的带上了哭腔:“……不该在半空中故意踏空。”

易无澜的脸色缓和了些,像是终于接受了沐言汐的说辞,“下回不要再犯险了。”

沐言汐忍不住小声嘀咕:“可我踏空是为了谁?长公主为你一掷千金的流言人尽皆知,我还不能试一试我道侣了?”

易无澜脸上的神情有瞬间的凝滞:“一掷千金?”

她沉吟片刻,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连接了起来,从沐言汐故意在半空中踏空跌落,再到投入她怀中后反常的言辞,再到厢房中时不时就同长公主所做的对比。

分明是在呷醋。

易无澜伸手,仔细擦去沐言汐额间的细汗,气息揉进她的耳畔:“那些天灯上的名字,都是夭夭。”

楚娘要为沐言汐定花名时,沐言汐极为随意的任楚娘甄取,楚娘便指着窗外那棵桃树,来了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乖乖人比花美,又旺我财运,不如就叫夭夭吧。”

沐言汐当时随口念了两下,问了旁边两名侍女的名字,一个名莺莺一个唤燕燕,吓得沐言汐赶紧定下了‘夭夭’这个名,以防楚娘给她取一个‘桃桃’。

如今这个‘夭夭’从易无澜口中说出来后,沐言汐原本就泛红的耳垂更是红到能滴血。

但好在没被风月之事彻底糊了脑,她勉强将话说得完整:“天灯上是……我的名字?”

“你没骗我?”

易无澜淡淡瞥了她一眼,面露无奈:“嗯。”

天灯上若是她的名字,那位长公主与易无澜之间,无需问都知道是清白的。

在修真界时,易无澜高深的修为和冷漠的性情就足以让其他人望而却步,沐言汐极少有这种呷醋的体验,这一回也是传言散步得广,再加上易无澜真的坐在长公主身侧,令沐言汐以为易无澜也同她一样准备牺牲色相。

沐言汐双标得很,这种事她可以做,易无澜这种冰冷的高岭之花,绝对不行。不仅不行,还非得易无澜的眼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霸道至极。

离姬荣的侍女来催促已经过去半盏茶的功夫,恰是时宜,易无澜轻吻沐言汐的眼尾,压低声音道:“我去去便回。”

沐言汐含糊的应了一声,现下因为误解一事,并不想面对易无澜。

直到关门声响起,下腹传来一阵酥麻,沐言汐才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易无澜竟没有将灵力收回。

沐言汐在双修时,当易无澜抱她腾不出手时,就会用上这个小术法,回回都被折磨得不轻。她也尝试过去破解,或者用自己的灵力去消除,却一无进展。

她甚至都要怀疑,明澜仙尊这三千年,尽是修炼床笫之术去了。

沐言汐虽动不了那团灵力,但神识未被封闭,隔壁厢房易无澜清肃的声音传入耳中,还有一道那位长公主的声音。

她听到长公主要将她当成送给易无澜的贺礼,听到她们提及红尘楼中的缚灵,听到……

沐言汐刚开始还能集中注意力去听她们的交谈,在那团灵力越来越过分的搓揉上来时,沐言汐已经无暇顾及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总归等易无澜回来后再问便是了。

等易无澜回屋时,沐言汐已经被折磨得脑中混沌一片,正是失神的时候。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自身后包围上来时,沐言汐的脑中终于清明了一瞬,偏过头,咬牙切齿的召出浮光剑:“快,快松开。”

浮光剑抵在易无澜的肩侧,握剑的手不断的抖动着,却没有贴近脖子,只是悬在一旁。

易无澜将浮光剑从沐言汐的手中抽出,许是跟了易无澜三千年的原因,浮光剑乖顺得很,没有一点要反抗的迹象。

沐言汐指着浮光剑骂道:“回去就熔了你。”

浮光剑像是听懂似的,微微一颤,又吃里扒外的往易无澜的方向靠了靠。

沐言汐将头一转,不想再要这把剑了。

易无澜将剑收起,绕桌半圈走到沐言汐面前,擡手抚过她散落的发:“同一把剑计较什么?”

沐言汐偏头咬了上去,连牙尖都在打颤,含糊道:“易无澜,我难受……”

易无澜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沐言汐这副乖顺到终于反抗不了的模样,问:“下回还要那样做吗?”

“做什么?”

“踏空。”

沐言汐当即反应过来,此刻易无澜说什么她都会应,更何况是本就认过的错:“不会了,不会了,以后有危险的事情,我都会请示仙尊。”

易无澜轻轻一擡手,灵力团消失,沐言汐绷紧的背部陡然松懈下来,像是彻底脱了力。狐貍似的眼眸中情.欲未散,恹恹的眼神中竟也带出几分勾魂摄魄的风情。

易无澜将人搂进怀里,细心的安抚着。两人双修时,有了神魂的贴近,加注在沐言汐身上的触感,皆会被反馈到易无澜身上。易无澜的修为和体魄虽高于沐言汐,但也不会做得太过,以免失了态。

可这一回只有沐言汐一个人,算是彻彻底底的将这道术法的邪门程度体验了个遍,即使只是半个时辰,也叫沐言汐有些承受不住。

在易无澜替她净身换衣之时,沐言汐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追着易无澜问个不停:“这到底是什么术法,为何我用灵力也解不开?你背着我到底看了什么书,我在合欢宗的话本中都从未见过这个。”

易无澜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想用到我身上?”

沐言汐咧嘴笑:“我哪敢呀明澜仙尊。”

“嗯。”

“嗯?”沐言汐道,“你就一个‘嗯’?”

“不然呢?”

沐言汐轻轻磨了磨牙,势必要从易无澜口中套出话,她凑上前去,若即若离的蹭了一下易无澜的唇:“仙尊仙尊,你就告诉我呗?”

“并非灵力,而是元神。”易无澜声音极为平静,好似是在为小辈指导什么术法。

元神存在于神魂之中,自化神期起便可分离出来,可供修士操控,在实际斗法时的却发挥不出任何作用,甚至会减弱修士的修为,若是元神被他人所控所伤,更是极为致命。

因此,即使到了化神期,也没有人会去做这种事情,沐言汐与易无澜双修十几年,也愣是没往这个方向去猜过。

难怪每回接触易无澜的这团灵力,她总觉得同易无澜一般无二,方才恍惚之际,甚至觉得易无澜将她抱在了怀中。

原来那些都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存在过。

也不知道易无澜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去见的那位长公主。一边正经冷漠的如同一位得道仙师,一边却不忘操控元神,同她行鱼水之欢。

她忍不住闷笑出声:“易无澜,要是被别人知道明澜仙尊背地里是这般模样,你的名声可都毁啦。”

易无澜低下头,堵上了那张幸灾乐祸的嘴:“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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