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边缘(2/2)
姜蕊息刚刚那是选了他吗?那是没得选,这根本就是不是选寒祁还是白克洲的问题,这根本就是选生还是死的问题。
但凡姜蕊息嘴里吐出一个白字,现在他江府今日便要擡出一具尸体出去。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江森突然有些遗憾,心里暗想,要不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寒祁早就被他像收拾其他庶子一般收拾掉了,哪能由得他在自己眼前犯蠢,自己还得劳心劳累的给这蠢货擦屁股。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回屋,睡觉睡觉,一觉醒来,但愿这些蠢货都能自己识趣的消失。
关于和九捡惜打架之后又发什么什么事情白求剑死活不肯吐露出一个字,愣是给方衍整的抓心挠肺的很是不得劲。
他看谁都不顺眼,嘟着嘴巴闲逛,擡手毫无征兆的朝着勾着他手背,开得正艳的牡丹花就是一巴掌。
“你干什么呢!”
方衍被吓到擡头和正在浇花的略有些吃惊的方仲怀四目相对。等到方仲怀丢掉手中的水壶环顾四周寻找趁手工具的时候,他这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皇帝呆久了,他爹也染上了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习惯,在家中专门开辟了一块小花园供养他那些奇珍异草。别看这花园小,里面有些品种就连御花园都找不到,自然这里面的东西也特别珍贵值钱。
看着地上牡丹花的尸体,方衍自觉大祸临头拔腿就跑。
“还敢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杀花凶手!没事来祸害我的宝贝做什么,你知道你爹我在里面花费多少心思吗?”
父子两在府中追逐,方衍还特意将人引出了小花园,他怕把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毁了什么,那样他爹今日真得活剐了他。
真跑起来,以方仲怀的年纪和体力怕是敛方衍的影子都看不见,偏生方衍有意让自己老爹松松筋骨,几次那扫帚都要打到他身上了他这才加快脚步,既给人希望又不叫自己受伤。
最终还是方仲怀败下阵来。他再三保证不会打死方衍之后,方衍这才笑眯眯的扶他坐下。不想方大人更胜一筹,等自己屁股坐稳之后一脚便将方衍踹翻在地。
“哼!跟你老子斗,你还嫩了些。”
方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爬起来坐到他对面嘟囔了一声,“世道险恶,人心不古!”
“说说吧,你又犯什么病了?大老远的就看见你跟失了魂似的?”
方衍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茶水闻言擡头看向方仲怀,心中暗叹,他爹真不愧是官场老油条,察言观色的功夫,一绝。
方衍简明而要的将白求剑的事情和方仲怀说了一通。
“我问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死活不说,愁人。”
“虽说我和你那朋友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我瞧他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方衍点头附和,白求剑虽说表面看起来不着调的,但做事沉稳的很,而且还诡计多端。
“一个儿子掌管着江湖最大势力的凌寒宫,一个儿子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身为寒远山最器重的徒弟,白求剑尽力辅佐这两兄弟,三人齐心做大做强更创辉煌,这才符合常理,师徒决裂的这么突然,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或者寒远山是给白求剑什么任务让他如此反感的不惜背叛师门出逃。”
方衍连连点头,“所以呢?是什么事情?”
方仲怀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方衍继续点头。
“那我问谁去?真当你爹是无所不能了是吧?”
“切!”方衍顿感失望,分析了半天还不是在原地打转,他还以为他爹闲了这么些天会干点有用的事情,不想还真就天天闲着啊!
“您自个玩吧,我先走了。”
方衍垂头丧气的起身却被方仲怀叫住,“虽然我不知道你那朋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为父还是想跟你说一说,‘分寸’二字。”
“你什么意思?”方衍不解的坐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即使是父子之间,夫妻之间,交往也讲究一个分寸距离。你和白求剑是朋友,但也只限于朋友,他要若想说,便会说,他若不想叫人知道,你费尽心思问他,于他而言也和逼迫无异,做人做事切记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那我就什么都不去做吗?”他真得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一个风采卓绝,熠熠生辉的天之骄子不得不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剑道,躲到一个小山村当一个瞎子。
“问和查,是两个意思,两种做法,你悄咪咪的查,莫叫人发现,若是查到了什么,除了你爹之外,别说。”
方衍闻言一阵鄙夷,“您这是想白嫖我的劳动成果啊?还想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