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了千古一帝32（2/2）

温衡却比他嘴皮子利索多了，他坦然道：“别人考不上状元，那是他们能力不及您，所以你们被我骗，不也是怪你们太蠢么？”

被骗的柳大人：“……”

“若是可以，他们当然也愿意站在我这个位置，成为剥削他人的人，只可惜人各有命罢了，他们这辈子，就该是这样的结局。”温衡冷笑道，“你追求你的理想，我遵循我的欲望，同样都是只有伤害他人才能得到的利益，谁又比谁高贵了呢？”

柳大人：“你……”

“柳大人。”堂上的温霁雪终于发了话，他看向情绪激动的柳大人，出言安抚道，“不过是些为自己开脱的歪理邪说罢了，别往心里去。”

他的声音温和又平静，让原本觉得胸中沸腾的柳大人，渐渐平静下来。

是了，陛下说的对，这种恶人垂死挣扎的胡言乱语，他怎么能听进去呢。

“哦，对，还有你，温霁雪。”温衡现在看起来是真的毫不畏死了，居然敢就这样直呼温霁雪的姓名，“真的很可惜，明明你跟我才是同一种人，却偏要用那些虚无缥缈的枷锁去约束自己、控制自己，压抑自己的本性。若是你能同我一样，真正将朝局变成自己的一言堂，他们对你的决定还哪里会敢有所置喙？你想娶顾凡为后一事，又哪里会像现在一样百般受阻？”

他看着温霁雪，眼神里有着旁人看不懂的狂热，说：“不该这样的，你我是不一样的，只有我们，是不一样的。”

温霁雪聪明、敏锐又能力卓绝，若是手段能在果决一些，又如何可能只是现在的这副境遇？！

温霁雪闻言，像是被他打动一般，居然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堂下。

“陛下……”

有龙麟卫出言想要阻止，但被温霁雪的眼神逼退。

温霁雪就那样，走到了温衡的面前。

站在温衡上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衡说：“可即便你这么努力地欺上瞒下、煞费苦心，最后不也还是输了么？”

要不然，怎么会躺在这里？

闻言，温衡一直装的很好的表情终于裂开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温霁雪和他或许真的有相似之处，所以才能每每都踩中他的痛脚。

“不过是棋差一着罢了！”温衡的表情扭曲，看着温霁雪就像站起来跟他辩驳，然而被挑断的手脚筋让他只能被迫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感知到自己在这个人面前的狼狈，温衡变得不再像刚刚那么淡定了，他压低声音，但是个人就能看出他是在强装平静地说：“温霁雪，这次是我输了，但只是这次罢了。”

他说到这儿，呼吸急促了一下，瞪着温霁雪，说：“我们，下个回合再见。”

说罢，一张口，便想要咬舌自尽。

然而他动口的速度，居然并没有温霁雪动手快。

只见温霁雪突然蹲下身，眼疾手快地就卸了他的下颌。

温衡没料到就这样自己都能被温霁雪拦下，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早就防着他这一手的温霁雪，边擦手还不忘嘲讽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咬舌没办法自尽，只会让你死前更痛苦罢了。”

温霁雪勾着唇角，对无法再说话的温衡说：“不过既然你想体验一番，朕当然愿意成全你，等到属于你的刑罚完成后，朕会满足你想用这个办法死去的群请求。”

说完，他直接把擦手的手帕扔到了地上，转身离开。

“秦王温衡，虽为皇室，却德行有亏，纵欲猖狂，更是杀人无数，其恶行滔天，令人发指，今赐尔千刀万剐之刑，以告慰枉死者在天之灵，借此以儆效尤，望各位引以为戒，勿要重蹈其覆辙。”

定罪的诏书宣读完毕，温衡于三日后公开行刑。

至此，这场审判才算是彻底地落下了帷幕。

下朝后，温霁雪急匆匆赶回养和殿。

殿内依旧还是婚房的布置，顾凡也还不省人事地趴在一团红色的锦被间。

温霁雪也重新爬回床上，将睡得死沉的顾凡抱紧在自己怀里，心中一直空落落的那一块，才终于放下。

他抱着顾凡，回想起今日温衡表现出来的异常，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也不知道温衡那股悍不畏死的态度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底气。

他是真的疯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依仗？

不过无论如何，三日后他都会行刑受死。

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同样折腾了一宿的温霁雪，终于迟来地感觉到了一丝困意。

他将顾凡往自己的怀里又勒了勒，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便也跟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温哥的毒唯，真是遍地都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