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被退婚后我成了仙尊的白月光 >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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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言清和凝霜月忙了一整日,终于将前来神霞殿寻求帮助的修士安顿好。

落桂满园之中,凝霜月笑着回头,问,“那小祖宗终于肯同你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们这辈子都不联系了呢。”

沐言清所过之处,桂花花蕊随裙摆而扬起,秋意渐凉,“小汐说易无澜曾经被她囚.禁在不夜城,过去十年就是易无澜故意报复她囚.禁她,以至于十年都没同我说上一句话。”

凝霜月面色古怪:“你不会真相信了吧?”

“相信啊,自然要相信。”沐言清低低笑了一声,淡漠的眼眸仿佛在看虚空中并不存在的东西,毫无征兆的说起其他事,“我曾在禁书阁中,见到过有关北霄帝尊与《天衍灵诀》的记载。”

凝霜月疑惑看她:“《天衍灵诀?》”

沐言清:“《天衍灵诀》出自北霄帝尊之手,当年他便是以此来开启诛魔大阵,曾毁去过血池,奈何再无力修补天梯,给了缚灵再生的机会。”

凝霜月面色一喜:“那我们岂不是也可以用它来对付缚灵?功法在哪里?”

沐言清摇了摇头,用一种极其温和的语调,说出令人通体生寒的话:“天衍灵诀,借集万物,其玉简却只能由适合功法的人打开。历代修炼其法的帝姬,皆数早殒。”

凝霜月浑身一僵,脸上全是迷茫:“皆数早殒?”

沐言清的声音十分缥缈:“我原本并不知其缘由,直到在万佛宗见到小汐使用魔气……方知缘由。”

凝霜月睁大了眼睛,这才察觉到沐言清说的是如何要紧的隐秘,又很快察觉到不对劲之处:“你之前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如今怎会突然发现?那些记载会不会是假的?”

沐言清冷冷侧身:“二十年前,易无澜来神霞殿时,曾进过一回禁书阁,想必就是那一回,她解除了这些记载上面的禁制,将其放在了禁书室最显眼之处。”

若是易无澜所为,自然不会诅咒沐言汐出事,自然为真。

凝霜月似乎明白沐言清心情不虞的原因了:“所以小汐仍躲着你,是以为你不知道这些事情,不敢告诉你?”

沐言清:“她就是把我当姐姐,才不想让我为她担忧,她不提我也就不问了。如今修真界缚灵四起,离缚灵彻底暴动的时间应当不远了,她既想做此事,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出修补天梯的办法。”

话音未完,道路的尽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哀嚎声。

沐言清和凝霜月对视一眼,快步往前走进。

只见屋内唯一一张床榻边,苏念菀正慢条斯理的洗着手,而床榻上的人整个后背露出,皆被插入了长长的金针。

——那人正是云景和。

沐言清:……

凝霜月:……

云景和见到两人进入,挣扎着就要下床,许是被金针扎到了神经,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丝毫没有外人口中凌霄宗少宗主的风姿。

听到脚步声,苏念菀缓缓侧头,眼神中带着一抹不耐与戾气。

与沐言清二人大眼瞪小眼,整个厢房内一片死寂。

直到凝霜月轻咳出声,才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你这是要跟他算旧账?都扎成这样了,该不会是要毁尸灭迹吧?”

苏念菀:……

苏念菀闭了闭眼,“是他质疑我的医术,我才以此证明他体内已经排空蜃气。”

她向沐言清行了一礼:“秦连殇的洗髓丹,短期来看对于修士的副作用并不大,若是想要快速根除,也只需要半个时辰。但是……”

苏念菀同沐言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眸中看出了一抹沉重之意。

凝霜月不明所以,问她们:“但是什么?”

沐言清上前,袖中卷出灵力,将云景和背上的金针全然拔出,一道灵力打入他体内,令他在灵力的温养中暂时昏迷。

她无声叹息:“但是洗髓丹的功效越大、后续的副作用越是能清楚,修士对于它的依赖也会越大,若是有朝一日,秦连殇不再提供洗髓丹……”

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

饶是方才没有想到的凝霜月,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以秦连殇如今那可附身任何修士的修为,得不到洗髓丹的修士并不会去反抗他,只会将主意打到能任意吸收蜃气的缚灵身上。

那些人本就认为缚灵无需清楚,可与修士共存,有了秦连殇的洗髓丹,只会加速动摇他们对于缚灵的态度,直至成为真正的缚灵。

整个厢房陷入一阵沉默。

沐言清看向苏念菀:“云景和就交给你,我去同云宗主商谈一番有关洗髓丹之事,也好尽早做出应对。”

苏念菀承诺:“这里就交给我,放心吧,定让他平安回凌霄宗。”

*

沐言汐也不知道易无澜从哪学来的床笫之术,钟爱在此事上对她使用灵力。尤其沐言汐身上无论何时都戴着不少首饰,身子受不住的颤动,往往一响就能响上一夜。

她的这句双修说出口后,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招来易无澜的迎合,反而被易无澜偏头躲开吻:“做什么亏心事了?”

