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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之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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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船夫放下篙子。“这么快就到了?”苏晋成这才从船舱里出来,苏玉言悄咪咪瞪着他,恨不能将他一脚踹水里。

陈正和:“苏姑娘请看。”

看什么?苏玉言四下里张望一圈,除了青山黑水,什么也没有啊?船夫站在船头,点起一盏油灯,拿在手上不停摇晃。未几,林间亮起点点荧光,一开始只有几处,后来连成一整片,像是山鬼手持银粉,一把洒在了树林里,又像是星星掉落下来,挂住了树梢,调皮地蹿动着。

“萤火虫!”苏玉言惊叫着起身,船身晃了几晃,苏晋成赶紧上前扶住她:“你小心着点儿!”苏玉言哪儿还听得进话,挣开束缚,伸出双手,去迎接那扑面而来的荧光。越来越多的萤火虫被船上的光亮吸引,扑楞着翅膀朝他们飞来,点亮了整个水面。那水里装着星河,却不再是天上盗来的。

苏玉言小手一挥,一只萤火虫被轻轻抓住。她小心翼翼握着拳头,手中泛出微弱的光。“哥!你看!”她激动地跺着脚,船又轻晃了几下,苏晋成真担心,她今晚迟早要将这船掀翻。他无奈地笑道:“好好好,我看着呢。”说完朝陈正和不好意思地道:“陈参将让您见笑了。”陈正和看着苏玉言,她一派天真模样,笑得像个刚拿着糖的孩子。自己都快忘了,原来快乐可以这么简单。

“怎么会,苏姑娘开心就好。”好半天,他才回道。天上的星光和水里的荧光交错相映,可他却觉得,只有她是最耀眼的存在。

回到渡口,三个人才刚上岸,苏晋成就捂住肚子,说自己要去行个方便,呲溜一下跑没了影儿。渡口边就剩下苏玉言和陈正和,两个人面面相对,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苏玉言看出来了,陈正和是讷于言的,尤其是对于姑娘。她默默叹了口气,开口道:“今晚这场萤火虫,是公子安排的吧。”若到这时,苏玉言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就未免太不通世事了。

陈正和腼腆地笑了笑:“是啊,其实……这还是我跟我们家小妹儿请教来的,我从小搁兵器堆里长大,不知道姑娘们都喜欢些什么。没想到苏姑娘果然喜欢,那便好。”“真的很漂亮,公子有心了。”苏玉言真诚地道。

陈正和咧嘴一笑,挠挠头,干脆一鼓作气:“苏姑娘,我这个人直来直去惯了,不会那些个弯弯绕绕。”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递过去:“这根簪子,代表了我对姑娘的心意。你是我陈正和喜欢上的第一个姑娘,也会是最后一个,只要……姑娘愿意。”

一个男子送一个女子簪子,这意味着什么?绾发为人妻。

苏玉言看着那个簪子,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顿时七魂没了六魄,她擡起头,眼神里掩着隐隐的哀痛:“陈公子,我……”陈正和瞧她这样,心一紧,赶忙笑道:“抱歉,我这样是有点唐突了。不着急,我给你时间慢慢考虑。”说完又把簪子递了递:“这个簪子你先收下,若是想好了,便留下,可若是想不好……便将它退还给我。姑娘的意思我自明白。”

苏玉言为难道:“陈公子……可我……”

“不好啦!公子,大事不好啦!”一个小仆大叫着跑来,脚下踉踉跄跄,不留神一个出溜,滑下土坡。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土,赶紧翻身爬起:“公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陈正和见他这般失了礼数,眉头一皱:“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侯……侯愈郎侯公子……快……快不行了!”

什么?!陈正和瞳孔一震,紧紧抓住他:“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就……就侯公子和沈平棣争一个什么碧瓷楼的花魁,结果沈平棣输了,一气之下,便将侯公子当场给捅了!”

陈正和瞬间脱了力,他将簪子塞到苏玉言手里,焦急道:“苏姑娘,东西你先收下,请务必认真考虑,我等你的答复。今日真是对不住了,我得先赶紧回去看看!”陈正和留下小仆守着苏玉言,驾上马朝熹州城内狂奔而去。

她呆在原地,望着手中的簪子,只觉如个烫手山芋。

*

“开门!快给老子开门!”静夜里,燕国公府的大门被砸得咚咚作响。

“谁啊?”魏哲不耐烦地跑去,府里许多人都被敲醒,纷纷披上大衣出来。

沈平棣听得门闩开启,擡脚一个猛踹,将门踢开:“我是谁?我是你的大爷的!”他一身的血腥气,脸上是没有擦净的血痕,衣服上也沾着血点子。

魏哲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弓着身子:“三公子。”

二夫人知道儿子回来了,连忙迎上来:“你又跑去哪里野了?弄到这个时……”她忽而瞪大眼,那点儿睡意全都吓没了。“你……平棣啊,你这是怎么了?快让娘看看,哪里受伤了没有?”

“怎么回事?大晚上不睡觉嚷嚷什么呢?”沈航之听到魏哲的通报,连忙从书房过来,看到他这幅样子也是一愣,很快又指着他骂道:“你这成个什么样子?又给我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沈平棣喝够了水,举起袖子擦擦脸,一脸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就是看侯愈郎那小子太嚣张,给他扎了几刀。”“你说什么?!”“又死不了,不过教训了他一顿,回头赔点钱不就得了。”他不耐烦地摆摆手。

沈航之看他那事不关己的样子,气得一口血堵上来,说话都带着喘:“你……你个混账玩意儿,以前在街上跟那些没所谓的人打架也就算了,可侯愈郎他是官员之子,那是能随随便便动的嘛!”

沈平棣一努嘴:“他爹一个从五品的官,有什么好怕的。”

二夫人见儿子没有事,不过是伤了人,心总算落了地:“那你也忒鲁莽了。不过咱人没事就好,啊。”“愚蠢!无知!他侯行笃也是你能惹的吗?”沈航之破口大骂。

二夫人心里不乐意了,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拿点钱息事宁人不就得了,老爷也忒小题大做了。沈平棣也觉得委屈:“爹,我……”

“快开门!”话音还未落地,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众人一脸疑惑,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沈航之一个示意:“魏哲,快去。”

魏哲走上前,门刚一打开,呼啦一下涌进一堆官兵,举着火把将院子围了个结实。为首的那个走上前:“谁是沈平棣?”

沈平棣哪里见过这架势,霎时怂了,缩在他娘身后,虚虚探出个头:“是我,怎么了?”那官差拿出一张逮捕令,抖落出来:“有人举报,你在碧瓷楼行凶伤人,现官府命我将你捉拿归案。”

沈平棣急了,红着脖子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那官差冷哼一声:“哼,就凭你捅了人。给我抓起来!”“是!”

府里霎时乱成一团,哭叫声叠着惊叫声,混乱不清。二夫人扑过去,捶打着那两个官兵:“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儿子!”沈航之连忙将她一把拽开:“你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她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爹!娘!救救我,我不想坐牢!”他不明白,以前都没事儿,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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