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退让(2/2)
听到这女人这番言论,林静越听心里越作痛,她不知是恨面前这女人又揭起了这块伤疤不放?还是在恨自己当时的选择?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晚,太阳还没有下山呢,地面上竟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暗蒙笼罩了。这也让她的心情更加灰暗起来。
只是她有来言,自己又是承事人,必须也要有应语才对。便不自觉地压低了自己声音的分贝。接着她刚刚的话言道:
“看来这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恶语专找挑事人了。谁又在脑后长了一双眼睛?谁又能洞悉到几个月以后发生的事情呢?人是我找的,这不假,可是这也是当初妈的意思呀,你们当时又在哪儿呢?你们俩人只知道拿着妈的养命钱逍遥自在。只知道伸手要钱,事后当诸葛亮。这种事只有你们乐此不彼地做,自打妈病了之后,不… 自打妈老了,你们认为的太中用了之后。你们来过几次?又踏过几次这个不中用的门槛?要不是因为你们还拿着妈的钱,我看你们连声妈都会懒得叫了。”
这下触碰到了这里唯一男人的神经,刚刚他还搭落着脑袋,为了母亲的不辞而别还有几分的自责,现在听了妹妹的话。心里更是有所触动,想一想父母从小到大在自己身上所付出的心血及这之后还在用钱宠溺着自己,宠溺着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和不作为的能力。母亲更是怕自己那脆弱不堪的神经受不了,当面从不把什么硬话和不好听的讲岀来,给他留够了面子和里子,让他这个无用的男人在这里还能找到一点点存在的尊严。听到这里突然把手中的拐杖一扔.索性就坐在了冰冷的太平间外面的水泥地上呜呜呜的竟大哭了起来。
他媳妇一看此时自己的男人这么的落魄,这样的丢面子,她越看越来气,越看越想擡起腿来踹他一脚。我怎么找了一个这么里外都窝囊无能的男人呢?生气中又泛起了一丝丝心疼的味道来:
“窝囊废,烂泥扶不上墙来。你对你妈那点儿好怎么一下子就都想不起来了呢?光记得走麦城的那点事儿,过五关斩六将的事都忘到了奶奶家了?不是你,你家还有延续香火的机会吗?不是你,威廉那条狗又从哪里来?那狗给了你妈多少乐子。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你腿好的时候,不是你带着你妈去这儿去哪儿的。这会儿怎么都黑不提白不提了呢?光记得你那点儿过,怎么就偏偏忘了你那点儿好呢?我倒是要看看,也要在这里喊一嗓子。谁又送了老太太一命归西的呢?”
这女人说话一点儿也不按着点声音行事,一股怒气带着大嗓门铺天盖地而来,把里面太平门把门的都嚷嚷了出来。他探了几下头,疫情当紧,本不想走岀来,但一看外面的人一点儿也没有就此打住之意,所以只能披上件大衣,又灌了口喝了半截的二锅头酒,戴好了口罩,把自己的脸里三屋外三层的确认封闭严实之后,趁着酒气,这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