沐言汐捧起易无澜的下巴,无辜道:“你就是这样想你善良天真单纯的道侣的?”

易无澜不为所动:“那你是打算要做什么?”

沐言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好心以此事兑换你那个承诺,已经亏大发了。明澜仙尊,你若是还不同意的话,显得我多倒贴啊?”

易无澜眸瞳还保持着清明,好似无欲无念,她看着沐言汐动情后已经晕出俏色的眼尾,攥紧的手一松,像是妥协。

沐言汐低头,在易无澜的锁骨上吮出一个红印,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易无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

易无澜:“什么?”

沐言汐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易无澜的脸,眸光从半敛的桃花眼往下落,一点一点划过高挺的鼻、抿紧的唇,墨色的青丝抚顺下来,铺开在雪白的锁骨旁,与整整齐齐的衣襟一起,显得禁欲而又勾人。

她沿着易无澜的脖子一路亲下去,最后将自己的额头贴到易无澜的额上,神识渐渐探入。令易无澜能十分清晰的察觉到她雷劫后,尚还紊乱的经脉。

沐言汐的声音很是温吞,过慢的语调像是带了勾子:“就是啊……我曾听花姐姐言,在雷劫后修养经脉适应新的体魄,双修会同平日里不一样。”

“不一样?”

“据说是因为经脉新生对于灵力的刺激会变得极为敏.感。”

易无澜搂着沐言汐腰的手倏然一僵,呼吸也因为二人的靠近变得紧绷。

沐言汐将灵力与易无澜交汇,将天魂丝的另一头也递给了易无澜,一字一句轻轻道:“所以……会特别润。”

*

客栈外,正午时分已热闹非凡。

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想要一睹长公主的容颜,将那仪仗围得水泄不通。

“别挤!”

“不准再上前!”

“当心些。”

大雍国有规定,修士不得在百姓面前使用灵力,因此,即使护持在两侧的修士,也只能艰难的前行。

沐言汐恹恹趴在窗边往外看,正巧小二来送早膳,她顺口问了一句:“长公主这是要去哪里祈福祭天?”

“早就祈完福了。”那小二面露嫌弃的看着刚起的沐言汐,“祭天需卯时起,辰时歇,半点也不能耽误,你以为长公主是那种贪图享乐而误时之人?”

小二送完膳就往外走,像是也急着去一览长公主的风采。

门被关上后,‘贪图享乐’的沐言汐将手中的田羹往外一推,“不吃了。”

易无澜将甜羹接过,舀起一勺,递到沐言汐唇下:“昨日不是还嚷嚷着想尝尝吗?”

沐言汐强忍着下腹出难以启齿的感觉,很想将昨夜胡说八道的自己揍一顿。

讨好易无澜的方式千千万,怎么偏要作死选这一种?

沐言汐原本也是仗着自己渡过雷劫,觉得易无澜不会做得太过分。更因为易无澜之前的再三推辞,更是笃定了易无澜只会好好给她输灵力,而不会乱来。

所以她才口无遮拦撩拨得过了些。

可谁能知道……

“我贪图享乐错过时辰是因为谁?”

易无澜伸手擦过她唇角沾染的汤汁:“不是说今日还要去寻王提督吗?快些用了,凡俗界不比修真界,不要让人家等。”

沐言汐咬牙应下,若是今日见不到那个长公主,她今日把红尘楼拆了,明日就去拆皇宫。

等沐言汐用完膳,门外恰好传来王提督的敲门声:“二位姑娘可在?”

易无澜又替沐言汐整理了一下衣着,确定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的痕迹后,站起身去开门。

王提督今日未披盔甲,反倒是一身祭礼冠服,昨夜他托人将其中一枚夜明珠进献给长公主,长公主大悦,今日祈福时竟将他安排在近卫的位置。

要知道其余几名近卫,皆是身负修为、且掌兵上万的将军。

他看向二人的表情更为和善:“这位姑娘可也要一起?”

沐言汐一把扣住易无澜的手腕,冷淡道:“她不去。”

沐言汐强行端作出来的脸色很沉,像是在计较昨晚的事情,易无澜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还有别的要事。”

沐言汐脸色稍霁,就听易无澜传音过来:“生气了?”

