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2/2）

“怕什么！如今这宫里本宫最大，人忍了这么多年，出口恶气怎么了，这才哪到哪呢。”

他们走后，昏迷中的皇帝突然睁开了双眼。凑近了看，只见两行清泪从他浑浊的眼中流了下来，也不知是因为皇后刚才的那几下真的将他掐疼了，还是心里的伤痕更痛。

他知道皇后是恨他的，可他没想过这份恨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最终反噬到他身上也是如此之痛。

消失的寒远山还在京中，前些日子他送往北境的信件一直未得到回复在加上江森告知他有急事寻他，他这才拿了令牌出了宫。

“寒祁死了。”

“你找我就为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他是您的孩子。您不该……”江森停顿了一下看着寒远山试探性的问道：“该不会是您故意派他去刺杀白克洲的？你想让他死？”

寒远山没有回答，但江森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的到了答案，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狠毒的人，真的让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孩子又再死一遍。

“为什么？我们都是您的孩子啊！”

面对江森的怒吼，寒远山甚至都懒得给他一个眼神，他淡定的喝着茶，说道：“从小我就教你们，只有有价值的人才配活在这世上。若是寒祁能杀了白克洲那便是他存在于世最后的价值。”

“那我呢？我的价值是什么？”

寒远山还是回避他的眼神只留下一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对了，有时间回去看看你母亲。”

寒远山走后江森瘫软在地，有些疯癫的笑了起来，他还嘲笑寒祁是个没脑子的，原来他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什么父与子，不过就是个还有点利用之处的工具罢了。

擦掉眼角残留的泪水，江森从地上坐了起来，又恢复成了平日端庄稳重的样子，斯人已逝，寒远山手中还拿捏着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

这日方衍被他爹娘强压着带着一堆礼物跟着去了太傅府。洛子裳这次回来从北带了很多的特产，太傅和杨思思他父亲各得了一瓶价值不菲的山梨崖酿和一块上好的镇纸便笑呵呵的拉着方仲怀喝酒去了。

洛子裳将其余的首饰布料交给了杨夫人让她自己受累去分给府中的人。杨夫人看着这些东西笑眯眯的拉着洛子裳的手直言让她破费了。

洛子裳倒是豪爽，丝毫不提这些东西多少钱，只说都是给儿媳妇的，花再多钱也是值得的，一旁的方衍也跟着附和道：“夫人您用不着跟我们客气，都是一家人，这次也就是我娘顺路带回来，下次再让她给您搜罗一些其他好玩的，或者说您和思思喜欢什么样的花样，写下来，我亲自去给您找去。”

母子俩一唱一和哄得杨夫人心花怒放，嘴上说着这可千万使不得，脸角却是越发的上扬，看得出来她对今天方衍的表现很是满意。

见把人哄的差不多了，方衍这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个，杨夫人，我想和思思说点事情，您看能否让我们？”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不成？有什么事是你娘我不能听的！”洛子裳摆起脸子假装训他。

杨夫人赶紧出来打圆场，“去吧去吧，小年轻之间的话题哪是我们这些老人能听懂的，倒不如姐姐跟着我一起去花园逛逛，给他们一点私密空间，也给我讲讲您这次出去的所见所闻。”

洛子裳被杨夫人带着去逛花园，直到两人的人影在角门处消失，杨思思这才放下在洛子裳面前的一脸娇羞，有些傲娇的随着对着方衍道：“你今天出门之前小嘴是抹了蜜了吗？这么会哄人开心。”

方衍知道自己待人接物的水平，杨夫人那哪里是被他给哄开心的，那根本就是看在那堆礼物和他母亲的面子上给的笑脸。

“没有的事，哪个母亲不疼女儿的，也就是看在我说要给你寻好东西的面子上而已。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有事。”

“说吧。”

方衍沉默，杨思思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在这不好说？”

方衍点头，杨思思也知道他要说的事情可能不是什么小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叫方衍跟上自己带着他往自己小院去了。

相比于看守严密的书房杨思思更相信自己一手打造的小院。刚走到院门外两人就到了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