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了千古一帝07（2/2）

钟润对他的话掀起怎样的波澜并不关心，他还在给顾凡把脉：“小时候受过伤？”

顾凡：“是，十岁的时候掉进过一次冰湖。”

“难怪，身体一直不咋地吧？”钟润又探了探，笃定道，“你的孕囊已经完全退化，若换个学艺不精的来，还真未必能摸明白。”

闻言，有人惊讶、有人懊恼。

唯有温芮，志得意满地呼扇起了手里的扇子。

“顾爱卿，你可有话要说？”

刚站起来没多久的顾珅思，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臣、臣……”

“启禀皇上，草民有话要说，恳请陛下恩准。”

始终沉默的顾翡玉突然一掀衣摆，从堂上角落的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腰背挺直地跪在了顾珅思的身边，朝温霁雪恭恭敬敬地请了个安。

一旁站着的顾凡看向他，双眼微眯，眼神不善。

始终对其他人没什么关注的温衡，此时也罕见地将目光落在了顾翡玉的身上，像是在好奇他会说出什么话来一样。

温霁雪则是收回了自己漫不经心的目光，也不看堂下俯身跪着的顾家父子，只做思考状，用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面前的桌案。

咚、咚、咚——

明明也不是很重的声音，却逼得堂上越发寂静。

顾翡玉伏低的腰背依旧挺直，额上却还是渐渐冒出了冷汗。

但好在最后温霁雪还是道：“讲。”

只是语气比之对顾凡，不知冷硬了多少。

“谢陛下！”顾翡玉只以为是接连的冒犯引来了温霁雪的不满，于是言简意赅道，“请皇上明鉴，家父隐瞒舍弟的性别实属无奈，只因草民幼时曾有一游方道士预言双胎不详且易夭折，家父这才一时糊涂，为了保全我兄弟二人性命，才将舍弟充作男子教养。但舍弟的性别经查验后已是毋庸置疑，这桩案件也必不是他所为，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舍弟一个清白。”

一旁的李怀琮闻言，震惊又难以置信地看向顾翡玉。

其表情和刚刚顾凡演出来的，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顾凡没心情管被背叛的李怀琮是什么心情，而是不满顾翡玉道：【啧，他还挺会见缝插针的哈？】

众所周知，夜阑国上任君主晚年昏庸迷信风水八卦，如果不然，顾珅思也不至于生了个双胎就要担忧自己的前途。

现在顾翡玉模糊重点，把顾珅思为了前途牺牲自己孩子，强辩成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危。

尤其这话还是从他，而非顾珅思自己的口中说出，可信度便更胜三分。

就连顾凡都不得不有些钦佩这位如玉公子的胆大心细。

只是，温霁雪却问顾翡玉道：“所以，你也早就知道他是哥儿？”

顾翡玉没料到温霁雪会这么问，先愣了一下，然后才快速回道：“草民此前并不知情，可事已至此，探讨从前是否知情已无意义。父亲虽是为了我们着想，可从结果看，弟弟却也因此受到了伤害，反而是我间接获益，那么我的确是该担起相应的责任，请皇上责罚。”

说完，他又咚地一声，磕了个响头。

温霁雪闻言撚了撚指尖，移开视线后，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顾大人，你怎么说？”

顾珅思明白过来顾翡玉的用意，也跟着磕了一个响头：“臣、臣无话可说，请皇上责罚！”

温霁雪见状，轻笑了一下。

“顾大人不必紧张，”他道，“这事说到底只是你的家事罢了，朕倒也不会多加干涉。”

顾珅思也不敢说话，只有更深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谈笑间，温霁雪似是随意地看了顾凡一眼，视线在对方的手腕上多停留了一秒。

然后突然问：“我记得，顾大人似乎是左利手来着？”

“啊？”顾珅思直起身来回话，“是、是……”

虽然如实回答了，他却没弄明白温霁雪的用意。

温霁雪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

他伸出手，往旁边一挥。

刚刚才把钟润扛过来的那名龙麟卫便再次现身，干脆利落地折断了顾珅思的右手。

动作甚至快到顾珅思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就已经再次来无影去无踪地消失不见了。

足足三秒钟后，顾珅思才感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

可还没等他惊呼出声，就听温霁雪轻描淡写道：“虽不是什么大事，但毕竟还是耽误了大理寺判案，不过顾大人到底还是我朝的肱股之臣，朕便不与你计较欺君之罪，只小惩大诫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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