沐言汐藏在发间的耳朵根瞬间泛红。

昨夜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而且这种事,过程中有多难耐,就有多舒服。

但沐言汐是不可能承认的。

她传音给易无澜,语气幽然:“你不会想让我这半残之躯,陪着你去飞檐走壁偷鸡摸狗吧?”

易无澜皱着眉:“不要乱说话。”

沐言汐索性也不传了,像是故意气易无澜似的,小声嘀咕:“就是偷鸡摸狗。”

“偷鸡摸狗偷鸡摸狗,明澜仙尊偷鸡摸狗。”

易无澜:“那你去完早些回来,别贪玩。”

沐言汐‘嗯嗯嗯’的十分干脆:“我能贪玩什么,问完话就立刻回来。”

*

沐言汐去过几趟春风楼,本以为凡俗界中的花楼也不过如此,可当亲眼见到时,还是不由得惊了眼。

除了春风楼特定的拍卖日,春风楼平日里更像是合欢宗子弟的落脚点。与其将其他宗门的修士成为嫖客,不如说他们是被合欢宗弟子强掳进去行鱼水之欢的。

可红尘楼却不同,完完全全是调转过来的身份,那些衣着鲜亮的美人公子旁,跟着不少肥头大耳的来客,配在一起有说不出的违和之感。

沐言汐冷着脸默不作声,只顾跟着王提督往前走。

王提督指了指一旁贩卖的小贩:“看到那些天灯了吗?今夜花魁大选,到时候得灯者最多的,就能荣登花魁之位,才有可能成为长公主的入幕之宾。”

沐言汐缓下脚步:“天灯最多的成为花魁,那岂不是砸银子就可以?若是选了个丑的,长公主也要?”

王提督瞥了她一眼,瞧她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嫌弃道:“长公主在此,谁敢造次?就算那些人的眼睛都瞎了,长公主手下的人也会替长公主选出她最合心意的花魁。”

王提督似是与鸨母很熟,进了门就被带着往里间走,“你先去上妆,我还有要事,等会儿来寻你。”

沐言汐:“什么要事?”

王提督:“门口的天灯一文钱一盏,等会儿花魁表演开始后会涨到一两银子一盏,我去将他们的天灯都收了,今夜好好赚上一笔。”

沐言汐:……“我的夜明珠还不够你挥霍的?”

王提督一本正经:“那可是因为入口袋的银钱,我娘说了,人只要活着,就得不断生财,不然会变愚钝。”

沐言汐还想说些什么,打算亲自为她上妆的鸨母就已经走了过来,是个极为风情的女子,腰肢款款,环佩叮当。

她伸手端起沐言汐的下巴,借着烛光左瞧右瞧,嘴里止不住的称赞:“姑娘这张脸啊,不赖我红尘楼中可真是暴殄天物,我在此地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

沐言汐察觉到她的靠近,正要往后躲,呛鼻的胭脂水粉就先一步迷了眼,将她呛得气喘不止,眼尾都晕开一抹飞红。

鸨母越看沐言汐越是欢喜,她将门外的侍女召进来,边给沐言汐上妆,边懒洋洋的吩咐:“将门口那些小贩售卖的天灯都叫停吧,就是王提督要买也不给了,今日所有天灯一律一两银钱一盏灯,我红尘楼今年也不愁开张了。”

她本碍于王提督手中兵权,卖他一个颜面,却没想到王提督为她带来了这么个大美人。这美人为了见长公主来选花魁,她也能从中捞上一笔,一举两得。

沐言汐听着对方拿她捞钱,盯着铜镜思绪万千,甜甜的唤了声:“这位姐姐,楼中可有要选花魁的修士?我今日突然造访,该不会被报复吧?”

鸨母因她这句话,笑得手都在抖,却还能细致的为沐言汐描着眉:“乖乖,方才我管你进楼时看向其他人的表情,不像是进过花楼的,怎么就把我楼中女子呷醋的语调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沐言汐跟着她笑:“那岂不是以防万一嘛?姐姐你看我这张脸要是被毁了,多可惜?”

“放心,姐姐定不会让你的脸受伤。”鸨母后退半步打量她的脸,“这么好的脸怎么能被糟蹋呢,况且……”

话还未说完,门就被敲开,方才出去的侍女慌慌张张跑进门来:“不好了,那些小贩手中的天灯都被人一齐买走了。”

鸨母手中的胭脂笔一抖,在沐言汐眼尾画下一道红痕,转头就向门口的方向骂去:“没瞧见我忙正事吗?天灯买走了就买走了,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不懂规矩。”

侍女胆战心惊的行了一礼,不敢看鸨母的眼睛,声音颤然:“据说长公主已有想要讨欢心的美人,所以一掷千金买走了所有的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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