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2）

陈道真一语不发，蹙着眉审视着他。

楼小渔偷偷擡起眼看向陈道真，全然不见青面獠牙，凶神恶煞，见到的却是一个俊美无比，英俊潇洒的男子。

他听过无数个关于陈道真的故事版本，时而说他阴险狡诈，时而说他英雄盖世，但无一不说他凶狠可怕，如修罗再世。

楼小渔盯着他眼底的煞气，咧着嘴笑了笑：“陈大侠，我能起来了吗？”

“你家住满州，你爹是楼清风，他和楚南天是什么关系？”

“楚南天？”楼小渔挠了挠头困惑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曾听我爹提起。”

封澄对楼小渔道：“楚南天是我二师兄的外祖父，他家住满州，不过他们二十多年前就搬走了，那会儿你还没出生呢。”

他转而对陈道真道：“先生，小渔是师父引荐的，和楚前辈没有关系。”

陈道真提起笔，俯首写字的同时好似不在意一般地问道：“会些什么功夫？”

楼小渔看不透这个陈道真，不敢欺瞒，便一五一十道：“会些拳脚功夫，还会一些暗器机关之术。”

“以后你就是羲山派的弟子了，一切武功从头学起，暗器之术不得再用。”陈道真擡起眼道，“从今往后，你一言一行皆要慎重，不得给你师父添麻烦，若被我发现你有任何不妥之处，我亲自了结了你的性命，也好过给你师父添骂名。”

楼小渔心中咯噔一下，还未拜师，却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陈道真却不管他作何感想，继续说道：“既然要拜师，就好好学武，不得给你师父丢脸，小景的徒弟绝不能是庸庸碌碌之辈，你必得出类拔萃光芒万丈，如若不然，你现在就滚出羲山派，回满州当你的大少爷。”

陈道真的语气不缓不急，却激的楼小渔火冒三丈，他本就心高气傲，这会儿更是不服气，恨不得立刻成就一番事业，好好打一打这个大魔头的脸，凭陈道真是谁？既不是羲山派的长辈，更不是他师父本尊，凭什么在这里教训起他楼小渔来了？

怪不得陈道真这厮人人喊打喊杀，说故事的先生没有一个说他一句好，要他说青面獠牙这些形容都还是说的浅了，阎罗王投胎才是真！

楼小渔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但还没傻到与他正面较量，只恭恭敬敬道：“这些话弟子铭记在心，弟子这就去好好习武，从头练起。”

“慢着，我还没说完。”陈道真不耐烦道，“今后你就住在南苑，平时打扫庭院，负责你师父的一日三餐，别的事情我日后再吩咐，总之，若是让我见到你有半点对你师父不恭敬的地方，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楼小渔拉长声音道：“遵命。”

“出去吧。”

楼小渔一肚子气没处撒，偏偏封澄似乎还挺高兴，笑眯眯道：“太好了，小渔，等我收拾好房间，你就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本来还在想该怎么和先生说。”

“他是咱们羲山派的谁？怎么都要听他的？”楼小渔见他高兴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拧了拧他的耳朵。

封澄揉了揉耳朵，反问道：“为什么不听先生的？”

“为什么听他的？”

“因为先生聪明啊。”

楼小渔：“……怎么不说你们都蠢？”

“小渔，你这么想就不对了，如今我们羲山派弟子日益增多，要不是有先生在，早就乱成一团了，况且先生本是无极宗宗主，自己家中的事情丢下不管，跑来我们羲山派料理各种杂事，我们应该谢谢他。”封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刚才受委屈了，先生只是想敲打敲打你，免得你以后对我二师兄不恭敬，其实先生很好说话的。”

楼小渔嘀咕道：“我如今只担心，那个没见面的师父和大魔头一个鼻孔出气。”

封澄没听清，问了句：“你说什么？”

楼小渔抿了抿唇道：“没说什么。”

“你到底说什么啊？”

“我没说什么。”

封澄不依不饶道：“你刚才说什么魔头，什么出气？我没听清。”

楼小渔败下阵来，叹气道：“你是没听清，我刚说我小师叔英明神武，甚是可爱。”

封澄脸颊泛红，嘴唇嗫嚅着小声道：“别瞎说八道。”

楼小渔见他脸红红的模样，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走了，去吃东西。”

“好啊，我都饿了。”

“成天就知道饿，你吃什么长大的。”

“我肚子饿嘛。”

“行行行，饿饿饿，吃吃吃。”

“楼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