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为何这般第十章(2/2)
被鹿月青目送着回了凌霄峰,春棠将几乎不省人事的苏浅送回了她的房间,回自己洞府的路上,她在想鹿月青要下山游历的事情。
春棠刚刚筑基中期,而鹿月青已已是筑基后期,距离金丹可以说是一步之遥。
但修真界,许多一步之遥亦是天堑。
不过按照鹿月青的天赋,想必筑基不是什么难事,她应该的多担心担心自己,之前从陈宽等人嘴里春棠已经得知,筑基几乎是五灵根的极限了。
也就是说,春棠几乎不可能结丹。
那么,届时到她下山游历,恐怕不是遇到意外命丧在外,要不就是一无所成灰溜溜的回来……
真是糟心,修炼不顺,峰内还有个奇葩师祖。
不过说起来,春棠觉得自己的修炼其实并无不顺,甚至比天灵根的师妹还要快上几分,也无陈宽所说的筑基后修为进阶滞塞缓慢的感觉。
脑中天马行空的想着,春棠慢悠悠地回到自己洞府。
她的身上酒气浓厚,脚步也有几分虚浮,因为在想事情,让人一眼便看出她在思考。
“回来了?”
春棠动作一顿,她院内的石桌前宿新觉正端坐着,看起来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棠棠喝了这么多酒,玩的可开心?”宿新觉缓缓站起来,走到停下的春棠身前,附身像是在嗅闻春棠身上的酒气,“棠棠今日赶我走,是为了下山见他?”
春棠:“……?”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春棠本就运转缓慢的大脑直接蒙圈。
可春棠的沉默在宿新觉眼中更像是默认,他攥紧拳头,呼吸变得粗重,神情阴鸷但眼眶却红了。
“宿新觉,你在胡说什么?”春棠不解。
宿新觉呼吸一窒,“棠棠叫我什么?”
“宿新觉?”
“棠棠再叫我一遍。”宿新觉脸上的阴鸷散去,但眼眶仍是红着。
自从大比上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棠棠再不曾唤过他的名字,一直都以师祖来称呼她。
“宿新觉?你是不是有病?”
春棠想骂宿新觉很久了,“我今天玩的很开心,暂时不想看见你,而且我下山是见谁关你什么事?”
说实话,春棠虽然喝醉了,但是她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但知道归知道,她并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宿新觉被骂了,但他并没有生气,反倒一脸欣喜的看着春棠,“棠棠再说两句。”
他这下也不计较春棠是下山做什么了,但春棠已经不耐烦应付他,翻了个白眼绕过他便自己进了屋。
宿新觉跟在春棠身后,似乎看不见春棠不耐的神色。
或者说,他似乎相当熟悉春棠生气或者不耐的样子,似乎他曾经就是被这样对待,或是喜欢被这样对待。
春棠进了卧房,原本想将人赶出去,但她口渴了。
她坐下替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就见到宿新觉坐在了自己对面。
成为修士不过短短一二载,春棠酒后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灵力,一不小心,她将手里的茶杯给捏碎了,鲜血混着茶水顺着她的掌心向下流。
“嘶~”春棠还是有知觉的。
宿新觉脸色一变,他连忙拉过春棠的手,想替她处理伤口。
只是在碰到艳红鲜血的瞬间,宿新觉僵了一下,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但他仍坚持着替她包扎伤口。
春棠看着上了灵药几乎便瞬间愈合的手被宿新觉给包了又包,便一把拽回了自己的手。
“你该回去了。”
一直低头看着春棠掌心的宿新觉缓缓擡起头,他的脸上一片潮红,连耳后跟脖颈都红的吓人,而他更是直接眼神迷离,比春棠看起来更像个醉酒之人。
“棠棠~”
春棠皱眉,她的酒在手上的时候基本就全醒了。
“唔。”宿新觉伸出手胡乱地撕扯自己的领口,他似乎有些热,可这样并不能缓解他的不适,于是便眼汪汪地对着春棠祈求,“棠棠,帮帮我……”
春棠见他这般,反倒表情淡下来,漫不经心地问:“帮你什么?”
坐在一旁的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而他的衣衫也被自己扯得凌乱,而不管怎么看,他这副样子都像是中了某种什么不可说的药,而真正让春棠冷下脸的,是对方娴熟的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自己身上的动作。
刚才他为何突然出现变化,春棠自然没有漏掉。
看来他所说的某种联系,就是这个。
宿新觉与她接近便会有某种感应,而她的血对宿新觉简直像是那种药。
看来那转世之人的确是她。
只是,那她现在算什么呢?算是宿新觉眼里自己前世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